&ep;&ep;皇帝对姬姝的纵容宠爱,姬姝铭感五内,不能也不会和她唱反调。
&ep;&ep;“老夫人只管说吧,这一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姬姝笑道,“我深受陛下与阿姊照拂,任性至今,已经是极大的幸事。左不过结婚一场,避开朝上那些言官的纷纷议论罢了。若是老夫人有合适的人选,与我说道说道,做个参谋。”
&ep;&ep;张实那一句“娶妇得公主,平地升官府”是姬姝定稿,旁人听来不尊不敬,姬姝自己却是深以为然的。
&ep;&ep;天下的子民都归属大周,归属大周的皇帝,在位的皇帝是她的母亲。姬姝独自一人的公主府中上上下下的属官比一般的县衙中的官吏还要多的多,身边的长史更是四品官员。
&ep;&ep;可朝中总归有几个四品往上的官员?
&ep;&ep;更不要说府中还有侍卫,还有无数侍从,他们都是她宣仪公主的附属。
&ep;&ep;包括驸马本人,实际上也只是公主的附庸。
&ep;&ep;她久久不婚是为了方便快速打响张实的名气,让他的神异更快地深入人心。
&ep;&ep;若是想成婚,全天下的男人任她挑选。男人啊,即使嘴上闲言碎语不停,一旦涉及权势,恨不能立刻爬上公主的衣角,一飞冲天。
&ep;&ep;要真论起来,像临月郡主那般的宗室女才是少见的,与崔三郎日日相对六七年了,竟半点都不腻歪。
&ep;&ep;谪仙下凡,三五年也该过了滋味了。
&ep;&ep;“十六往上、二十五往下,多得是好郎君。一时半刻的,可说不清楚。妾斗胆问一句,公主可有哪一样偏好?”谢老夫人打量姬姝神色,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孙女与谢家做不成一路人。
&ep;&ep;她那素来平易近人的儿媳清河郡主早早就有意隔开姬姝与谢氏的子女,清河郡主下嫁给谢祭酒就和谢老夫人下嫁谢隽心是一样的道理。
&ep;&ep;图个清静自在。
&ep;&ep;即便如此,清河郡主和谢隽心出嫁后的日子还是不如在自家舒坦。
&ep;&ep;因此,清河郡主极力接近做太女的堂姊,为的就是给女儿一个更好的前程,不叫孩子再吃她的亏。
&ep;&ep;谢府中的小娘子们各有千秋,走出去也是人人称赞的。谢老夫人对孙女们大体上也是满意的,都是教养出众的大家闺秀。
&ep;&ep;可让她们往姬姝身边一站,差别就突显出来了。旁的小娘子比起姬姝来,永远多一股子温良气。即使是平日最傲气、不服管教的小娘子,站在姬姝面前就像是山中的老虎与家中的猫。
&ep;&ep;猫儿再生气,也不过挠你一爪子。若是惹得老虎生气,是要性命不保的。
&ep;&ep;谢府再大,也会将人圈住,哪里比得上陛下,有让孩子在天下间畅游的底气。
&ep;&ep;终究是不一样的。
&ep;&ep;想到这里,谢老夫人暗自叹气,她相熟的人家多,知道的未婚儿郎也多。这些小郎君从小习惯了与猫、兔相处,就是嫁进公主府也是讨不得宣仪公主欢心的。
&ep;&ep;老虎与老虎可以相处,与漂亮的鸟儿也可以相安无事,自大的犬类,却是要被撕碎的。
&ep;&ep;谢老夫人猜测许多,还是没能摸准姬姝的想法。
&ep;&ep;姬姝露出甜蜜又温柔的笑容,“我呀,最喜欢开朗大度的男人。仙长奇容俊美,我是不打算放手的。鱼死网也不会破,我是一定要拿到手尝尝味道的。所以管得太多的男人,我不喜欢。”
&ep;&ep;谢老夫人一怔,随即道:“这……这倒也是。”
&ep;&ep;大周朝哪个驸马不是这么过来的,就是闵太尉生前,也忍了一个传闻中的闻乐师,还对越王视若己出。
&ep;&ep;姬姝平日见多了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的驸马有所要求也是正常。
&ep;&ep;谢老夫人不禁对孙子谢川产生一点担忧。
&ep;&ep;长善公主多年无子,好像也没想过换个男人试试。
&ep;&ep;“其次,人要长得好。”姬姝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对谢老夫人说:“长姊夫就是随了清河阿姨,长得清丽出尘,而我们姊妹几个就不如了。而说句不好听的,男人的脸极可能要传给女儿的。科举也要挑一挑仪表,我选夫婿当然也是。”
&ep;&ep;这话旁人听来迷糊,谢老夫人听懂了。
&ep;&ep;姬姝这是在说谢祭酒长得不够俊俏,拖累了她的容貌。
&ep;&ep;要真是女随父、儿随母,谢祭酒相貌随的就是谢老夫人。
&ep;&ep;旁观的谢隽心“噗嗤”笑出声,在母亲的瞪视下告罪一声,忍笑出门去。
&ep;&ep;谢老夫人有些笑不出来的,硬着头皮道:“公主可还有什么要求?”
&ep;&ep;姬姝笑盈盈地说:“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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