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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走了,只感到松了一口气,朱邪用脚背勾着他的下巴,他顺从地把脸贴在她的西装裤脚上。

&ep;&ep;插他嘴的那只鞋一刻也没停,涎水已经把鞋尖洗得亮如镜面。

&ep;&ep;通话还在继续:“这里是朝阳晚报,您是?”

&ep;&ep;“昨天接孩子放学,经过区政府大门时捡了个钱包,里边没有身份证件,能交给你们吗?”

&ep;&ep;“啊!”电话那头的语气立刻变得烦乱,“可能是静坐的农民工落下的。”

&ep;&ep;昨天下午,农民工为向金乌房地产讨要拖欠工资,在区政府大门前拉了横幅,静坐示威,朝阳晚报进行了现场报导。

&ep;&ep;金乌,红日正中的神鸟,翟昇这个老小子挺会取名字,可他不知道太阳神是女神,名唤羲和。

&ep;&ep;也不怕女神震怒,把他的鸟毛烧了。

&ep;&ep;“我发你个电话号,你把钱包给她就行,她能联系上所有农民工。”

&ep;&ep;记者说完就挂断电话,把座机听筒搁在桌上,防着电话再打进来。

&ep;&ep;生怕惹上麻烦。

&ep;&ep;朱邪的皮鞋洗好了,从翟星嘴里拔出来,愉悦地欣赏着他少年感十足的喘息声,用鞋底揉着他的头发。

&ep;&ep;第三个电话,拨通,朱邪只说了一句话:“你的仇人刚刚通过阎周路,一刻钟后驶入107国道。”

&ep;&ep;翟星听不懂大人的事,他抱着女医生的脚踝,心里惦记着小男儿家的爱与恨,不知道父亲走出医院,从此在人间消失了整整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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