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蒋氏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ep;&ep;谁也没想到,夜深时,刘秀才会回来。他喝得醉醺醺的,院门已经插上插销,他在外面锤得门哐哐作响。
&ep;&ep;是蒋氏给他开的门。
&ep;&ep;蒋氏难掩欣喜,眼里闪着光:“你回来了。”
&ep;&ep;刘秀才始终低着头,进了院子,后背无力似的抵着墙,嘲讽道:“别假惺惺了,你可巴不得我不回来。”
&ep;&ep;蒋氏的脸色瞬间暗淡:“他们不信,难道你也不信吗?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
&ep;&ep;刘秀才不说话了,他今晚只是喝了一点酒,头有些晕而已。他推开蒋氏来扶的手,踉跄着往屋里走。
&ep;&ep;斜眼瞧见立在一侧的卫昭,脸色瞬间就沉下去。
&ep;&ep;“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药了?我这几日,总是平白无故地头晕,郎中诊断不出什么,只说我要调整饮食,家里的饭菜都是你做的,想下点什么易如反掌!”
&ep;&ep;卫昭整个人与黑夜融为一体,眸子更是黑沉沉的,听着刘秀才的话,嘴角翘起了丝弧度,在黑夜中几不可见。
&ep;&ep;“下药?我怎么敢给你下药,郎中说你身体不好,那自然是你自己的原因。”
&ep;&ep;刘秀才说几句话的功夫,眼前便是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你放屁!”
&ep;&ep;卫昭冷冷道:“你这几日吃的穿的住的,可不在这里。”
&ep;&ep;刘秀才觉得蹊跷,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从来没出过大毛病。可自从卫昭从外面逃回来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ep;&ep;直到那日从山坡上摔下去,将他的腿都摔断了,养了好几天,现在还是瘸的。
&ep;&ep;刘秀才自是不相信卫昭的话,可是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再者说,卫昭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娃娃,他能去哪里找药下?
&ep;&ep;这么想着,刘秀才就定了定神,只当是喝酒喝多了,头有些眩晕。
&ep;&ep;“下药的事暂且不提。”刘秀才捏捏眉心,头疼极了。双眼转而瞪视蒋氏:“蒋玉兰,到底是我看差了你,你从始至终都是个不甘寂寞的妇人!”
&ep;&ep;蒋氏一听这话,明白他听到传言了,眼泪瞬间流下。
&ep;&ep;“我没有做过,那孟辞,才十五岁,我如今都三十多了,我、我怎么可能与他有染......”
&ep;&ep;然而刘秀才并不听她的解释,只大步进了屋子,在里面翻找了一通,找出一精致的木匣,上面落着锁。
&ep;&ep;他不顾蒋氏阻拦,狠摔在地上。
&ep;&ep;木匣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滚落在地。
&ep;&ep;刘秀才捡起一枚精致的玉坠,举起放在蒋氏眼前:“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既然嫁给了我,还留着先前的东西做什么!难道,我比不上那个抛弃你的前夫吗?”
&ep;&ep;蒋氏眼见着他手中的玉坠有了裂痕,哭得心都碎了:“不是他,这玉坠,是我大儿的......”
&ep;&ep;刘秀才立时哼笑道:“你大儿的?你为你前夫生下两子,怎么嫁给我,便一个也生不出了!”
&ep;&ep;蒋氏只剩下呜咽,“我也不知道......你将玉坠还我,那是我的大儿的,跟我前夫没有半分关系啊。”
&ep;&ep;刘秀才发了狠,将玉坠高高玉坠高高举起,让蒋氏触碰不到。
&ep;&ep;他垂眸盯着面色憔悴的妇人,眼底极快地闪过抹心疼,到底是曾经真心求娶的人,可想着她心底还有别人,甚至这么些年,连一儿半女都没诞下,瞬间被厌恶取代。
&ep;&ep;“你生不生,从前生过都少,都与我没甚关系了,张梅你也是知晓的,她肚子里已经坏了我的孩子,过几日,我便将她迎进家门,你最好收拾收拾,将正屋留给她,你既然心疼你跟前夫的孩子,便与卫昭住在柴火屋便是。”
&ep;&ep;“这枚玉坠成色瞧着极好,正好拿去当了,给张梅补身子......”
&ep;&ep;刘秀才说完就往屋外走,冷不丁被一直站在角落处的卫昭扑倒在地。
&ep;&ep;卫昭一直蓄着劲,别看他小,可是力气却不小,眼见着母亲几乎跪在他面前哀求,可刘秀才却一点旧情不念,狠很践踏蒋氏对他的爱意。
&ep;&ep;卫昭心里实在是恨,眼见着他拿着玉坠就要走,猛地一下扑过去,直将刘秀才扑倒在地。
&ep;&ep;他发了狠,双手握成拳,对着刘秀才的后脑勺猛打。
&ep;&ep;“昭儿,昭儿......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ep;&ep;刘秀才发出几声惨叫,声音越来越小。卫昭这才慢慢收手,抢过玉坠,双眼沉沉盯着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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