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番规模。”
&ep;&ep;‘蒹葭’这几年,越做越大。齐桂明的腰包鼓鼓,已经是富甲一方的齐姑娘了。
&ep;&ep;清辞恭喜她:“若不是你,也不会发展这么好。桂明,你真的好厉害。”
&ep;&ep;齐桂明嗔她一眼:“这又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这铺子可是我俩一起开的。你画的那些簪子,哪一个不被夫人姑娘们追捧?当初我可是身无分文的,多亏你出了银子。往后,你还得跟我做下去。”
&ep;&ep;“自然,赚钱的生意,我怎会不要?”清辞笑笑。药汤熬好,她垫着棉巾,将药锅端下来,分到每一个瓷碗里,再让倚竹听风发给院子里的人。
&ep;&ep;院子里有好些生病或是失去亲人的流民。衣着不整,伤痕累累,让人瞧着心里难受。
&ep;&ep;清辞跟齐桂明在院子里忙碌了许久。齐桂明见日头升到正中,打趣道:“正午了,你说卫昭今日回家,你怎得还留在这里,不怕他来捉你?”
&ep;&ep;清辞抿着唇不说话。
&ep;&ep;齐桂明又笑:“他管你管的太严,你是不知道,好几次我去侯府找你,十次里有九次进不去,他这样,你就不烦?”
&ep;&ep;清辞摇摇头:“......倒也不会。”
&ep;&ep;齐桂明道:“若是有人管着我,不让我去那,不让我去这的,我非翻脸不可。你脾气倒是好。”
&ep;&ep;清辞解释道:“不是我脾气好,只是这人是卫昭。”
&ep;&ep;齐桂明皱眉:“哦?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
&ep;&ep;清辞一脸认真,她抬头看了眼挂在头顶的日头,日光熠熠,灿烂夺目,她说:“等你遇见某个人,你就会懂了。”
&ep;&ep;卫昭不是旁人,跟任何人都没有可比性。
&ep;&ep;他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弟弟,如今成了她的夫婿,更是让她心里欢喜。虽然偶尔有些小性子,不过都无伤大雅,例如齐桂明说的这些事,她其实都是知道的。
&ep;&ep;只是她也没什么办法,卫昭似乎从小就依赖她。小时候,她理解为小孩子的独占欲,等他长大就好了,没成想,成年后的卫昭变本加厉。
&ep;&ep;清辞摇头失笑。
&ep;&ep;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外人眼中,卫昭是个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霸王,殊不知,在她面前,是只纸老虎,看起来凶猛可怖,实际内里,软得可爱。
&ep;&ep;“......你笑什么?”齐桂明诧异道。
&ep;&ep;清辞立马收了笑:“没什么。你看那边有个小孩子,他怎么不去屋里,偏偏缩在墙角,我去看看。”
&ep;&ep;****
&ep;&ep;天已入秋,凉风习习。
&ep;&ep;屋里是张大通铺,虽然人多,但是总比外面要暖和些。且这些人,本就是身上带伤的,在外面久待,会加重本身的病伤。
&ep;&ep;在院子的角落,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蜷缩着一位看起来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衣裳破了,胳膊似乎被利器划过,血干在上面。
&ep;&ep;清辞走过去,蹲下身子,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ep;&ep;小男孩的身子一缩,头低到胸口里。
&ep;&ep;“你别害怕,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啊。”顿了顿,她主动拉进距离:“我也有弟弟,他像你这么小的时候,也是跟你似的,不爱说话,一个人待着,过了好久,他才跟我说话的,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被人欺负了吗?”
&ep;&ep;小男孩从怀里抬起头,两只眼睛盛满了泪珠,盯着清辞看了许久,哽咽开口:“......我爹娘死了,明明已经来了医馆,可是没等来郎中,他们就死了。全都不要我,他们谁也不愿意要我,就我一个人了......”他呜咽着,将嘴巴藏在胳膊里,哭得小声。
&ep;&ep;清辞低声安慰他几句。
&ep;&ep;小男孩低声,似乎是没了生趣:“我到哪里都是累赘,爹娘不要我了,我也受了伤,大概很快就能找他们了吧......”
&ep;&ep;清辞怔怔,问他:“你听过霸王侯吗?”
&ep;&ep;小男孩点点头:“他很厉害,是个大将军!”
&ep;&ep;“他小的时候,比你还要艰难。饭也吃不上,还会被人打,不过你看他现在,已经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
&ep;&ep;小男孩若有所思。
&ep;&ep;“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清辞拿来药,将小男孩的胳膊处理了,缠上白棉布,夸奖他:“你胳膊上好大的伤口,我给你包扎时,你一声都没哭,可厉害了。我听说,大将军小时候经常哭鼻子,等你长大,或许比他还要厉害哦。”
&ep;&ep;小男孩:“真的吗?”
&ep;&ep;“你若是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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