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青青知道慕老夫人的心思,说道。
&ep;&ep;“你一个人去……成吗?”
&ep;&ep;慕老夫人有些不放心。
&ep;&ep;“他何广深扣咱们的货有话说,扣人,他可没理由!”
&ep;&ep;光是全城百姓们的吐沫星子也把他给淹死了,何须慕家人出手?
&ep;&ep;慕老夫人听了慕青青的话,想想也对,饶是她现在也没辙儿,就让青青去看看,也许何广深能看在青青之前是他家儿子的媳妇的份上,放慕家一马?
&ep;&ep;这种可能性太小,甭管怎么说,也有点吧?
&ep;&ep;慕老夫人着管家慕春跟着,连连嘱咐,哪怕是损失了一船货小小姐也不能有丝毫的损伤。
&ep;&ep;慕春应了,跟着慕青青就出了慕府。
&ep;&ep;坐在马车里慕青青暗忖,祖母跟大伯这种为了自己都视金钱如粪土的习惯可是要不得,俗话说万贯家财也经不起这儿少点,哪儿缺点啊,天长日久了,可不就败光了吗?对于属于慕家的就要分文必争,一毫一厘都不能便宜了何广深。
&ep;&ep;如此一想,她顿觉得心中汹涌澎湃的,颇有种女侠要去华山巅峰论剑的豪迈气势。
&ep;&ep;斯歌尔城码头使用权一直都是慕家的。
&ep;&ep;那还是在慕家老爷发迹后,当时的知府不是何广深,是一位叫做安林的老爷,爱惜人才,更觉得幕庆舟是一个善心的商人,而且对朝廷征收的税赋都是积极缴纳的,所以才将码头的使用权包给了慕家,一包就是七十年。
&ep;&ep;这一纸契约书一直都被慕老夫人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可是慕家的法宝啊!
&ep;&ep;有了这个码头的使用权,慕家的货船才在全东越行走自如,而且费用最低,这些不说,更重要的是,不管是斯歌尔城本地的,还是来往斯歌尔城做生意的船只,只要是靠在码头停泊,那都是要跟慕家交钱的。
&ep;&ep;这钱虽说有一部分那是要交给知府府衙的。但终究还是有莫大的赚头,不然慕家的财富也不可能每年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ep;&ep;慕青青一路想着,这也许就是慕家被何家盯上的真正原因。
&ep;&ep;码头那么大一块好处,谁不想分一杯羹吃?
&ep;&ep;“小姐,到了!”慕春在车外恭顺地喊了一声。
&ep;&ep;“嗯。”
&ep;&ep;慕青青掀开车帘,一抹阳光就此扑来,她浑身立觉暖洋洋的,不禁就笑吟吟的赞了一声,“真是个艳阳天啊!”
&ep;&ep;“嗯,小姐,是的,天气挺好的!”
&ep;&ep;慕春不明白她是意思,但也记住慕老夫人的话,万事以小姐为重,所以他也就顺势跟着溜了一句。
&ep;&ep;“天气这样好,偏生有人无端端的滋事,真是可恶至极了!”接下来慕青青的这话,慕春却不敢接了。
&ep;&ep;他感觉如同锋芒在背,不禁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何广深就带着人站在他身后。
&ep;&ep;脸色阴沉得跟锅底似的黑黢黢的,正冷冷地看着他们家小姐,慕春浑身一哆嗦,讪讪然一句,“何大人,您……好啊!”
&ep;&ep;哼!
&ep;&ep;没有意外,何广深冷哼了一声,眼底尽显不屑,“有你们这些不走正道儿的奸商给本官添麻烦,本官怎么可能好得了?”
&ep;&ep;“哎呀,何大人,您不好了?是得什么病了?致命吗?何少爷被人踹昏过去,活过来没有?您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何家可就没人了啊!太悲惨了……”
&ep;&ep;慕春还没来及回答,慕青青就接上话茬了,这话一说,何广深的脸色就更好看了,由黑变红,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黑,完全跟开了个染铺似的那么精彩了!
&ep;&ep;“慕家小丫头,你少在那里浑说,本官来是办公事儿的,让你们慕家来个说正经话的,不然这船货我们就没收了!”何广深冷冰冰地斥道。
&ep;&ep;“何大人,咱们好歹曾经是一家人,我关心关心得了不好病的何大人您,还不行吗?”慕青青笑嘻嘻地说着,就走了过来。
&ep;&ep;“你个贱……”何广深怒极,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扬起手来就要打慕青青。
&ep;&ep;慕春一看有点急,快步过来,挡在他跟慕青青中间。
&ep;&ep;“何大人,我家小姐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您请三思!”慕春能当上慕府管家,深受老夫人的赏识,在处理府中各种事务上,那也是有一套的。
&ep;&ep;何广深气得都要抓狂了,但却那只手怎么也没落下来。
&ep;&ep;“多谢何大人不打之恩!”
&ep;&ep;慕青青小蛮腰一拧,俏面就冷寒了,“好,何大人,既然咱们私事谈完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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