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已经远远不是‘肉体关系’这四个字可以概述的了。秦誉似乎有种想把他俩的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变的名正言顺起来不说——还顺便昭告于天下,这让温渐极其惶恐,可拒绝和嘲讽的话都堆到嘴边了,却愣是说不出来。
&ep;&ep;你在意的是什么?温渐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ep;&ep;他自成年开始就明白了自己区别于他人的性取向,可却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需要治疗和回避的‘病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只不过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而已,不伤天害理不犯法,谁能管得了他?有的时候,温渐也觉得自己没心没肺,他暗恋一个男人七八年,始终不敢说,自以为自己挺痴情的,可最终被某些人的‘激将法’弄的说出来后被拒绝了......却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温渐打心底里,就不觉得自己这类人能真的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踏实过日子,他觉得自己找不到。
&ep;&ep;所以白珂沉拒绝了他,他并不难过,反而觉得意料之中,要是他有女朋友,温渐伤心个两天也能大方的说一句祝福。
&ep;&ep;直到秦誉像个棒槌一样的出现,蛮不讲理的打断了他的生活节奏,强迫温渐适应他的生活。
&ep;&ep;秦誉先是让他的身体食髓知味,离不开他,又想法设法的把这种情感转移到他的心里,现在他检验了自己的成果,妄图想让自己‘登堂入室’......除了‘好心机’三个字以外,要说一点不悸动,那温渐都觉得是自己在骗自己。
&ep;&ep;只是悸动又怎么样呢,横亘在他和秦誉之间的东西太多了。
&ep;&ep;莫说两个人的工作就是特殊的,就算他是个普通人,不是秦家那些废物饭桶口中的‘戏子’,那么秦家那种豪门就会接受自己的少爷是个同性恋,并且接受他顺便带个男朋友回去吗?
&ep;&ep;温渐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包括秦誉他哥的态度。
&ep;&ep;他哥明白了自己和秦誉的关系,主动结婚让秦家有一个儿子正常,顺道投资了这部同志电影,这是妥妥支持的意思么?说实话,温渐真没想到秦策是个这么开明的哥哥。
&ep;&ep;然而就算他如此开明,也不能改变秦家本质上是一个龙潭虎穴的豪门,温渐多少有点不敢踏出去那一步。
&ep;&ep;所以直到秦誉说完那番话快两个月了,电影都杀青了,他们依然保持着不尴不尬不冷不淡的关系,温渐都没有给他答案。秦誉也难得不像以往那般急躁,反而如同一直优雅而充满信心的猎豹,不急不缓的在暗中等候着。
&ep;&ep;这种状态让温渐倍感焦灼,甚至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他虽然照常和秦誉上床,聊天,但心里始终不上不下的吊了一口气——直感觉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ep;&ep;他想早点让秦誉给自己一个狗头铡了解了,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个答案。
&ep;&ep;直到某天秦策订婚,秦誉让他陪着去参加这个豪门订婚宴——准确来说是哀求的。那天秦誉面上十分阴沉,一张俊颜上几乎是有些阴鸷了,秦策到底没有听他的劝,选择了那个许氏的豪门千金,进行了一次在商业届火星撞地球般轰动的联姻。
&ep;&ep;温渐本不想陪他去,但是看着秦誉难得‘脆弱’的一面,还是忍不住有些微微心软——虽然这家伙的脆弱表现的并不明显。
&ep;&ep;“你得知道。”去之前温渐还是提醒他了:“你哥的订婚宴,媒体肯定很多,我去了被拍到......又得引起一阵瞎白话。”
&ep;&ep;秦誉点了点头:“我知道。”
&ep;&ep;“你知道?”温渐失笑,偏头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解释?”
&ep;&ep;“公司好友,认识我哥,毕竟之前就拍到过咱们三个一起吃饭。”秦誉毫不犹豫的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没想好要不要让我把你正式介绍给我爸之前,我不会造次的。”
&ep;&ep;温渐:“......”
&ep;&ep;秦誉突然变得如此迂回而讲理,到一时间真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沉默了片刻,一语不发的走进了服装店,换上了一身深蓝色西装——参加订婚宴和婚礼,不宜穿纯黑纯白的颜色喧宾夺主。
&ep;&ep;等到了婚宴现场,温渐还是有些感慨自己到底是低估了秦家的影响力——仅仅一个订婚宴,大半个s市的商业媒体都来了,其中还不乏一些娱乐媒体,订婚宴在秦氏旗下的‘秦粤’酒店,门口一条长长的地毯两侧都被安保和栅栏封住,一排排的全是闪光灯。
&ep;&ep;“嘶......”温渐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糟糕。”
&ep;&ep;早知道这么多摄像头,他就不应该打扮的这么‘低调’了,上镜万一不好看怎么办?温渐胡思乱想着,一时间竟然没有下车,秦誉下了车后等了他几秒钟就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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