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十来米的地方,一辆银色bentley正配合着他的步伐跟着他。
&ep;&ep;车内,司机目不斜视,后座的男人倚在座椅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侧前方路边的男人。
&ep;&ep;十分钟后,繁华路段消失,温柏一个转身,步入一条暗巷,巷子口有盏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显得孤寂又冰凉。
&ep;&ep;“秦爷,咱们还跟吗?”司机问后座的男人。
&ep;&ep;“你在这里等着。”秦爷沉声道。
&ep;&ep;“是。”司机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ep;&ep;秦爷下了车,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朝着温柏进入的暗巷走去,步伐不急不缓。
&ep;&ep;温柏在街上晃了一会儿,酒倒是醒得差不多了,人却觉得有些累了,便想穿过这条巷子回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拐弯的死角处,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攒动,仔细一听,全是粗鄙之语,温柏挑了挑眉,遇上打劫的了。
&ep;&ep;温柏轻悄悄地往那处挪了几步,就着巷口的路灯,他看到几个混混围着一个高个子男人,挥舞着手里的刀叫嚣着让他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那男人却站着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似乎被围在中间打劫的人不是他。
&ep;&ep;温柏不禁佩服起这人来,可惜他们站的角落太暗,看不清长相。
&ep;&ep;过了一会儿,混混见叫嚣没用,便要动手,温柏走出去喊了一声,“嘿,干什么呢?”
&ep;&ep;所有人往这边看过来,混混们见温柏只有一个人,胆子又大了起来,“少多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
&ep;&ep;他们在这里守了多日,老远就看到一辆豪车开过来,好不容易宰到的肥羊,怎么能轻易放跑呢?
&ep;&ep;“我要是不滚呢?”温柏慢悠悠地往前踱了两步。
&ep;&ep;“那就先收拾你!”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朝他冲过来,勇气可嘉,可惜拿刀的姿势很可笑,就这架势的,一看就是生手。
&ep;&ep;温柏上去一个劈手就把刀夺下了,反手给了他一个手刀,那小子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那几个混混都愣了一下,互相打望两眼,下一秒举着刀齐齐朝他冲过来。
&ep;&ep;温柏活动了一下手腕,心想这具身体大病初愈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冲到面前,温柏不慌不忙地出拳踢腿,也就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几个混混都躺到了地上打滚,刀攥在手里举都举不起来。
&ep;&ep;“滚!再让我看到,我见一次打一次!”温柏一脚踹翻了墙角的一个花盆。
&ep;&ep;几个人屁都不敢放,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巷子。
&ep;&ep;“没事吧?”温柏看着那个被打劫的男人。
&ep;&ep;男人没说话,从暗处走出来,温柏在看到他的脸时,心里咯噔一下,不久前才经历过的感觉再次出现。混混们的脚步声远去,巷子里沉寂下来,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如战鼓般擂动的心跳声。
&ep;&ep;第16章兴趣
&ep;&ep;秦贺到现在也没想通,明明可以让手下人直接把人带过来,为何自己要亲自跟进来。被人称作秦爷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过这种地方了。
&ep;&ep;巷子口传来急促却不失章法的脚步声,“秦……先生,您没事吧?”是开车的司机,他是看到跑出去的混混才知道里面可能出事了。
&ep;&ep;秦贺冲他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很淡,他看着温柏,道:“愿意跟我谈谈吗?”
&ep;&ep;音质既醇且厚,却让人心里发颤,听似在询问,却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温柏中邪似的点点头,“好。”
&ep;&ep;银色bentley行驶在京市的路上,温柏和秦贺并排坐在后座。
&ep;&ep;秦贺从上了车之后就没再说话,他收敛了气势,闭目养神。温柏几次想说话,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最后挫败地看着窗外。他透过车窗玻璃上的反影去观察这一个晚上就见过两次的男人,试图找出自己毫无疑问就跟他上车的原因,可惜未果。事实上他不仅找不出原因,还想不起来刚才从暗巷走出来,又坐进车内的过程。
&ep;&ep;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失神,温柏懊恼得想拍打自己的脑袋。
&ep;&ep;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一直开到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前才停下。车门开了,秦贺睁开眼睛,下车往别墅内走去,没回头,仿佛车上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司机帮温柏开了门,微微躬着身,“温先生,请下车。”
&ep;&ep;温柏踏出去的脚一顿,“你认识我?”
&ep;&ep;司机眉眼低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先生在里面,请温先生进去。”
&ep;&ep;温柏没有继续问,他知道问也问不出答案,或许他要的答案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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