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明喝了比那天更多的酒,明明也醉了,某些画面记得却比清醒时还清楚。想起昨晚的吻,温柏心里痒痒的,可秦大佬这副跟没事人似的样子,把他刚刚生出的某些想法又给生生压了回去。
&ep;&ep;温柏三两口解决了早餐,上楼后,果然看到客房的床上放了一套休闲西服,米白色休闲西服上标注的尺码正是他平日里穿的,换上后,一点不差。站在镜子前,温柏不由地感叹,也不知道谁挑的这衣服,眼光不错。
&ep;&ep;换好衣服下楼,秦贺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看他下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门。
&ep;&ep;蒋凌载着他们往东城区而去。一路上,两人并肩坐在车后,秦贺闭目养神,温柏望着他。
&ep;&ep;这个男人英俊到令人发指,英俊到模糊年龄,不动时沉静如水,他从来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举手投足间的风度糅合了稳重和高贵两种气质,这使他看起来既有令人安心的成熟,却不过于刻板迂腐,又带着多年优渥生活养出的潇洒。
&ep;&ep;温柏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多久,越看越移不开眼。
&ep;&ep;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在行至一个红绿灯处,绿灯刚亮,车将将起步,一个小姑娘突然冲至人行道,蒋凌急忙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让后座两人直直往前倾去,温柏由于一直睁着眼睛,反应快了一步,他一手撑着前座椅背,一手伸到秦贺身前挡住他前倾的身体。
&ep;&ep;车停稳,蒋凌忙转头道:“对不起,秦爷,您没事吧?”
&ep;&ep;秦贺被温柏挡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可能是也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没事,走吧。”
&ep;&ep;汽车再次起步,秦贺转过头看着温柏,似笑非笑道:“我就这么好看?”
&ep;&ep;温柏哼了一声,笑道:“还凑合。”
&ep;&ep;车子驶进东城区,在一片古城区中穿梭,最后停在一个名叫“福佳雍和”的高档私人会所前面。
&ep;&ep;“福佳雍和”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东城区,与一片前朝四合院毗邻而居,此地面朝市中心,背靠园林,环境清幽,内容劲爆,既能满足上流社会“逸兴风雅”的面子,又不耽误寻欢作乐的里子,深受广大绅士名媛们的青睐,开张不过短短几年,一跃成了本市高端会所的头牌。温柏知道这里,却从没来过,因为不够格。能进来这种地方的,除了有钱,还要有权。
&ep;&ep;“福佳雍和”所占地面积颇大,院子一分为二,前面是正常的娱乐设施,来者即是客;后面安保设施严密,只有vip才可入内。原因无他,一是来往这里的人大多是公众人物,对隐私极为看重,二是这里主打的“劲爆内容”都有些见不得人,或是伤风败俗,或是来路不正,每一件拿出去都至少能判三年以上。
&ep;&ep;车刚停下,就有服务生过来开门,下车后,温柏跟着秦贺往里走。
&ep;&ep;秦贺是这里的会员,温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秦家在建国前以什么发家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秦家一开始做的并不是正经生意,也就是近二三十年才开始渐渐洗白,但洗白需要一个过程,于是不少灰色领域的生意便成了秦家的主体。秦贺作为这一带秦家家主,没人相信他是一个好人,就连温柏都不信。
&ep;&ep;服务生似乎不认得秦贺,问了他一句什么,蒋凌在一旁回答了,服务生脸色一变,领着他们穿过前院往后院而去。
&ep;&ep;温柏看着这个地方门廊不大,里面曲径通幽,环境极好,越往里走,竟是别有洞天。服务员领着他们在一个包间前站定,正要抬手敲门,被蒋凌拦住了。蒋凌直接伸手把门推开,嘈杂的调笑声和浑浊的气味从里面窜出来,温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秦贺则微微侧开脸。
&ep;&ep;嘈杂声戛然而止,包间里的人往门外看,看到蒋凌时微微变色,蒋凌侧开一步,秦贺从后面走出来,所有人面露惊诧之色。
&ep;&ep;温柏跟在秦贺后面走进去,屋里味道更重,除了烟味,还有各种掺杂在一起的浓厚香水味。沙发上松松散散地坐着五六个男人,每个人的左右各有一个女人伏在脚边,手里还搂着一个,温柏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这些女人穿着衣服,还不如不穿。
&ep;&ep;秦贺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对面沙发坐下了。
&ep;&ep;几个男人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除了正中间那一个。中间的男人闭着眼睛颓然地靠在沙发上,眼睛一周浓黑的黑眼圈,明明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像五六十岁。
&ep;&ep;几个男人看看秦贺,再看看中间那男人,不明白状况。
&ep;&ep;秦贺坐在沙发上,不动,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那男人睁开眼睛,看到秦贺,哈哈大笑两声:“哟,秦爷来了。”
&ep;&ep;“你还准备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秦贺淡淡说道。
&ep;&ep;“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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