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看来臣妾的画技果真进步许多,已能将阿黄画得惟妙惟肖。”
&ep;&ep;赵崇缄默,实在夸不出口,又实在不忍心打击云莺,叫她一场欢喜落空。
&ep;&ep;云莺却偏主动问:“陛下是不是也觉得臣妾有进步?”
&ep;&ep;赵崇抬一抬眼,对上云莺满含期待的一双眸子,终面不改色道:“爱妃如今的画技可圈可点。”
&ep;&ep;云莺便笑得眉眼弯弯。
&ep;&ep;看着她嫣然的笑脸,赵崇也嘴角微翘,因着现下时辰尚早,索性留她在勤政殿用晚膳,却遭遇云莺拒绝。云莺深福说:“陛下赐饭,臣妾本不该推辞,只臣妾惦记着清竹阁许多事要忙,不敢耽搁,唯望陛下恩准臣妾先行回去。”
&ep;&ep;云莺要忙的事情无疑是给自己爹娘以及小侄女做寝衣、绣香囊之类的了。
&ep;&ep;赵崇虽然觉得即便要忙这些,也不至于连一顿饭的功夫都腾不出来,但念及她的确万分期待中秋与父母相见,终究没有强留她在勤政殿,允她先回清竹阁。
&ep;&ep;云莺退下后不久,内侍太监捧着妃嫔的牌子进来请示。
&ep;&ep;赵崇原本要将人打发下去,随意一瞥,望见属于云莺的牌子,默一默,仍是伸手拿了起来。
&ep;&ep;皇帝今晚翻了云莺牌子的消息随即传开。
&ep;&ep;小太监来清竹阁递消息,云莺示意碧柳赏对方一个荷包便继续低头绣花。
&ep;&ep;她近来和赵崇几乎日日见面不假,然习画是习画,翻牌子是翻牌子。
&ep;&ep;在勤政殿,皇帝对她从无亲昵暧昧的举动,而翻牌子意味着侍寝,不侍寝也势必睡同一个被窝。
&ep;&ep;不过云莺直觉皇帝今天多半不会有心情和她耳鬓厮磨。
&ep;&ep;毕竟竹林那一桩事没结束,皇帝翻她牌子的消息又很快会传至各宫各殿。那背后之人心思活泛,既知皇帝数月来极少翻妃嫔牌子入后宫,便大抵不愿错过今晚这个可以把事情捅到皇帝面前的机会。
&ep;&ep;那小宫女能在她面前表演一回冒冒失失,怎么不能在皇帝面前也来一次?
&ep;&ep;惊扰圣驾可不是小事,也必不会如她那样随便放过去。
&ep;&ep;天黑下来后,云莺便去了沐浴。
&ep;&ep;她从浴间出来正坐在梳妆台前绾发梳妆时,碧梧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有动静。”
&ep;&ep;云莺听言弯唇一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ep;&ep;今夜以前,碧梧始终镇定,但临到那背后之人要把事情捅出去,她又生出点不安,怕这桩事情出现变故。
&ep;&ep;“娘娘……”趁着碧柳被云莺谴去小厨房看一看灶上炖着的雪梨银耳百合汤,碧梧迟疑中向云莺吐露心声,“奴婢有些怕,怕会生变,届时……”
&ep;&ep;“怕什么?”
&ep;&ep;云莺平静望向铜镜里自己的脸,“天塌下来也还有我顶着呢。”
&ep;&ep;若是连这么点事都看不准,抑或是被算计得不知如何脱身,前世也不可能七年间圣宠不衰。
&ep;&ep;她且等着看戏呢。
&ep;&ep;“走吧。”
&ep;&ep;云莺站起身离开梳妆台,“也该去候着恭迎陛下了。”
&ep;&ep;戌时附近,赵崇乘御辇至清竹阁。
&ep;&ep;当御辇路过清竹阁外的竹林时,竹林里却闪过一道慌慌张张的身影。
&ep;&ep;赵崇朝那方向瞥过去。
&ep;&ep;大太监夏江察言观色,立时呵斥道:“谁在那里?!”随即示意两名小太监前去查看情况。
&ep;&ep;未几时,一名小宫女被从竹林里押出来。
&ep;&ep;在廊下听见动静的云莺也过来了,同刚刚从御辇上下来的赵崇行礼请安。
&ep;&ep;“爱妃免礼。”
&ep;&ep;赵崇沉声说罢,伸出手去握住云莺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侧,随即去看那个被两名小太监押着的小宫女。
&ep;&ep;小宫女被押着跪在地上,抖若筛糠,连行礼也忘记了。
&ep;&ep;不必赵崇开口,只需一个眼神,夏江便会意,审问起这小宫女:“你是何人?在竹林做什么?”
&ep;&ep;小宫女结结巴巴:“奴、奴婢……”
&ep;&ep;说得几个字,身体比之前抖得更加厉害。
&ep;&ep;因一行人此时在竹林附近,哪怕有宫人提着宫灯,但周遭的光线不免暗一些,加上这小宫女低着头,云莺也没办法看清她的脸。可这个结巴的声音不难认。
&ep;&ep;“陛下,她似乎是臣妾清竹阁的宫人。”
&ep;&ep;云莺慢慢开口,复拧了下眉,“这个时辰,她怎么又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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