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这样着急寻死更意味着他想要替那个背后指使他们做这些事的人遮掩。
&ep;&ep;在座的妃嫔们几乎都因这一幕脸色一白。
&ep;&ep;于是,在一众忐忑不安的心声里,云莺再次暗暗由衷夸赞起夏江的心声便愈发与众不同——
&ep;&ep;【夏江公公做得好!】
&ep;&ep;【这等身手,这等机敏,了不起。】
&ep;&ep;赵崇:“……”
&ep;&ep;但夏江的确敏锐,才能立刻觉察不对,阻拦这小太监服毒自尽。
&ep;&ep;小太监这一刻被摁在地上。
&ep;&ep;宫女小梅似被那样突来的一幕吓得瞠目结舌。
&ep;&ep;另外那两名尚未被问话的宫人深深埋着头,身子直打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敢朝其他人看过去哪怕一眼。
&ep;&ep;除去被摁在地上的小路子克制不住的剧烈咳嗽声,屋子里再无旁的声响。
&ep;&ep;众人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皇帝发话。
&ep;&ep;“夏江,去查他的住处。”
&ep;&ep;缄默良久的赵崇面无表情吩咐。
&ep;&ep;这句话却令被摁在地上的小太监小路子如受到刺激般挣扎起来。
&ep;&ep;可惜两个大力太监将他死死摁在地上,他无法挣脱,终流下两行泪,又偏头盯着贤妃的方向,呜呜咽咽哭泣。
&ep;&ep;“娘子,是奴才没用……”
&ep;&ep;“都怪奴才……”
&ep;&ep;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ep;&ep;贤妃?!竟然是贤妃做下的事情?
&ep;&ep;【嚯!精彩!】
&ep;&ep;【这击鼓传花都传到贤妃头上了。】
&ep;&ep;云莺在心里默默鼓掌,为这一波三折、精彩纷呈的走向,却认真想一想,觉得这桩事情到这里没有真正结束。因为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尚未弄明白,而这很关键。
&ep;&ep;贤妃……
&ep;&ep;假如是贤妃,她弄出这一桩事的目的是什么?
&ep;&ep;其他妃嫔不知宫女小梅并非被偶然发现行事蹊跷,此时见矛头赫然指向贤妃,多惊讶不已,纷纷朝贤妃望去。
&ep;&ep;若说有人对小路子的话不怎么惊讶,那便是吕宝林了。
&ep;&ep;在看向贤妃时她眼底甚至闪过一丝玩味笑意。
&ep;&ep;而被所有人盯着的贤妃极为少见失去端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ep;&ep;她离座起身,一下跪在皇帝面前。
&ep;&ep;“陛下,臣妾不知这个小太监在说些什么。”
&ep;&ep;众妃嫔们只能跟着起身,贤妃又朝皇帝深深拜下,“望陛下明察。”
&ep;&ep;只是贤妃的辩解在其他人听来如此苍白。
&ep;&ep;甚至不乏有人已经开始偷笑,暗地里兴致满满看起贤妃的笑话。
&ep;&ep;赵崇去看跪伏在地的贤妃,转而视线扫过屋子里一众面上流露出几分忧愁之色的妃嫔们。他却忽而一笑,那笑容只叫人觉出寒冬腊月的冰冷。
&ep;&ep;“夏江,磨蹭什么?”
&ep;&ep;皇帝一发话,大太监夏江即刻行礼告退,带人前去搜查那小太监的住处。
&ep;&ep;妃嫔们面面相觑,不知皇帝何意。
&ep;&ep;只在这个时候谁也不至于蠢到把疑问说出口。
&ep;&ep;夏江这一去又是半个多时辰。
&ep;&ep;夜深了,往常这个时辰早已入睡的妃嫔们渐渐有些熬受不住,可皇帝尚且坐在这里,她们唯有强打精神等着。
&ep;&ep;习惯早睡的云莺同样困倦不已。觑向身旁皇帝,发现赵崇眉眼始终不见倦怠之色,心下夸他一句精力旺盛,又全无抱怨继续耐心等夏江回来。
&ep;&ep;她之所以有耐心,是因为晓得赵崇让夏江去搜查这个小太监的住处应是觉察到了什么。至于这个小太监的言行有何蹊跷之处,她困得厉害,便也懒得多想。
&ep;&ep;贤妃一直跪伏于地,妃嫔们也站得双脚发麻。
&ep;&ep;因而当廊下传来脚步声,众人如获大赦,松下一口气,也打起精神。
&ep;&ep;但这次,夏江又押了个人进来。
&ep;&ep;吕宝林看清楚被押进来那个人的脸时,刹那间勃然变色——
&ep;&ep;这个人是她的大宫女!
&ep;&ep;“启禀陛下,在小路子的住处,奴才找到一块手帕、一个香囊,从针脚与绣样看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ep;&ep;“奴才审问过与小路子同屋的小太监,得知他竟然私下与吕宝林身边的大宫女结为对食。后来奴才查验,发现小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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