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最后所有的症结落在贤妃与吕宝林这一对姐妹身上,便似乎说得通了。
&ep;&ep;吕宝林原本是当个乐子在看贤妃的热闹。
&ep;&ep;现下却变成她的热闹。
&ep;&ep;她的大宫女被发现做下这些事,她明白自己百口莫辩。
&ep;&ep;张一张嘴,终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ep;&ep;“陛下,奴婢认罪,是奴婢怨愤贤妃娘娘在我家娘子被责罚时不肯相帮,才瞒着我家娘子让小路子和小梅帮忙做下这些事情。明明是嫡亲姐妹,贤妃娘娘却这样待我家娘子,奴婢实在看不过眼。”
&ep;&ep;吕宝林的大宫女仿佛认命。
&ep;&ep;这一刻脸色苍白,全无血色,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虚弱。
&ep;&ep;转而她又与吕宝林磕头道:“娘子,奴婢感念您的恩情,便让奴婢来世当牛做马再报答娘子。”话音落下,她口中蓦地呕出几口鲜血,便软绵绵倒在地上。
&ep;&ep;夏江上前确认,人已经没了气。
&ep;&ep;被押进清竹阁后这个宫女没有别的小动作,可见之前便已服药。
&ep;&ep;吕宝林身体晃一晃,似站立不住,双膝一跪。
&ep;&ep;忽又大笑两声,状若癫狂,她盯住贤妃,眼角泪光闪烁,弯着唇:“好,好啊,我的好姐姐。”
&ep;&ep;这时,贤妃却对着皇帝拜一拜,言辞恳切:“陛下,是臣妾平日疏忽吕宝林,才会闹出这种事情。臣妾求陛下开恩,从轻发落,臣妾往后定认真管教吕宝林。”
&ep;&ep;“在后宫玩弄巫蛊之术,朕便是治你们吕家满门的罪也治得!”
&ep;&ep;帝王盛怒,屋子里妃嫔们和宫人们跪了一地。
&ep;&ep;“吕宝林治下无能,即刻夺去宝林之位,降为从七品采女,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一步。贤妃有失察之责,罚俸半年。”赵崇冷冷说罢,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云莺,顿一顿道,“清竹阁年久,也该仔细修缮一番了,淑贵嫔过几日便迁居月漪殿。”
&ep;&ep;说完,赵崇径自离开。
&ep;&ep;妃嫔们恭送他离去,之后一一告退,夏江留下处理完宫人的事情也告退了。
&ep;&ep;困倦不已的云莺顾不上想皇帝所说的迁居,顾不上多思索这一场精彩的戏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隐情,强撑着梳洗过一番便躺到床榻上。
&ep;&ep;她迷迷糊糊中不忘吩咐碧梧和碧柳:“明日一早不必喊我,阿黄交由那两个小宫人去遛便是。”
&ep;&ep;两个大宫女相视一笑,放下帐幔。
&ep;&ep;以贵嫔的分位迁居一宫正殿,虽然不合礼数,但足见陛下恩宠。
&ep;&ep;今日之事,她们娘娘可谓占了个大便宜。
&ep;&ep;尤其在碧梧看来,真正的赢家,非她家娘娘莫属。
&ep;&ep;第30章回味
&ep;&ep;虽然前一天夜里熬到子时附近才得以休息,但寅时一刻,纵然碧梧碧柳没有吵她,云莺依旧如同往常那样醒来了。
&ep;&ep;却不似往日睡得满足后的神采奕奕。
&ep;&ep;她今日只觉身体疲乏,头昏脑胀,便十分不甘心试图继续寻找一场美梦。
&ep;&ep;更无奈周公不知去向。
&ep;&ep;一直在床榻上辗转至晨光熹微,云莺也没能再睡着,如何不甘心,躺得身上难受,唯有先起身。
&ep;&ep;在碧梧和碧柳的服侍下洗漱梳洗过,之后勉强用了点早膳,头脑清醒可仍觉身体疲惫的云莺没有勉强自己做女红,只倚在美人榻上捧着话本子看。
&ep;&ep;她犯懒不愿意多想事。
&ep;&ep;碧梧和碧柳知道她休息得不好犯起床气,识趣不拿琐事去烦她。
&ep;&ep;更迟一些,碧柳将一盏石榴汁、一碟切好的新鲜瓜果送到云莺的手边,笑着顺嘴说起:“月漪殿那边今日已经开始收拾了,想是过得几日娘娘便能搬过去住。”
&ep;&ep;云莺略抬了下眼,记起昨天夜里有这么一茬。
&ep;&ep;皇帝下旨,以修葺清竹阁为由,让她不日迁居月漪殿。
&ep;&ep;此时重新琢磨下这道旨意,云莺便觉得皇帝大约是被这一场巫蛊之术的闹剧气狠了。有人想利用她生事,皇帝叛逆心起,索性借机警告六宫上下安分守己。
&ep;&ep;按本朝六宫惯例,正二品以上分位的妃嫔方有资格居一宫主位。
&ep;&ep;但昨夜那样的情况下,无人会提出这一桩来。
&ep;&ep;不说皇帝当即便拂袖而去。
&ep;&ep;哪怕皇帝在,难道皇帝不比他们清楚么?一旦提起,反倒可能白白给皇帝一个升她分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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