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趁着栖萱昏厥,栖府上下乱作一团之时,其她大臣们,除了栖萱那派的,全都一溜烟的走了。
&ep;&ep;并非她们不顾同僚之谊,而是实在受够了!
&ep;&ep;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ep;&ep;乌泱泱往外走的人群里,却有一女特立独行,偏想往里冲。
&ep;&ep;不消想,此女,便是少府家二小姐。
&ep;&ep;“娘,你拦着我作甚?女儿就想去看看那男妻如何了,那般生猛的药性,我却是平生头一次见,连都城的青楼都没有,女儿可不得好好研究研究。”
&ep;&ep;“研究你个头!我看你就是嫌命长!”少府破口大骂后,见有同僚望了来,忙低声劝道:“小祖宗,求你别胡闹了,这惹了栖太尉无甚,反正她得罪了女帝,但你这性子如若不改,万一哪天惹了女帝,那就是灭门的祸事。”
&ep;&ep;说完,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腰身,大掌所及,玉佩相叩,是珰珰作响:“我们全府上下几十口的人头,可都别在你的裤腰带上了。”
&ep;&ep;“噫!渗人!”少府家二小姐抖了两抖。
&ep;&ep;“臭闺女!再渗人,你娘说的也是大实话!”
&ep;&ep;“那你们别我裤腰带上,是想闻屁味?还是喝屁吃?”
&ep;&ep;不孝女打了个酒嗝,竟还有些洋洋得意。
&ep;&ep;少府被污糟的酒气,喷了满脸,怒火瞬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扬起大手,就要来一个宝塔镇河妖!
&ep;&ep;小厮是紧拦慢拦:“大人,不可啊!小姐喝醉了,与一个醉人,是说不清的,不如先回府,再做打算?”
&ep;&ep;只是话音刚落,下巴就被挑起,面前是二小姐抛来的媚眼,耳畔传来辛辣的挑逗:“俏男娃,真懂事!”
&ep;&ep;小厮霎时脸红气粗,支支吾吾的看向少府:“大人,要不您继续……教训?”
&ep;&ep;二小姐愕然瞪眼:“你这男娃什么毛病?我夸你,你居然恩将仇报?怂恿我娘揍我?”
&ep;&ep;少府直接把她脑袋一摁:“臭德性!不许用眼神恫吓人!”
&ep;&ep;这厢,少府母女在太尉府门口拉拉扯扯,而即将坐进马车的离宛,止了动作,侧头看去。
&ep;&ep;泠奚顺着她的目光,自然也瞥见了那幕:“殿下,可是对少府一家有兴趣?”
&ep;&ep;离宛眉梢轻扬,单臂一伸,撑在她的颈侧,缓缓靠近,对着她小巧的耳垂,呵了口气:“本宫其实,对你更感兴趣。”
&ep;&ep;揶揄的视线,故作神秘的扫过她的额心,那不知用什么薄粉遮盖住的蝶形胎记。
&ep;&ep;泠奚心里一颤,总觉得殿下是话里有话,她是发现了什么?
&ep;&ep;还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那令人着迷的梅酒香,就远离了。
&ep;&ep;“少府此人,在我看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似被纨绔女儿坑的惨,实则也不失为一种保护色,扮猪吃虎,极有城府,不然就依她女儿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性子,少府一家是如何幸存至今?甚至于一路加官进爵,位列九卿中的少府一职?”
&ep;&ep;离宛说完,凤眸微眯,眸中闪烁着碎星般的光亮:“正巧,本宫有一桩生意,想与这二小姐谈上一谈。奚儿,咱们过去?”
&ep;&ep;奚儿……泠奚一瞬想起了过往在刕国的岁月,那些晦暗苦涩的记忆。
&ep;&ep;离宛见她一动不动,面上神情却极细微的变化着,短短几息,仿佛跨越了相距甚远的两季,就像是三月飘着桃花瓣的小溪,缓缓下起了细雨,而后一阵冬风吹来,凝结成了冰。
&ep;&ep;离宛不禁想要探知她深埋心底的秘密,她刚刚究竟想到了什么,莫非是奚儿二字,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ep;&ep;“你可是不喜我唤你奚儿,那不如就泠儿?”
&ep;&ep;泠奚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切都归于淡然:“殿下还是唤我奚儿吧。”
&ep;&ep;用您的似海温柔,将我心里尘封的坚冰,彻底冲刷去。
&ep;&ep;她淡淡一笑,瞬间又从寒风刺骨的冬季,回到了嫣然花开的春季。
&ep;&ep;泠奚从前至后的情绪变化,离宛都看在眼里,虽感叹于小女子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想想,也不奇怪。
&ep;&ep;春与冬,虽相距最远,却也最近。
&ep;&ep;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p;&ep;“那奚妹妹,咱走吧?”
&ep;&ep;泠奚一怔:“奚妹妹?”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ep;&ep;离宛柳眉轻挑,故意曲解她:“怎么?难道你还想做姐姐不成?年龄比我小,就别做恁些个雄心壮志的梦,忒不切实际唠。”
&ep;&ep;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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