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情急之中,他咬了下牙,催动了身后的阵法,身上的白衣仿佛被风吹的浮动起来,他脊背后微微散出金光,一股药香四溢开来,原本旁观的妖物们呆呆盯着他,宛如魔怔了一般,吞咽起口水。
&ep;&ep;带着药香的血涌进纹路里,剑鞘中暴起幽沉的深蓝色光芒,冰蓝长剑恐惧的嗡鸣了一声,天水宗的长老在长剑的惊慌下被吸食成了人干。
&ep;&ep;冰蓝长剑被宛如触手的幽芒缠住,挣扎了将近一刻钟被拉回了剑鞘里,风阳野收起了阵法,脸色惨白如纸,正想松开手,却发现五根手指就像黏在了那剑鞘上一样,丝毫都动弹不得。
&ep;&ep;周围的妖物也围了过来,风阳野看着四周饥渴迷茫的眼神脊背有些发麻......
&ep;&ep;匆匆拿出来残损的飞剑来不及御起就踉跄着跪倒在地上,眼前模糊的只剩下虚影,隐约好像看见月光下有个黑衣白面的鬼朝自己走过来...
&ep;&ep;晚到了一步的水无峰看着周围仙修逼近的妖物,眼神里闪过了凶悍,正要下嘴的一只狐妖忽然缩了下脑袋,呆呆看向了他。
&ep;&ep;近百只被长剑召唤而来的小妖都忍着剧烈的渴望静静看着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仙修附近,宛如狼群中等待头狼进食后才敢行动的一头头饿狼一般,饥渴又不敢越界。他们不同于天兵冢中的凶兽和恶灵,妖在同族之间有着明确的阶级意识。
&ep;&ep;一颗颗脑袋都跟着魔物的步伐而动,水无峰没有理睬他们,径直走到了仙修旁边,把人揽进了怀里,握住了那把长剑,手上逐渐用着力,“再敢吸他一滴血,你就会是块废铁。”
&ep;&ep;剑鞘一点动静都没有,已经昏沉过去风阳野忽然轻轻缩了一下身体,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上的血色也少了不少。
&ep;&ep;水无峰皱了下眉头,修长的大手上一根根分明的筋浮现出来,逐渐施压着力道,剑鞘上慢慢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纵使没有丹田,他单手之力也可灭九龙,一把质地只算中上的上古法器,大概就是根脆铁丝。
&ep;&ep;“嗡...”被挤压的逐渐产生恐惧的长剑和剑鞘一起震颤起来,风阳野的手从上面滑落进水无峰怀里,修长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继续出言威胁:“晚了,我改主意了...你们现在不认主,一样是会变成废铁。”
&ep;&ep;只坚持了几息的时间,剑鞘和长剑都剧烈的抖起来,一深一浅交织的两股蓝芒从两者之间奔向赤尻,他轻轻挑了下眉峰,语气不善:“我说的是他。”
&ep;&ep;法器的意志有所犹疑,裂纹顿时变多了许多,蓝芒一颤,匆匆钻进了仙修的眉心,风阳野轻轻皱了下眉头,赤尻低下头看着他,抬手轻轻抹掉了他脸上沾到的灰土,药香味钻进了鼻子里,水无峰靠的更近了一点,慢慢吸了一口气,旁观着的成群妖物齐刷刷咽下一口口水,他抬起头瞪向了漆黑夜幕里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妖物们迟疑了不到一秒,四蹿开消失了。
&ep;&ep;昏睡了两个时辰后,风阳野忽然感觉到一丝丝冷意,缩着身体睁开眼睛,看见依旧发黑的天空,和不远处月光照耀下狰狞的干尸...脊背疼了一下,他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那把剑。
&ep;&ep;下意识地恐惧了一下之后,他差点把剑扔出去,脱手之前剑连着剑鞘轻轻震了一下,风阳野忍住冲动定了定神,很快就发现这剑如今看起来,好像格外的亲切...
&ep;&ep;他握着不知为何认了自己为主的上古法器,沉默了良久,看了看周围无人的街...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凝渊寒魄是吗?古器是吗?让你吸老子的血!栽了吧?!以后跟着爷混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蓝剑剑,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ep;&ep;立在远处黑暗中的黑衣男人看见发了癫似得封神掌门,转身朝城外抬脚,边走还边轻声的念了几句:“......看来是真的傻...一把破剑而已笑成这样子。”
&ep;&ep;正在咳嗽的掌门鼻子忽然痒了痒,边咳边又打了个喷嚏,背后的伤口被抻的一阵撕痛,他轻轻叫了几声,皱着脸嘀咕起来:“我这掉血掉得都伤风了……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这么倒霉......”
&ep;&ep;周围阴凉的风一吹,风阳野闭上嘴缩着肩膀又打了个喷嚏,意识到还是现回宗内比较安全又舒服,毕竟此处有这样古怪的法器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恐怕会有许多稍远些的宗派也都找上来,他独占了法宝又身负重伤,最好还是先走为上。
&ep;&ep;掌门思虑过后才要去摸乾坤袋,忽然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嘴角挑起小人得意的笑:“断了我五把法器...我没得踩,那只能麻烦你了。”
&ep;&ep;得意忘形的仙修勉强站起了身,把长剑拿到胸前才试着往法器中灌入了灵力,就听见咻的一声,整个人被手里拽着的长剑拖成了一缕白光……
&ep;&ep;第11章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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