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一晃而过,郑雁生出发去学校那天,本来老两口要去送的,韩珈公司又有活动抽不开身,韩珈说让卫鸣送,老两口才放了心。
&ep;&ep;走之前拉着郑雁生好一番叮嘱,看着郑雁生上了车,卫鸣忙前忙后的殷勤模样,老两口只觉得更放心了。
&ep;&ep;再坐上卫鸣的车,郑雁生心情复杂了一秒,然后释然地将腿搁在前排座椅上,夏天热下身只套了条宽松的短裤,笔直修长的腿格外耀眼。
&ep;&ep;卫鸣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来,专心开车。
&ep;&ep;好在离大学城的车程也不远,到了学校,卫鸣给郑雁生办完入学手续,又将他送到了学校附近提前租好的房子里,收拾好了房间里的床单被褥,郑雁生闲得无聊,也乐得看某人散发无处可用的父爱。
&ep;&ep;好在郑雁生还记得点个外卖给卫鸣,卫鸣最后走的时候,郑雁生好歹也送了他一截。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
&ep;&ep;“晚点我会给我妈打电话的,说你任务完成得不错,让她好好表扬表扬你。”
&ep;&ep;郑雁生面上带着笑,语气里其实多少有些嘲讽。
&ep;&ep;卫鸣沉默地听着,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暖意。
&ep;&ep;“雁生……我只想好好地解释一下,你肯给我机会吗?”
&ep;&ep;郑雁生松了手,“这么想解释,那你进来说吧,说清楚再走。”
&ep;&ep;卫鸣如愿进门,一进门,他就从郑雁生背后将他整个人搂住了。
&ep;&ep;鼻子在他脖颈间深嗅了一下,又亲昵地蹭了蹭。
&ep;&ep;“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那天你走以后,我前男友就找上了门,他一直待在国外,很少回来,当初我一出国留学就和他好了,回国前吵了一架才分的手……他这次回来,除了要和我说清楚当年的事,就是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他邀请我去国外参加他的婚礼……我后来去了……没想到……他结婚没多久就自杀了……我又去了那边为他处理后事……我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把我给拉黑了,那个时候你也在准备高考,我不敢贸然过去打扰你……我一直想的是……等你考完我再和你解释,接卫琉那天我后来又赶回去找你,你连夜走了。我以为……你是真的要放下我了……因为卫琉的病情,我接触到了你妈妈,她给了我很多安慰,一直开导我,我想她确实很适合我,如果能在一起,我也能继续照顾你了……雁生……你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雁生……”
&ep;&ep;郑雁生掰开卫鸣的手,转过身看着卫鸣,看到他眼里的祈求。
&ep;&ep;“卫鸣……你的解释我听到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请你走吧。也许以后我都得管你叫爸爸,希望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如果我有心勾引你,你就会和你儿子一样,嘴上说一套,下一秒又急不可耐地对着我硬到喘。你们父子俩……恶心到我了。”
&ep;&ep;郑雁生径直走开,进了自己房间。
&ep;&ep;卫鸣失魂落魄恍恍惚惚地走出楼下,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喂……嗯,送到了,我一会儿就回来,好。”挂了韩珈的电话,卫鸣上了车,发动车子远去。
&ep;&ep;郑雁生军训了两周,国庆的时候回了趟家,卫鸣又见到郑雁生,两个人仿佛又回到初见时候的客套和疏离,再不久,外公外婆就打电话和郑雁生说,已经见过卫鸣父亲了,两家已经商量好了婚期。
&ep;&ep;郑雁生笑着挂了电话,刚挂完,笑意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ep;&ep;他觉得心里抽着疼,窒息一样的疼,疼得他哭起来,呜咽着,又说不出心头那句“我好疼”
&ep;&ep;郑雁生,你自己做的孽,终究是要自己来还。真的没有谁对不起谁,你不用责怪任何人。怪就怪,你心动太早,后悔太迟。
&ep;&ep;婚礼定在了春天,郑雁生提前一个月就收到了婚礼时要穿的西服,韩珈试婚纱那天拍了照片,让他选哪一套好看些,郑雁生哪一套都没选,却只盯着韩珈手腕上戴的他送的蒂芙尼手链,每一张都点开放大去看。
&ep;&ep;婚礼按传统的婚礼过了门拜了父母,宴席安排在酒店,排场前所未有地盛大,到场的人郑雁生多数都不认识,他今天只是守在韩珈身边,负责给韩珈挡酒。
&ep;&ep;脚步有些轻飘,对上卫鸣关切的眼神,郑雁生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ep;&ep;卫琉提前一天到的,他负责陪着老爷子和一群老年干部喝酒,同样喝到脚步虚晃。
&ep;&ep;两个人在卫生间碰上了,相顾无言。
&ep;&ep;郑雁生从厕所出来,卫琉没走,看了他一眼,朝走廊那头去了。郑雁生左右看了看,抬脚跟上。
&ep;&ep;狭窄的杂物间里传出一阵阵暧昧的喘息,郑雁生的衣服被卫琉搭在了肩上,他的腰间缠着郑雁生的腿,下身有规律地抽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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