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娘子”,猛地想起她这傻二弟,好像是在昨日成的婚,她那二弟妹,出身兰陵萧氏,好似有个佛名……
&ep;&ep;忽然想起此事的升平公主,再看向被自己按压着的赤身女子,见她动弹不得,只能朝她微微颔首,以示行礼,嗓音清柔,“观音拜见公主殿下。”
&ep;&ep;升平公主如火烫般,倏地收回了手,看看那个走近前来、面生红疹的男子,再看看水中玉一般的美人,脑中越发乱哄哄时,傻二弟的声音,又忽然高响在她耳边,“咦,大嫂,你脸上的白|粉下面,好像有两个小红点点,它们会不会像我的脸一样,‘砰’‘砰’‘砰’地越来越多,在你脸上开花呢?”
&ep;&ep;升平公主见眼前骤然出现一张放大的疹脸,生生被吓了一跳,又听他说什么“红疹开花”的鬼话,心中恼怒,可又不好与一傻子所说的傻话较真,只能忍下惊怒问道:“……二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
&ep;&ep;她看向因宇文泓走近而越发往水下沉、几只剩清润双眸露在水外的女子,回想方才情形,心内尴尬异常,“弟妹”两个字,一时也说不出来,而宇文泓听问,老实回道:“是大哥带我来玩的,大哥在围场遇到了坏人,现在还在山上抓呢。”
&ep;&ep;升平公主听见“坏人”一词,心中一惊,有意细问,转念又想,宇文泓这傻二弟哪里说得清楚,遂想着出去召人相问,临走出门槛前,又回身看了眼室内二人,想那样的男子竟是那女子的夫君,想那样的女子竟嫁给了那男子,止不住地眼角微抽。
&ep;&ep;……啊啊,眼睛疼!!
&ep;&ep;双目受到伤害、心灵受到重击的升平公主,虽与她那驸马不睦,但到底也没到宁愿守寡的地步,听似是出什么事了,速离了此地,去寻知情人探问,室内,莺儿见那气势汹汹的公主终于走了,心内松了口气,又见姑爷杵在小姐浴桶前不动不离开,想开口请姑爷出去,但又觉没有理由立场,毕竟,宇文二公子与自家小姐,昨夜就已是夫妻,之间已没有什么“非礼勿视”可言。
&ep;&ep;……可,小姐好像心里仍横着这道“礼”,见姑爷像根棒槌杵在桶前不动,继续默默无声下沉……
&ep;&ep;莺儿默默无声地望着小姐默默无声地下沉,宇文泓同样望着,望着那墨玉般的长发,随女子下沉动作,渐似春荇漾飘在香汤水面,望着那在他目光注视下,仍在沉水、几要将整颗头都彻底没入水中的女子,清声问道:“娘子,你是要在浴桶里游水吗?”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问:什么人能看到女主沐浴,面不改色心不跳?
&ep;&ep;答: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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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14章狗头
&ep;&ep;萧观音原已快彻底抱膝沉入水中,听宇文泓这般“童言”,纠结片刻,又慢慢地浮出了一颗头,望着那杵在桶前的高大男子道:“……夫……夫君,你可以先出去吗?……我……尚在沐浴……”
&ep;&ep;湿透的墨色长发,贴在女子玉白的颊侧,愈发衬得雪肤皎洁,似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随女子浮出水面的动作,如簌簌雨滴,滑过凝脂香肌、如绸乌发,不断下落,似在引诱人目光随之下移,往那无尽风光处看去探去,兼之柔柔一声“夫君”,可引人遐想的旖旎话语,一切虽非女子本意诱人,但不自觉流露出的清妩之姿,却极易撩动世间男子心弦,除非,那人郎心如铁。
&ep;&ep;呆头呆脑的铁疙瘩,闻言“哦”了一声,“我也想沐浴”,他抓起自己湿|漉|漉的衣袖,送到鼻尖嗅了嗅道,“湿答答地黏在身上不舒服,味道也不好……”
&ep;&ep;萧观音先前见他“落汤兔”似的进来了,就想问了,“……不是在随世子殿下搜查刺客吗?怎么忽然回来了?身上衣裳怎么湿透了?”
&ep;&ep;“和大哥一起搜查时,不小心走摔到水坑里了,弄得身上脏脏臭臭,只能先回来洗洗干净了”,宇文泓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桶中香喷喷的浴汤。
&ep;&ep;世人见美人沐浴,自是会被美人雪白胴|体吸引,由此心荡神驰,浮想联翩,而宇文二公子泓,却似真就单纯在“馋”这桶可祛脏臭恶气、浮着花瓣的喷香浴汤,对其中美人,视若无睹。
&ep;&ep;萧观音其人,自幼随母礼佛,而又不死板接受佛理,在悟学中,自有所思所想,在不解中,又读儒家诗书,又看道家经典,几方揉杂之下,虽对这世间诸事,仍有许多困惑,但心中已自有为人处世之道,性情里,虽有五六分,仍似年方十七、少出闺门的大家女子,但也与这样的女子,有许多不同,见身前心龄为三的男子,并无他意,只是单纯想沐浴更衣而已,赤身在人前的羞窘,便立褪了大半。
&ep;&ep;对方既心如明镜,眼中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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