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的话，让她气得理智断线在餐厅开枪。

&ep;&ep;这次她不能再做出同样丢脸的事。就算想胖揍克拉克，也得私下来。

&ep;&ep;那天晚上奥德莉哄布兰登睡觉。其实布兰登不怎么需要哄，他会乖乖自己睡，只是因为平常他能看见奥德莉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才赖着奥德莉、想要她陪。

&ep;&ep;「宝贝，妈咪能问你一件事吗？」

&ep;&ep;「什么？」

&ep;&ep;母子二人躺在床上，布兰登窝在奥德莉胸前，奥德莉轻轻搂住布兰登。

&ep;&ep;孩子的卧房漆成天蓝色，墙上彩绘着白云和大海，黄色的小鸟跟粉色的花海，岸边有红屋顶的小房子。天花板在关灯后会浮现银河星海，圆滚滚的太阳、云朵小夜灯悬挂在床边。

&ep;&ep;奥德莉抬头，望着床顶的蚊帐，白色麻纱布料在小夜灯渲染下，泛着微微的暖黄。

&ep;&ep;「为什么你想让超人做你的父亲？」

&ep;&ep;这个问题，奥德莉好奇很久了。扣掉什么父子连心、血脉中无形的羁绊牵引之类，不科学的鬼话，奥德莉知道，布兰登肯定有他看中超人的理由。不只是因为他崇拜超人。

&ep;&ep;布兰登动了一下。奥德莉低头，看见布兰登睁大双眼、稚嫩的小脸蛋上浮现不符合年龄的严肃。

&ep;&ep;「因为他是超人啊。」布兰登答，不假思索，「超人一直在保护大家，他很厉害。他应该也会保护我们。」

&ep;&ep;奥德莉一愣。

&ep;&ep;「我会保护你，宝贝。」她亲吻布兰登的额头，对儿子的理由感到困惑，「你觉得自己现在不安全吗？」

&ep;&ep;「不。」布兰登微微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奥德莉，「我很安全，因为妈咪、娜塔、巴基、史蒂夫、瑞雯姨姨、查尔斯叔叔、还有托尼，大家都会保护我。」

&ep;&ep;「但是没人保护妈咪。」

&ep;&ep;奥德莉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ep;&ep;尽管布兰登有些词不达意，她还是听懂了。

&ep;&ep;「有人会保护我的。你娜塔祖母、巴基叔叔跟史蒂夫叔叔都会保护我，还有托尼、查尔斯、瑞雯……」

&ep;&ep;「那不一样。」布兰登皱起眉，小脸上表情正经得很，「巴基跟娜塔，史蒂夫跟盾牌，瑞雯姨姨跟汉克叔叔，托尼跟小辣椒姨姨，查尔斯有很多孩子……大家都很忙。我们需要一个，会陪着你、保护你、很厉害、让你开心的人。你每天都很累，我想帮你。」

&ep;&ep;奥德莉深呼吸，咽下落泪的冲动，又问：「所以，你为什么觉得，超人是适合我们的？」

&ep;&ep;布兰登皱起眉，开始思索。「因为……超人看起来很厉害，他很强壮，是外星人，有神奇的力量。他做好事，不会让你伤心。班上的女生都很喜欢他，觉得他很帅。而且他常常对大家笑。」

&ep;&ep;「笑？这是重点？」

&ep;&ep;「这很重要。老师说，如果我们对世界微笑，事情就算一样糟糕，世界也会美好一些。妈咪妳平常都不笑，这样不好，我会担心你得忧郁症。」

&ep;&ep;奥德莉哑然失笑。「你居然知道什么是忧郁症？」

&ep;&ep;「超人很善良。」布兰登小声说，窝在奥德莉怀中，「他会对你好，让你开心。我们可以相信他。」

&ep;&ep;「不需要超人，宝贝。你已经做到这件事了。」奥德莉轻声道，拿下颚磨蹭布兰登的头发，「你是我的小英雄。」

&ep;&ep;等布兰登睡着后，奥德莉离开布兰登的房间。她走下楼，发现娜塔莎还没睡，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抱着笔电，研究下次任务路线。

&ep;&ep;「娜塔。」奥德莉凑过去，在娜塔莎身旁坐下，靠着她撒娇。

&ep;&ep;娜塔莎目光没有离开萤幕。「小超人对你说了什么？」她问。

&ep;&ep;奥德莉叹气。「你已经什么都猜到了，不是吗。」

&ep;&ep;娜塔莎轻笑。「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你小时候。」她说，侧头、温柔地凝视奥德莉，「我刚收养你时，你好自闭，整天黏我。」

&ep;&ep;「所以你把我扔去夏令营。」奥德莉说，坐直身子。她想起这件事。

&ep;&ep;「你不可能整天只跟着我，我也不能上哪都带你。」娜塔莎耸肩，「而且，我知道霍华德儿子会去。你们年龄相近性格互补可以做朋友。」

&ep;&ep;「……你就是想找个高调的人，逼我别那么自闭吧。」

&ep;&ep;「那是因为我爱妳，小甜派。我希望你开心。」

&ep;&ep;奥德莉怔愣，沉默地低下头。

&ep;&ep;娜塔莎摸摸奥德莉的头，问：「还记得，你曾经想进入神盾局是为什么？」

&ep;&ep;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