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贾爷,我看这天要变,估摸着往后两天该下雨。下雨的话,这里的活就不好干了,要不今晚我与哥几个连夜把该搭的东西搭完,这样后面几天就可以专心备宴,东西到了也不怕被雨淋,您看呢?”詹义正与曹府的贾管家说话。
&ep;&ep;贾管家看看天色,也觉得这样最好,便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我去禀报夫人一声。”
&ep;&ep;詹义“诶”了声,暗暗朝明舒颌首。
&ep;&ep;明舒转身进了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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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天越发阴沉,雨要下不下,风将草木刮得瑟瑟作响。
&ep;&ep;距临安城十数里处的官道,原本正策马狂奔的一行人忽然勒马调转方向,朝着旁边一条小道拐处,行到隐蔽处方停马。前方是人迹罕至的荒林,是出入临安城的官道必绕之林。
&ep;&ep;这行人之中有一人落马下地,朝最前方的男人奉上一卷羊皮地图。
&ep;&ep;“将军,前头就是渡鸦林,这是舆图,请过目。焦春禄的人马应该就藏身林中,准备随时接应出城的同伙。”
&ep;&ep;曹海高坐马上,接下舆图后打开,看了片刻,用指腹搓搓唇,朝地面啐了口,眼里现出戾色,他骂了句难听的话,才吩咐道:“陈永,咱们的人都到齐了?”
&ep;&ep;旁边马上坐着他的副官陈永,陈永闻言控马走到他身侧,开口回道:“按将军之命,属下已经召集江宁附近人马急行至此,现应埋伏渡鸦林南面,只等将军下令,就能来个瓮中捉鳖,将焦春禄这漏网之鱼与他的同党一举拿下。”
&ep;&ep;“这不是江宁地界,切记,莫引官府注意,我不想惹麻烦。”曹海又道。
&ep;&ep;“属下晓得,将军放心吧。”
&ep;&ep;“捉到人后,就地解决,斩草除根,一个都别留。”说话间,曹海又望向阴沉沉的渡鸦林,倏地扬起个得意的笑来,“想要算计老子?正愁找不着你们呢,老子叫你们一个个都有来无回。”
&ep;&ep;“是。”陈永领命。
&ep;&ep;曹海便挥挥手:“你在这里指挥,其余人随我进城。”语罢调转马头,又吩咐其余人,“到了我府上,除我家眷外不管遇到什么人,先拿下再说,若遇顽抗,格杀勿论。”
&ep;&ep;语毕,他顿了顿,才道:“简明舒,记得给我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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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秋日天黑得早,又是阴天,还没到平时点灯的时辰,曹家里里外外已经都亮起灯来。
&ep;&ep;曹家外的空巷上已经点了许多灯,雨棚还没搭完,工匠暂时停工,正坐墙根下吃饭,待歇过一阵再度开工。
&ep;&ep;正是饭点,曹家的厨房也已准备好了饭食,正由各房的下人送到各个院中给主子享用。曹家护院们的饭食,也都送了下去。今日的饭菜,有肉有酒,似乎格外丰盛。
&ep;&ep;一切与往常无异。
&ep;&ep;明舒这两日都来给曹老太太请安,没事就陪老太太念念经,老太太喜欢她,便留她在曹家小住,这会她正和老太太在佛堂的禅房内用饭。
&ep;&ep;曹老太太茹素,吃的饭菜与其他人不同,也很少要儿子媳妇在跟前侍候,常常都是各房吃各房的,身边就只有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小丫头陪着,她嫌一个人吃饭太闷,也就不讲究什么尊卑,都让这老嬷嬷和小丫头在旁边陪着一起用饭。
&ep;&ep;今天明舒也在,四个人用饭,明舒陪她盘腿坐在罗汉榻上吃,那老嬷嬷和小丫头就拿小杌子坐在下首的方案上陪着吃。
&ep;&ep;每个人都是四菜一汤的份例,虽是素菜,却也做得精致漂亮。
&ep;&ep;“这么吃饭才热闹。”老太太乐呵呵的,“就是委屈你了,年轻轻的陪我这老太婆吃这些油腥子也不见的菜。”
&ep;&ep;“不委屈,我在家中也常茹素的。”明舒笑着给老太太舀了碗汤,端到她面前。
&ep;&ep;边说笑边用饭,老太太心情大好,食欲也跟着好起来,吃了一碗半的粳米饭,又痛饮了两碗汤才罢手,老嬷嬷与小丫头也都多吃了些,只有明舒,顾着说话,倒没吃多少饭菜。
&ep;&ep;“我怎么觉得,头有些发沉?”曹老太太饮罢汤,歪在榻上正要和明舒再说笑几句,眼前忽然间模糊起来。
&ep;&ep;老嬷嬷想起身服侍她,可刚站起也是阵天旋地转,抚额又跌坐地上:“老太太……我……我也晕……”
&ep;&ep;小丫头见状心生不妙,忙站起唤道:“老太太?嬷嬷?”可她二人已经没了回音,都软趴趴倒在案上,小丫头吓得大急:“这……这是怎么了?”又看明舒,“舒娘子……”
&ep;&ep;明舒也已起身,俯身在曹老太太面前挥了挥手。老太太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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