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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顾不上对叶宝珠的意见,也凑了过去问道,至于何芳娘,她在叶家寄人篱下,素来唯叶宝珠马首是瞻,见叶宝珠嘴上说着拒绝,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意动,遂也凑了过去,细细筹谋。

&ep;&ep;沈意也不藏私,多个人多份力量,将她的打算再次说道,换来更多人的目瞪口呆。

&ep;&ep;“意姐儿,你这能行吗?”李慧娘质疑道。

&ep;&ep;“我不知道。”沈意两手一摊,说地无赖:“我只知道如果不做肯定不行,做了就算夫子不答应,也就是训斥一顿罢了。”

&ep;&ep;“你...”连向来安静的何芳娘都忍不住出声。

&ep;&ep;“倒也不是不行。”叶宝珠将沈意的计划来来回回想着,做出了判断。

&ep;&ep;沈意蓦然睁大眼,认真地看向叶宝珠。

&ep;&ep;“不过,尚需从长计议。”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27章

&ep;&ep;“什么从长计议,疯了,你们都疯了。”李慧娘惊呼道。

&ep;&ep;何芳娘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是同意李慧娘的。

&ep;&ep;“怎么就疯了。”沈意不服反驳,伸出双手比划着:“我向愈哥儿问过了,他们课上现在年纪最大的人也就七岁,只要夫子同意,在他们屋里中间加个屏风,我们每天早点到,晚点走,坐在屏风里侧,和其他人也不打照面,怎就不行了。”

&ep;&ep;李慧娘惊地眼睛鼻子都挤到一块儿了,素来沉默的何芳娘怯生生说道:“夫子怎么会同意呢。”

&ep;&ep;叶宝珠冷笑两声,说道:“这就是我说的可行之处了。”

&ep;&ep;这是有内情!

&ep;&ep;沈意的耳朵机灵地竖了起来,不愿错过一丝一毫,李慧娘双手环胸,同样冷笑道:“不知道叶大小姐有什么真知灼见。”

&ep;&ep;叶宝珠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李慧娘的阴阳怪气了,反而说道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都说周举人学问大,连他教的学生都能考上举人,但他偏偏考不上进士,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ep;&ep;这个问题沈意确实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举人已经是万里无一的人才了,做个知县也是使得的,君不见范进中举后,诸人奉承,有送田产的,有送店房的,甚至还有那一等的破落户,投身为仆的,连乡绅都赶着送来银钱,至于进士,哪里又是那么好考的哩。

&ep;&ep;但听叶宝珠的言下之意,此事另有玄机啊。

&ep;&ep;三人齐齐地盯着叶宝珠,好奇之意不能遮掩。

&ep;&ep;被看的得意,叶宝珠喝一口荷花茶,悠悠说道:“都说江南文风鼎盛,咱们周夫子在这江南都是数得上的人物,从小就过目不忘,说是文曲星下凡也不为过,舞勺之年便中了秀才,不等弱冠又中了举人,中举之后众举子在滴翠亭大宴,酒酣耳热之际写文辨经,周举人舌战群儒,独占鳌头,当真是少年天才,意气风发,谁知道后来数次科考,再也没有寸进,眼见同科学识不如他的都中了进士,他也就死了心,在家里开了私塾教学,就这样又教出了好几个举人。”

&ep;&ep;“不过,周夫子有个规矩,凡是他的学子,中举之后必须另觅名师,你们可知道为何。”

&ep;&ep;“咿?”沈意等三人同时发出疑问,面面相觑,也想不出个答案。

&ep;&ep;“是夫子觉得自己学问不够,所以不教了?”好半晌,沈意猜测道。

&ep;&ep;“力压江南众人的少年举人,又怎么会学问不够哩。”叶宝珠断然否决。

&ep;&ep;“那怎么?”沈意更是疑惑。

&ep;&ep;“因为学派。”杯子磕到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比这声更脆的,是叶宝珠斩钉截铁说出的这几个字,堪称掷地有声。

&ep;&ep;“学派?”又是三声异口同声。

&ep;&ep;“对,就是学派。”不耐地看了三人一眼,好像是你们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懂,叶宝珠耐下性子解释:“现在的官家正统是儒学,但儒学也分了好几个流派哩,成祖年间独尊理学,后来阳明先生出现后,心学又开始盛行,那些年的科考,选的都是心学的人哩,咱们周举人就是心学流派的佼佼者,当年都觉得他能接过阳明先生的衣钵哩。”

&ep;&ep;“那怎么?”沈意被说得愈发糊涂。

&ep;&ep;听下来,周举人考中进士是顺理成章的事哩。

&ep;&ep;“要这样,周举人考中进士也是必然。”了然沈意心中的疑惑,叶宝珠接着说道:“朝堂上那些讲究的是实学哩,实学那些人追捧程朱理学,学心学的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夫子可不就蹉跎了吗?”

&ep;&ep;理学,心学,实学,这一个个名词,将沈意绕得不行,“程朱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陆王心学”的“心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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