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跟和尚一样喜欢“念经”,敢情是佛经抄多了,耳闻目染了。
&ep;&ep;礼尚往来,既然邵经年与她分享自己的童年,白芷自然也不能吝啬:“比起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平淡无奇,从幼儿园一直到念大学,都在父母亲安排好的道路上走,甚至到念大学时都没谈过恋爱。”
&ep;&ep;“大二那年,跟我一起主持校园广播的学长向我表白,我还没想好怎么委婉拒绝那个学长,我妈就出现了,特别强势地替我拒绝了,让那个学长很难堪。那个学长在隔天就辞去了校园广播站的站长职位,自那以后我身边就再没出现过异性向我表白……”
&ep;&ep;自初中来潮后,母亲就耳提面命教育她,不许穿短过膝盖的裙子,不许与男孩子靠近,更不许与男孩子有任何的私下往来。
&ep;&ep;高中对她更是管得严,高二文理分科时,她理科全年级前十,却被母亲要求学文,只因为文科班男生少。
&ep;&ep;高考那年,她成绩高出一本分数线近一百分,完全可以去北上广综合实力强的大学,却被母亲要求留在简城,上简城大学,就因为她母亲在简城大学任职。
&ep;&ep;…………
&ep;&ep;积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事,白芷从未与外人提起,一下说与邵经年听,心情豁然开朗了不少。
&ep;&ep;直到手机快没电,才挂断电话。
&ep;&ep;一看通话时长,竟然与邵经年聊了近四个小时,难怪手机会没电。
&ep;&ep;临睡前,白芷又收到了邵经年的两条语音消息。
&ep;&ep;她点开,邵经年低沉温和声线通过话筒穿进她耳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ep;&ep;“晚安,祝好梦。”
&ep;&ep;/
&ep;&ep;翌日,周一,天气晴好。
&ep;&ep;前两日下的雪渐渐开始融化,温度虽低,可飕飕寒风吹在身上并未有刺骨的寒意,冬日的阳光就是如此温暖。
&ep;&ep;白芷经过王招娣家小卖部,邵经年早已等候她。
&ep;&ep;两人并肩前行。
&ep;&ep;几次话到嘴边,白芷都不知该与邵经年说什么,感谢他昨晚开导她吗?
&ep;&ep;其实也不算开导。
&ep;&ep;“白老师,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跟我顾忌什么。”邵经年突然开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ep;&ep;“邵医生,我……我想问一下今天中午吃什么药膳?”
&ep;&ep;邵经年唇角微扬,缓缓开口:“今天中午喝芥菜姜汤,芥菜,辛温,《纲目》中有言‘通肺豁痰,利膈开胃’,《食疗本草》中又有言‘主咳逆,下气,明目,去头面风’,加上生姜可以宣肺止咳,疏风散寒,治风寒咳嗽,伴头痛鼻塞,四肢酸痛……”
&ep;&ep;白芷伸手扶额,心中暗骂自己:白芷,你一天不听邵经年“念经”耳朵要生茧是吗?
&ep;&ep;进校门口,往食堂方向走去。
&ep;&ep;白芷没想到会迎面撞见舒修杰。
&ep;&ep;她本想视而不见,装作没看见,结果老远舒修杰就与她打招呼:“早,白老师。”
&ep;&ep;“早,舒老师。”
&ep;&ep;舒修杰目光落在邵经年身上,眼中有轻蔑:“我听我小姨说,最近流感爆发,她特意请了一个中医过来给我们学校的师生弄一些治疗感冒以及预防感冒的药膳,只是没想到,我小姨请来的中医竟然是个瞎子。”
&ep;&ep;话音还未落,白芷狠狠地瞪了一眼舒修杰:“舒老师,你是为人师表,请注意你的言行。”
&ep;&ep;舒修杰无所谓叹了一口气,一脸无辜:“白老师,难得我看错了,这个中医不是个瞎子,只是一个残疾人,除了眼瞎外,耳朵也不好使,更或者说还有其他方面的隐疾也说不好——”
&ep;&ep;“舒修杰。”白芷一下怒了,清亮的眼眸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请你马上跟邵医生道歉。”
&ep;&ep;“道歉什么?”舒修杰冷哼一声,语气尽是不屑。
&ep;&ep;“算了。”邵经年另外一只手伸向白芷这边,抓住白芷的手腕,语气温和:“白老师,食堂的陈阿姨还在等着我,去晚了,陈阿姨不好准备食材。”
&ep;&ep;白芷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
&ep;&ep;随后,她走上前一步,迎上舒修杰的目光,不卑不亢一字一顿:“舒修杰,请你立刻马上跟邵经年道歉。要不然我会领着邵经年马上离开学校,同时我也会提前两周结束支教,到时候返回简城,支教组织会问我为什么提前结束支教,我会说这边有一位男老师侮辱我。”
&ep;&ep;“我没有侮辱你。”舒修杰伸手指向邵经年替自己辩解:“我侮辱的是这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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