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柳在院中赏月的时候听见过路的宫女们在议论,议论着什么她并不是很感兴趣,且听且忘,没什么比今晚的夜色更引人注目,没什么比明日的离别更让人兴奋。
&ep;&ep;“听说梅公子想闯王宫呢。”
&ep;&ep;“真的假的?他一个书生,能打得过宫门那么多守卫吗?”
&ep;&ep;“打不过,所以一直在门口说理,不久前才被娘娘派人劝回去。”
&ep;&ep;“诶、、、、、、难得见梅公子心急如焚,想必很记挂杨姑娘吧?”
&ep;&ep;“嘘!让公主听见你就惨了!”
&ep;&ep;宫女们说着说着就战战兢兢离开了,聊八卦把自己吓着的慕柳也是第一次见着。来离昭不过几天,真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场面都让她给见着了,她以为今夜宫女的议论会是短时间内最后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这时间也太短了,不过四个时辰,又让她见到了难得一见的场面。
&ep;&ep;那是第二天清晨、、、、、、
&ep;&ep;梅砚杭?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ep;&ep;慕柳开门就见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预兆不太好”。
&ep;&ep;宁珌从马车后走出来,还是一边忍着嚎啕,一边对她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宫里人不会照顾人,还是让砚杭护送你回去吧。”她说着说着,就小声抽泣起来。
&ep;&ep;慕柳看了一眼砚杭,非常怀疑他才是会蛊惑人心之术的那个人。
&ep;&ep;“可是他不会武功,怎么护送?”
&ep;&ep;“那是他的事。总之,他在你身边我放心。你们赶紧走吧!”宁珌说着,开始嚎啕起来。
&ep;&ep;“公主、、、、、、”
&ep;&ep;砚杭拦住慕柳,说:“既然公主这么挂心你,你应该叩谢才是。”
&ep;&ep;“我、、、、、、”叩谢?我怎么觉得你是个炸弹?
&ep;&ep;“梅砚杭!”
&ep;&ep;“草民在。”
&ep;&ep;“本公主封你为杨慕柳的贴身护卫,命你将她安全送回家,若有差池,就地以死谢罪!呜呜呜、、、、、、”
&ep;&ep;慕柳第一次看见一个人一边嚎啕一边一本正经说着这样严肃的话。
&ep;&ep;“草民遵命。”
&ep;&ep;“赶紧走,啊啊呜呜呜、、、、、、”
&ep;&ep;慕柳真的很想问,公主您是不是正在精神分裂当中?
&ep;&ep;砚杭将慕柳推上马车,慕柳打开后帘看着掩面哭泣的宁珌,一时竟想去安慰她。
&ep;&ep;“等一下。”
&ep;&ep;“怎么了?”
&ep;&ep;“我有事想问公主。”
&ep;&ep;砚杭虽然有些顾虑,但还是让她下了马车,折回宁珌面前。
&ep;&ep;“公主,民女有件事想请教。”
&ep;&ep;“什么?”宁珌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
&ep;&ep;“公主知道一个叫‘温儒’的人吗?”
&ep;&ep;慕柳不曾注意到砚杭突然紧张的姿态,见宁珌思虑一会儿,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才松口气。
&ep;&ep;看来,还是先回裕酋找到自己的家比较好。
&ep;&ep;慕柳跟着砚杭回马车边的时候,被脚下一望无际的白色莲花震惊,空中响起烟花炸裂的声音,她抬头看去,刚才还是明亮的天空瞬间暗沉下来,又被五光十色的烟火照亮,烟火如同流星雨一般,一个接一个往裕酋方向滑落,在快要消逝的地方炸裂。
&ep;&ep;一路顺风。
&ep;&ep;这是宁珌给她祝愿。
&ep;&ep;步步生莲。
&ep;&ep;这是宁珌给她的赞美。
&ep;&ep;马车离去,宁珌钻进秦?若怀里抽泣,嚎啕道:“母后,兄长什么时候回来?”
&ep;&ep;秦?若轻抚她的头,安慰道:“快了。”
&ep;&ep;马车出宫这段路程比较缓慢,慕柳想起昨日砚杭对裕酋那般了解,询问:“梅公子,”
&ep;&ep;“何事?”
&ep;&ep;“你怎么对裕酋那么了解?”
&ep;&ep;“我酷爱四处游历,见过自然熟悉。”
&ep;&ep;“你去过裕酋?”
&ep;&ep;“嗯。”
&ep;&ep;“什么时候去的?”慕柳追问。
&ep;&ep;“十、、、、、、十几年前吧,太遥远了,忘了。”
&ep;&ep;“那你应是不记得‘温儒’这个名字了。”
&ep;&ep;砚杭不答,过了一会儿,小声道:“确实太久远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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