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
他轻唤了一声。
苍凌峻却回头对他做了个揖。
“师父,徒儿心里有数。”他说,话说的挺温和,可大长老却听出了拒绝。
果然,他站在了蓝音音一边,非但没有阻拦,还解说了更多斗篷人横行虚玄的后果,听的连九方移都在心里感叹“后生”可畏。
场上焦虑的气氛更甚,这下谢惑天和温久良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就连其他长老观念都变了,纷纷请命,表示愿意带弟子出门剿匪。
唯一没动静的是如今俨然成了隐形人的独孤南临。
独孤南临也刚从震惊中稍微缓过来一些,他当然也在回忆曾经和那些斗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内心挣扎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惜他对斗篷人知之太少,感觉到不对劲也想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啊,当然说不上什么话。
他暗暗扫了蓝音音一眼,心里也是一叹,终究也对暗自给他使眼色的谢惑天点了点头。
完了,连亲亲大徒弟都倒了戈,谢惑天没了办法,只能逼着自己往开了想:好歹辟心谷跟自家站一块儿,也不算单打独斗,何况还有姚姜长老在呢。
他就吸了口气,“好好,我宗倒都是堪当大任的好弟子,也不枉费平日咱们这些长辈的教导。既如此,出门在外要多向辟心谷的师兄师姐们请教,多学习多听话,倒也不枉费穿封谷主今日特意来跑这一趟。”
穿封白云一听谢惑天这话,心里立刻就“嘿”了一声,心说难怪当年姚姜长老敢把这宗主之位传给小谢呢,这说话和手段,还真不算拉胯,三两句话就暗示辟心谷也得跟着出人出力,并且还冲头里,他们那小女娃子起的头倒是撇出去大半责任啦。
不过他也不去反驳,这事可不是区区一个归仙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急着回答,只转身去和九方移说话。
“九方兄,姚姜长老你要见否?”
这咋又扯我家老祖宗身上去了呢!
谢惑天一个“杀招”别人居然没接,心里就噎了一口。
“自是要见,只是等长天宗人前来,咱们再一同去拜会,倒也不迟。”
九方移有求于人倒还算谦逊,这话是给玄清宗一个去请示的时间来着。
谢惑天要不是岁数到这儿了,嘴都要撅起来了。哎,这就是实力不如人的下场,分明是主场,其实啥都不还是听别人的。
“既如此,音儿你和你大师兄还有苍师兄便自行商议出宗事宜,有了章程再报于大长老便是。二位前辈……”
他后来做了什么样的安排,便便已经不对正在路上的花灵媞直播了,它早在穿封白云说话的时候就拱起小屁股,沿着墙根再次咕咏着挪到了殿外。
接着它祭出身为八阶灵兽的实力,一个窜天,就悄默叽儿追着自家主人而去,心里被丢下的气,差点儿都快让它变成喷气式隐形飞机来着。
花灵媞现在却跟个超级没良心的人一样,对便便心里的气是注意都没注意到,幅精力分了小部分在小灰身上,控制它的飞行方向,其余则是回忆以前听到过的所有江湖传言,好找某佬。
可惜她发现,就某佬那身手,他有心要藏,你无论花多大的心思都不可能仅凭这么点儿信息就能找出来,这世上可不是任何人都有北唐代汲那等奇怪的能力。
所以她飞着飞着便失去了准头,让小灰挑个安的山头停一停,好让她重新想想办法。
这时候,托了她没再继续赶路的福的便便终于追了上来,距离花灵媞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呢,它就跟一炮弹一样一头撞到坐在地上的人怀里,差点儿没把花灵媞给撞扁过去。
一人一兽在草棵子里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停下来,花灵媞的心里就被一阵怨气冲天的大吼大叫给嚎了个灵魂出窍。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在前线为你偷取情报,你丫竟敢丢下我就跑?你还是人吗!”
艾玛,这话说的,那我也是考虑到你的实力才敢这样丧良心离开的呀……
花灵媞心里顿时飘起这句话来。
这念头一点儿毛病没有,但在道义这一块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所以她确实有点儿心虚,就一点儿不敢回嘴,只好抱着凝着两泡假泪的便便上下其手,抚摸它安慰它。
便便果然被她这拨操作搞得难受万分,它堂堂八阶前兽王,可不兴被个人类小女娃子占便宜。立刻泪泡子也没了,也不趴什么主人安慰的怀抱了,用俩黑黢黢的小熊爪努力扒拉刚才被摸的地方,摸掉那种肉麻的感觉,从花灵媞怀里就窜回了地上的草棵子里。
花灵媞那叫一个气闷,心说这就是主弱兽强的悲哀啊,薅它还被嫌弃了,顿时就不心虚了,立马回嘴。
“你这不马上就赶上来了嘛,我还能真丢下你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又引来便便的怒目而视,亏了小灰见状不对,哒哒哒小跑到便便身边,低下头用坚硬的布满鳞片的鼻子拱它。
花灵媞人都麻了,伸出尔康手想让小灰走开,心说咱家便这会儿气性大,可别被它欺负了,一会儿把你当苍蝇扇,她这个主人肩上的罪孽不是又要多一条。
然而便便才没那么做,而是窜起毛绒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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