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黄浦絮先一步对着风老将军屈膝行了个礼,“恭喜义父喜添义孙。”
&ep;&ep;对于她的这番道贺,风将军表示受用得紧,他点点头,“既然事情也解决了,那老夫也回府准备准备,启程回边关了。”
&ep;&ep;他一个长年驻守在外的老将军,回帝都时日过长,难免会有有心人说他有谋反的嫌疑,到时候又会弄得人心惶惶。
&ep;&ep;“师傅这就要启程去边关了么?”钟离暮笺上前一步问到,“怎地这么急迫?”莫不是边关出什么事了?
&ep;&ep;风老将军看出他的担忧,只劝他宽心,“边关一切安好,只是眼看这夏日将尽,这次回来又耽误了行程,如今给边关将士的御寒衣物已经备齐,自然不能再有所拖延了。”
&ep;&ep;他们几人在相府门前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投机,而独孤敖一家,自从写了那道断绝书后就毫无任何一点存在感,就连来看热闹的人们也都热情渐退,三三两两的散了。
&ep;&ep;风老将军转头对着风漓陌道:“漓陌,爷爷不能为你大摆宴席,下次回来一定补上。在帝都,有事就找你姑姑帮忙。”
&ep;&ep;风漓陌点点头。
&ep;&ep;风老将军又转身对钟离暮笺道:“永远都不要忘了,漓水期凄,陌上苍玉。”
&ep;&ep;风漓陌疑惑地看着互相使眼色的二人,总觉得这几个字似乎有不一样的来历,但又觉得现下开口问不妥,硬生生地将这份疑惑给压了下去。
&ep;&ep;风将军伸手在钟离暮笺肩上拍了两下,“不用送我了,忙你们自己的去吧!”说完,一个人沿着那条宽阔的街道离开了。
&ep;&ep;黄浦絮也跟着告辞,一时间,刚刚还门庭若市的相府门口变得冷落无比,万分清静。
&ep;&ep;顾青将马车赶到他们面前,“王爷王妃,上车吧。”
&ep;&ep;钟离暮笺扶着风漓陌上了马车,自己的脚刚踩上踏蹬时,眼角余光忽然暼到一抹光亮,他转头看去,只见远处丞相府里的一座高楼上,赫然站着一个女子。
&ep;&ep;头梳凌云流水髻,方才的光亮便是她头上所插的珠钗所折射出的太阳光芒,阳光照得她的脸有些病态的白,一袭白衣曳地,手捧着一根红色燃烧着的蜡烛,远远地凝视着他,笑得温婉端庄。
&ep;&ep;“王爷?”见他失神,风漓陌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见他回神,不解地问:“王爷在看什么?”
&ep;&ep;钟离暮笺对那个妇人投以一个放心的速进了马车,阻止了风漓陌的进一步探寻。
&ep;&ep;他将风漓陌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现在,衍之和他一样,也成了没有父母的可怜人了。
&ep;&ep;“没看什么,只是这几天一直在赶路,都没怎么休息,容易走神而已。”
&ep;&ep;对于他这个怀抱,风漓陌倒也没有拒绝,反倒是将自己的肩朝他下巴那里一搭,“那王爷先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ep;&ep;钟离暮笺顺从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闭上了眼睛。
&ep;&ep;独孤柳氏看他们的马车走远,对着独孤敖一跺脚,用重重的鼻音“哼”了一声。
&ep;&ep;独孤敖此刻压抑的怒火全部被激发了出来,没好气地骂:“如今断绝书也写了,嫁妆也得到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ep;&ep;独孤柳氏此刻也正在气头上,当即反唇相讥,“听老爷的意思,是在责怪臣妾了?”
&ep;&ep;独孤敖看着她冷哼一声,“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你而起吗?如果你不跟钟离暮笺争那一口气,会有这一堆破事吗?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大度一点?”
&ep;&ep;独孤柳氏的嘴角扬起讽刺的笑意,“学谁?大度的人,不也落得个被王爷终生囚禁于行院中吗?”
&ep;&ep;“你……”独孤敖气得浑身发抖。
&ep;&ep;独孤柳氏却当作看不见,继续讽刺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ep;&ep;独孤敖索性一甩袖子将头转向一边,他怕再看着柳氏那张脸,会忍不住出手打她。
&ep;&ep;“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家丁朝他们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到了独孤敖面前被厉声呵住。
&ep;&ep;“这么火急火燎的,成何体统!”
&ep;&ep;那个家丁却顾不得那么多规矩了,忙道:“老爷,凤夫人住的院子起火了。”
&ep;&ep;“什么?还不快找人救火!”
&ep;&ep;“老爷,火势太猛,凤夫人的院子又离得远,实在是救不下来啊。”
&ep;&ep;还未等他说完,独孤敖就急匆匆地朝凤仪洛的院子快步赶了过去。
&ep;&ep;他一走,独孤沁然和独孤宓然俩兄妹便拥到独孤柳氏的身边,“母亲,现在可怎么办?”
&ep;&ep;独孤柳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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