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婵儿心中一急,再顾不得其他。
&ep;&ep;纵深一跃,飞掠过重重刀枪剑戟,落到的人群的对面。
&ep;&ep;此刻,她不能再听他的安排,继续躲在他身后。
&ep;&ep;因为,她亦要保护他!
&ep;&ep;她能,
&ep;&ep;她一定能护他。
&ep;&ep;如此想着,姜婵儿目光变得异常坚毅,在众人惊愕不及的目光中,她噌的一下抽出马背上的剑,直直抵住了姜离的脖子。
&ep;&ep;寒光剑影下,姜离面露惊慌,手中张着的弓还未及放出箭。
&ep;&ep;“婵儿,你……”
&ep;&ep;姜婵儿将刀刃逼近了几分,冰冷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处,划出细细血线。
&ep;&ep;“姜世子,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擒贼先擒王吗?”
&ep;&ep;“婵儿,你……你的功夫恢复了?”
&ep;&ep;姜离瞠目,他确实万万没预想到这一点,自悔心中大意。
&ep;&ep;姜婵儿嘴角勾起嘲讽,字字诛心:“我能恢复记忆和功夫,皆要谢你所赐,若不是你威逼、强掳、瞒骗、囚禁……对我做下种种恶行,我如何能这么快就想起一切,恢复功力?”
&ep;&ep;姜离未料到她恨意这般深刻,目光带着闪烁。
&ep;&ep;姜婵儿带着恨意咬牙道:“让你的人都收手,否则,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ep;&ep;姜离有一瞬的沉寂。
&ep;&ep;渐渐地,他面露哀色,眼神一点点破碎下去,变成了最后的乞问,他勾着染血的唇,近乎苍凉道:“婵儿,你当真要杀了阿兄吗?”
&ep;&ep;姜婵儿并不想理会他的自作多情,也不想在与他多浪费时间,因为她多耽搁一分,萧晗就多危险一分。
&ep;&ep;“休要再唤我婵儿,你不配。”
&ep;&ep;她冷若冰霜地说着,果决地打碎姜离最后的自我怀缅。
&ep;&ep;她推着姜离走到高处,对着人群高声呼喊:“听着,都放下武器!你们的主帅在我手中。”
&ep;&ep;一片刀枪光影中,清越的嗓音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ep;&ep;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纷纷停下了动作,转头看过去。
&ep;&ep;一块山石高地上,眉眼冷冽的女子将短刃紧紧贴在他们少主的脖子上,依稀可见血痕,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其毙命。
&ep;&ep;“他死了,莫说千金,你们一个子都得不到,替他卖命,何必呢?”
&ep;&ep;姜婵儿郎朗说着。
&ep;&ep;越过重重交叠的人影,她瞧见不远处,萧晗立在人群之后,情绪难辨地瞧着她,眸色黑的深沉,不知是惊喜还是担忧,可他的面色,却很是苍白。
&ep;&ep;姜婵儿冲她勾了勾唇,示意他放心。
&ep;&ep;这一次,她想换她。
&ep;&ep;来护他一次。
&ep;&ep;“你们可知自己眼下的身份,如今,你们是朝廷的逆贼!你们跟着你们口中的主帅,已是穷途末路,不论今日结果如何,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活路?”
&ep;&ep;“莫要在做无谓之事了!眼下,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就当你们是受人蒙蔽,才投了这叛军,只要你们放我们走,今后,不管你们是做良民还是草寇,我可在此立誓,朝廷都将不再追究。”
&ep;&ep;姜婵儿的话音郎朗,和着旷野的风,有种回荡缥缈之感,却直击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ep;&ep;她知晓这些人都是因为年初江南的水患,而沦落到去做私兵这等地步,与朝廷为敌想来也并非出于他们的本心,只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为。
&ep;&ep;说到底都是一群可怜之人,若说要怪,便只能怪那世道不公,对于他们,将来更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ep;&ep;姜婵儿挟持着姜离一步步朝萧晗走过去。
&ep;&ep;人群缓缓后退,不约而同地避开一条道来,供她行走。
&ep;&ep;众人情态各异,目光皆有闪动。
&ep;&ep;姜婵儿一面朝萧晗走去,一面继续高声道:“相信你们家中都是有年迈妇孺的,只是因为世道艰难才误入了歧途,难以回头,今日,我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何不解甲归田,重归平静生活?”
&ep;&ep;话音落下,人群一片哗动,不少面露神往之色,议论起来。
&ep;&ep;“走吧,咱们本就是被蒙蔽才做了这叛军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何不就此归家?”
&ep;&ep;“是啊是啊,我家中还有八旬老母,日日盼着等着我回去呢。”
&ep;&ep;“谁不是呢,我出来的时候,媳妇刚给我生了大胖小子,要不是因为家里断了炊,我也不会来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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