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或许,事情真的存在着众人未知的一面。
&ep;&ep;“说。否则我立刻杀了她。”姜婵儿厉声,收紧了手中的匕首。
&ep;&ep;“这……”姜夫人欲言又止,依旧没有松开牙关,苏晴却忍不住了,她失血过多,性命堪忧,为今之计,眼看姜夫人许是要弃了她,只能自保,她急急开口道:“别,我来告诉你,我来告诉你实情,那封信上都写了……当日我看了那封信的。”
&ep;&ep;“晴儿!不可说!”姜夫人急急呵止。
&ep;&ep;苏晴怒道:“姑母,她已经疯了!你眼下还不肯说,是要害死我吗?”
&ep;&ep;“快说。”姜婵儿不容她们再耽搁,用刀尖划过她的面颊,抵住她的下巴,凉凉警告:“一个字也不能有假。”
&ep;&ep;苏晴头皮发麻,忙不迭道:“你的父亲,是被……被……”
&ep;&ep;“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ep;&ep;倏然间,一声洪亮的嗓音传进来,紧接着,铿锵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涌来,很快将众人团团围住。
&ep;&ep;原来,是姜茂听闻了此事,带着营中士兵赶回来了。
&ep;&ep;此刻,他着青色官服,头上官帽未卸,立在堂中,满面威严,显然是怒极。
&ep;&ep;“姜婵儿,你闹够了没有!今日,你若是非要血溅祠堂,惹下大祸,那为父便让你,有来无回!”
&ep;&ep;姜茂语气极重,厉声警告着姜婵儿,好似只要她动手,下一刻便会横尸当场。
&ep;&ep;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突然,一声清润舒朗的嗓音传进了堂内,隐隐带了些慵懒闲散的口气。
&ep;&ep;“姜刺史,你好大的官威啊!”
&ep;&ep;话音吸引了众人注意,在场人皆扭头看过去,却见一俊逸青年锦衣华袍,款步迈步入了堂内。
&ep;&ep;在他身后,训练有素的禁军在院中一字排开,一列列整装待发,身上的佩刀铿锵泛着寒芒,他们个个面容冷肃,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夺人,让人望而生畏。
&ep;&ep;与这些正规的皇家禁军相比,姜茂军营中的士兵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个个气焰都矮了一头,实在是相形见绌。
&ep;&ep;“陛下驾临,尔等还不俯首相迎?”
&ep;&ep;萧澧的一声高呼,让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齐齐跪倒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萧晗在众人簇拥之中,步态从容地迈入堂中。
&ep;&ep;他第一眼,便去看姜婵儿。
&ep;&ep;察觉她无碍后,便顿时松了心,缓和了面色。
&ep;&ep;自萧晗进来后,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了,堂中鸦雀无声,众人跪在地上,瑟缩着身子颤颤发抖。
&ep;&ep;萧晗的矛头直指姜茂,“姜刺史,你这般大动干戈,难不成,是要将朕的爱妃,置于死地?”
&ep;&ep;姜茂浑身一僵,撩起袍裾跪倒在地,稽首伏地道:“臣,不敢。”
&ep;&ep;萧晗瞧着他如此作态,轻嗤:“朕瞧着你,倒是胆子大得很呢。”
&ep;&ep;姜茂将头埋得更低,“陛下定是误会了,臣并无犯上之心。”
&ep;&ep;萧晗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带寒凉。
&ep;&ep;“你或许没有这个胆子,可你纵着儿子私下屯兵,谋逆作乱,便已罪无可赦。”
&ep;&ep;姜茂闻言,猛地抬首,瞳孔倏地放大,却听萧晗又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既然朕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那便说明,你那不孝子已然伏诛,逆贼也尽数被朕剿灭了。”
&ep;&ep;姜茂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苍凉无比,绝望笼罩着他,让他面色惨白,唇角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ep;&ep;姜离是他最看好的儿子,他将世子之位传予他,身孚他此生厚望。
&ep;&ep;如此大的打击袭来,他面上血色尽失,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而那一头,姜夫人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p;&ep;苏晴不敢置信的喃喃:“我夫君……我夫君他当真……”
&ep;&ep;苏晴哭天抢地悲鸣起来。
&ep;&ep;萧澧被她吵的心烦,冷眼瞧过去,“叛贼余孽,罪不容诛,你在此哭丧,可以同党论处。”
&ep;&ep;说来也奇,萧澧的话实在是有用。
&ep;&ep;话音刚落,苏晴便登时噤了声,连抽噎之声都顷刻停住了。
&ep;&ep;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胆战心惊。
&ep;&ep;一片寂阒中,萧晗对姜婵儿道:
&ep;&ep;“婵儿,过来。”
&ep;&ep;局面已然被控制,姜婵儿便也不必大费周章拿捏着苏晴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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