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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国安的同志已经测试过灵书与被启灵孩子们的灵合感应,感应度97%以上,离州二十七个孩子的“私启”原书就是朱琦珊同学的《野天鹅》这是没跑了。可惜首灵就这么随便地私下赋予了,这孩子真是胡闹啊!

&ep;&ep;“这位就是我们青府文学院93级少年班的小才女——朱琦珊同学,刚满16岁,《野天鹅》就是她的作品,第一本灵书就荣达‘州闻’级别。不是我自夸自家的好,真是后生可畏,前途可期啊!哈哈哈!”

&ep;&ep;荣校长一边介绍,一边又忍不住哈哈哈,实在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文学院是出过不少文人墨客,可是在读学生里能出‘州闻’文章的天才,还真是头一遭!

&ep;&ep;长脸的国安同志也是笑容满面,温言细声地介绍了离州的“私启”事件,婉转问起当时情况:“……一月二十七日晚间,就在离州千诗街词里。这晚共有二十七个孩子获得启灵,并且绝大多数获得了各种灵赋。尤其是住在词里12号,9岁的林家小妹妹,启灵后原来相当严重的莫式综合症,在几天内快速消退痊愈,还获得了相当出色而特别的灵赋。

&ep;&ep;朱同学,你当时是否就在那里用你的《野天鹅》为他们启灵?没有请其他启灵师吧?”

&ep;&ep;看着小小少女神色惶恐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国安的马干警有些扛不住,忙不迭地连声安慰:“没事没事,朱同学,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能完满了结案卷就行,‘私启’又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不合规矩,但也不违法。你别怕!”

&ep;&ep;蒋师成瞥了眼怜香惜玉、单蠢到珍稀的手下,觉得马必功对国安七处的最大贡献,就是能完全放松调查对象的警惕,放心地露出不该有的马脚。

&ep;&ep;比如这位朱同学,她确实害怕,但不仅仅是怕担事,神色的惶恐中更多隐藏的是茫然和心虚。

&ep;&ep;实在看不下去马笨蛋几乎要把所有细节都详详细细告诉被调查人的愚蠢问法,圆脸庞爱装年轻人的蒋处,粗暴可爱地打断马必功的温柔问话,插了一句:“朱同学你是晚上几点到词里的?”

&ep;&ep;马必功幽怨地瞅瞅自家爱抢话的领导,心里也不是没有埋怨:孩子们与《野天鹅》原书的灵合感应测试过,高达97%;朱同学也在奉书时验过与灵书的关系,确实与本人相呼应。

&ep;&ep;既然这样,都能百分百肯定朱同学就是“私启”事件中灵书的作者,他们来调查也不过是例行查查,这私启是本人做的,还是有什么结交的启灵师做的。用脚丫想也知道啊,朱同学小小年纪,又出身平凡,《野天鹅》还是她的第一本灵书,哪来的培养或是相熟的启灵师,当然就是小姑娘一时意气瞎胡闹呗!至于这么把人当嫌犯看么。

&ep;&ep;“没,没有启灵师。就是我。但我记不太清时间,好像很晚,天色都黑了。”朱琦珊微低下头,清秀的脸庞苍白的几乎透明。

&ep;&ep;二十七日晚间,她在字纸箩里拿到了那两张《野天鹅》,从那一刻起,直到返校,两张原书再没有离开过她身边。

&ep;&ep;根据那个有点傻的马国安所说,可以推断,程尘在这一期间还写出了另一本正本,也许还是全本的《野天鹅》。

&ep;&ep;或者那个智障被人哄骗了文意,经由哪位文人的润色改进,写出了另一版全新的《野天鹅》,但大致文意应当一致,否则不可能感应度这么高。

&ep;&ep;同样在二十七日夜间,有人拿着正本的《野天鹅》到千诗街词里12号,做了一场“私启”。很明显,这个人并不希望被人知晓,不管“他”的初衷或企图是什么,他成功地私下给词里的孩子们启灵了。

&ep;&ep;而且无论是人还是正本的《野天鹅》都没有落到国安或是其他相关部门的手中,他们甚至并不知道还有一本《野天鹅》的存在。

&ep;&ep;于是,当她向学校报告奉上“自己的”灵书——《野天鹅》,并遵循学院的规定在文审局备案。彼时,国安通过对新出灵文的循迹、比对找到了文学院,找到了自己。并且用这版《野天鹅》与被“私启”孩子们做了感应测试。

&ep;&ep;结果很感人,也不出意料。

&ep;&ep;那么无论是谁真正做了词里的“私启”,他都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戴上《野天鹅》这本“州闻”灵书作者的冠冕。

&ep;&ep;而她,既然选择了窃取这份荣誉——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ep;&ep;已经没有退路了,此刻退缩,迎接她的绝不会是怜悯和原谅,而将是身败名裂的地狱。

&ep;&ep;她只能赌,赌那位不知名私下的“启灵人”,不会公开,不会站出来拿出正本的《野天鹅》与她对质。而野贤们的一贯作风,都会是“灵书”密签商家,并不在文审局备案。

&ep;&ep;“安徒生”的面具下究竟是谁,有几张脸,没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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