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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神情突然一僵,眼珠瞪得几乎要脱眶,抖着手激动地摸上了程尘的小腹。

&ep;&ep;???程尘一头的黑人问号。摸肚子能止吐?

&ep;&ep;阿郎虔诚地抬起头,说:“一起睡,小包子,我会负责的。”

&ep;&ep;wtf?有种你再说一遍?

&ep;&ep;信不信哥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哦,你原来生活就不是自理的是吧?!程尘怒发冲冠,又实在忍不住歪嘴想笑,特么谁告诉这傻孩子,男人怀里能揣小包子的?

&ep;&ep;俊秀的小脸都快憋扭曲了。唉!低龄孩子的教育确实是世界性的难题,跨个时空它还是世界性的!

&ep;&ep;这娃从哪儿知道这些有的没的歪知识?还是——他的记忆开始恢复了?

&ep;&ep;想到此种可能,程尘顿时觉得心头一酸,好像干呕都止住了。站直身体,凝视着一脸担心的傻大个,如果他找回了过往,彼此之间的牵绊也许就渐渐散开,不复当下。

&ep;&ep;但是,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害怕雏鸟的离去就不允许它长大高飞?因为怕往昔的羁绊就割舍过去?

&ep;&ep;记忆是人精神上最珍贵的一部分啊!

&ep;&ep;程尘微笑起来,用力拧了一下阿郎毛渣渣的厚皮脸,吼:“男人不会怀娃,这是常识,懂不?!瓜娃子!”

&ep;&ep;心怀敬畏,坚信良知,又何惧未来?

&ep;&ep;阿郎不敢缩脸,忍痛将信将疑地瞅瞅某人的肚子,一路偷偷嘀咕:“为啥不会怀?为啥?为啥?”

&ep;&ep;程尘无力叹息,回想当年二哈老弟问老娘自己是从哪儿来的,老娘不耐烦地说:“冲话费送的,想退都退不了!”二哈老弟伤心地离家出走,去移动公司找亲妈,结果被老娘逮住,残酷地处以男女双打的刑罚。

&ep;&ep;听着复读机似的十万个为什么,他的双手也在蠢蠢欲动啊!可惜瞅瞅皮糙肉也开始厚的下手对象,再瞅瞅自家吐得手抖脚软的细胳膊细腿。

&ep;&ep;程尘长叹一声,罢了!打道回府。

&ep;&ep;青府之行匆匆结束,乘上归家的列车,程尘才发现,火车上居然也张灯结彩,贴了好多红色的装饰。

&ep;&ep;哦!年节将至,再过十几天要开始春运了。

&ep;&ep;回程的火车没有折管家帮忙,又临近春运,只买到了硬座,是两个人一排的位置。索性两个人轮流躺下休息,程尘睡的时候还好,两只大脚丫晃荡在走廊那头,脑袋枕着硬邦邦里还略带柔性的结实大腿肌,舒服得眯眼就睡了大半宿。

&ep;&ep;“手机”定时响起,程尘才迷迷糊糊地醒来,鼻子蹭着软和的抱枕磨了磨,楞了一会儿才想起身在何处,他蹭的是人家的软肚子。呃,人高马大的也没啥腹肌,小伙子要加强锻炼了。

&ep;&ep;然后,耳朵下硬梆梆的这是……程尘僵了僵,有点尴尬哈!这家伙好实诚,说当枕头就一动不动,这是憋急了吧!绿眼睛眨眨,有点小委屈。

&ep;&ep;赶紧起身坐直,别把人憋得下半生不性福了。

&ep;&ep;“快去,车厢顶头那间就是厕所,上完赶紧回来。”

&ep;&ep;阿郎点点头,弓着身子快步往厕所挪。

&ep;&ep;等他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程尘无视反抗,把人按躺下了。但是人高座短,膝盖以下全垂地板上了。阿郎瘪瘪嘴,侧身把自己的脸也埋进程尘小肚子上。他的胡渣两天没刮,有点长,刺在软软的痒痒肉上,差点没让程尘笑出声。

&ep;&ep;“转过去,脸朝上。”

&ep;&ep;“为啥?”

&ep;&ep;“你胡渣太刺,我痒痒肉会发疯,疯起来我自己都怕!”程尘呲牙,恶狠狠地恐吓。

&ep;&ep;回头一定得让他学会自己刮胡子,毛发旺盛的男人实在吃不消。摸摸自己嘴唇上软软的一小丛,程尘恨恨地想。

&ep;&ep;阿郎斜睨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翻了个个,脸朝外,侧抱着程尘的大腿闭上眼。

&ep;&ep;“喂,让你脸朝上啊,大腿上也有痒痒肉,知道不?”

&ep;&ep;“呼吁,呼吁——”回复的是造作的呼噜声。

&ep;&ep;差评,演技完全走肾不走心!

&ep;&ep;程尘在毛茸茸的脑袋上弹了个蹦豆,也懒得再说,把包塞在身下,昏昏沉沉,抱着大抱枕迷糊一阵,醒一阵地撑过了旅程。

&ep;&ep;晚上七点多,火车晚点一个多小时,总算挨到离州。

&ep;&ep;程尘把阿郎带回了望郡,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还要再想一想。先安顿再说。

&ep;&ep;“哎呀!小少爷回来了!还有位贵客啊!”朱大头正好也在,屁颠颠地跑过来迎接,打过招呼,他笑眯了眼,说个不停,“哎呦,前两天就收到好多包裹,小少爷你这是去玩了好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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