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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能,我过敏。”

&ep;&ep;第44章争如不见

&ep;&ep;蒋师成吃吃地笑起来,还是抽出根烟,放到嘴里。

&ep;&ep;眼见程尘皱眉,他连忙举起双手,笑道:“我的错,我的错,不该真把你当个一般的半大孩子。”他捏住未点的烟,示意:“嚼一下,不抽。人到中年,总是会有各种古古怪怪的习惯,或是偏见。好了,开诚布公。我不把你当孩子哄,你也别太抗拒我的身份。”

&ep;&ep;他笑嘻嘻地拍拍装着证件的前胸口袋,无可奈何地说,“就是层公开披挂的虎皮,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词里的事呢,你也别急着否认,我们心知肚明,没啥大事。

&ep;&ep;给局里的报告已经定了调,某个天才少女回家探亲时心血来潮做的——噢!就你们家那个保姆阿姨的女儿,毕竟这么做,大面上对‘大家’都好。看你从柳州回来就搬家,也没扯开闹,那我就当这事公的私的就这么了了?”

&ep;&ep;蒋师成探询地盯着程尘稚嫩却又透着沉稳的小脸,没有看出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ep;&ep;“嘿嘿,沉默也是一种态度。行,我明白了。人生么,没有点波折怎么算是活过?你能搬出来,也是件好事。我这次来呢,也不是为了这点狗屁倒灶的破事……”

&ep;&ep;书房的门突然被从里打开,阿郎闭关修习完今天的功课了,发现程尘在客厅端坐陪着个陌生的客人,他警惕地走了过来。

&ep;&ep;蒋师成正嬉皮笑脸地聊着,看到这个从屋里走出来的男人,他就像是在一瞬间间被子弹击中胸腹,又仿佛被人牢牢掐住了喉咙,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霍然站起,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双目圆瞪,继而热血上涌,圆圆的脸庞涨红得像是要破皮裂开的熟番茄。

&ep;&ep;喉咙里嗬嗬几声,挣扎着嘶喊出一个名字:“天狼——崖自!”

&ep;&ep;阿郎莫名其妙地瞪了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一眼,没声息地走到小肉包身后。

&ep;&ep;“你还活着!你居然不认得我?!”蒋师成眼睛红得似乎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他厉声斥道:“你怎么能不认得我?!”

&ep;&ep;阿郎也有些生气了,很想拎过这个无礼的家伙,好好教他做人,在别人家里不能大喊大叫知道不?

&ep;&ep;“咳!蒋……蒋处,这是我家。”程尘站起身,毫不畏惧地仰头逼视着这位神情失据的水表工,“阿郎曾是个睡在大街上、垃圾堆里的流浪汉,是我亲手捡回来的。他现在是我的家人,曾经种种,什么也不记得了。”

&ep;&ep;蒋师成愤怒而惊讶的表情瞬时凝结,他张口结舌了好一阵,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颓然坐倒在沙发上。

&ep;&ep;捂着脸,咕咕咕地闷笑起来,尔后大笑出声,笑得泪流满面,仰面边笑边喘:“好,好!弧矢九星死了七个,残了一个,我这个是彻底废了。堂堂天狼居然混成了个不谙世事的流浪汉,让个孩子捡回家养。好,好有趣!好奇妙,太特么有趣了。我下半辈子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哈哈哈!”

&ep;&ep;程尘眉头紧皱,心底也不知什么滋味。他既迫切地想知道阿郎曾经复杂曲折的过往,又有些逃避,并不希望扯开那些牢结的深深疤痕。那会流血,也许还会带来别离。

&ep;&ep;“好事,大好事。‘记不得’那是老天爷的恩赐!我刚来离州那阵,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看到兄弟姐妹们……的样子。啊呸!昨日种种譬如死。那么能干的老好人南船都死了,你特么这么大的祸害居然还没死,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我欺啊~~”

&ep;&ep;蒋师成笑得有气无力,渐渐又恢复了刚进来时自来熟的痞样,最后那个“啊”字还用上了京韵,抖了好大一个花腔。

&ep;&ep;他笑呵呵地看着呲牙的阿郎,说:“崖自……”

&ep;&ep;“我叫阿郎。程尘给我的名字。”阿郎认真地纠正。

&ep;&ep;蒋师成从善如流,转头对程尘说:“噢!行啊,阿郎。这家伙我认识很久很久了,前尘往事也不用再提,有些事我知道不能说,有些事我想说也不知道,你不用多问。

&ep;&ep;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前也没有作奸犯科过。你能信得过老兄我呢,我就说一句,这狗东西凶,护食,盯上的东西,那是死都不会松口。”他暧昧地瞟了一眼把个凶狼护在身后,长得眉清目秀的美少年。

&ep;&ep;阿郎听得眉毛都立了起来,要不是程尘扯着,能把骂人的小圆脸给搓成小圆饼饼!

&ep;&ep;“别,别!算我怕你了。”蒋处略有些色变,退后半步,看到阿郎被个半大孩子扯着手,连动弹都不敢动一下,又吃吃贱笑起来,“你也有今天啊!呵呵!”

&ep;&ep;他笑了阵,又叹口气,说:“本来以为他们死后,你失踪也是凶多吉少,我心灰意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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