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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走在前往阮老太太院子的路上,阮弗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阮老太太兴许真的是人老了,掌了大半辈子的家,到了这个时候,是真的舍不得放下,所以,昨日她回来的时候,她去例行请安,确实被拒接了,今日,早早的,天才刚刚亮了,便着王嬷嬷过来寻她了。

&ep;&ep;老太太虽是老了,人也在病中了,但是,阮府里边发生的大事,还是逃不开她的双眼的,这一点,阮弗知道,不过,在她看来,阮老太太眼中的大事,并不是什么大事罢了。

&ep;&ep;“孙女给祖母请安。”阮弗朝着阮老太太盈盈一拜。

&ep;&ep;显然,今日阮老太太的身子,恢复了一些,人已经能够在床榻上坐起来,温氏显然是来得更早一些,人已经坐在了阮老太太床边的椅子上了。

&ep;&ep;按理来说,温氏本就是郡主之身,身份比没有诰命在身的阮老太太自然是更高,本是不用每日晨昏定省的,但是,为了显示对夫君的敬重,也为了显示温氏的涵养与气度,这一点,温氏倒是做得很好。

&ep;&ep;阮老太太坐在床上,半开着眼眸打量眼前这个已经五年不见了的孙女,倒是阮姝,坐在阮老太太的床边,一脸甜笑地提醒道,“祖母,大姐姐在给你请安呢。”

&ep;&ep;阮老太太虽是没有说什么,但阮弗一拜之后,见着阮老太太默不作声,便也起身了,一边坐着的阮嫣见老太太没有说话,已经主动站起身来,走到阮弗的身边,“大姐姐,来了,快坐。”

&ep;&ep;阮嫣的话才一出口,阮老太太终于发出了苍老的声音,“嫣儿,你回去坐好!”

&ep;&ep;“祖母,大姐姐也是刚刚回京,不过是无心之失而已,舅舅那边,不会说什么的。”说着,还要拉着阮弗坐下来。

&ep;&ep;“嫣儿。”温氏的声音也发出来了,带着一些无奈和疼惜之意。

&ep;&ep;“大姐姐,听闻舅舅昨日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呢。”阮姝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ep;&ep;阮嫣的面上升起一些为难之色,阮老太太却已经道,“嫣儿,你身子不好,快些坐下,这是要操碎祖母的心啊……”

&ep;&ep;“祖母……嫣儿不是有意……”

&ep;&ep;“好了好了,祖母还不知道你,就是太过心地善良!你呀……”

&ep;&ep;阮老太太苍老的叹了一气,阮嫣见此,只好看了看阮弗,又重新坐回了原来铺了一层柔软温厚的软垫的椅子上。

&ep;&ep;阮弗听过了这三言两语,已经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阮老太太安抚了一阵阮嫣之后,方才转头看向阮弗,“弗儿,你跪下!知错了么?”

&ep;&ep;阮弗眉目平静,隐隐可见还有一些意外,“不知孙女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致祖母不顾自己的休息,竟在这大清早,让孙女前来下跪认错!”

&ep;&ep;“大姐姐,这才一夜过去,就抵赖不认了么?”

&ep;&ep;不理会阮姝的挑衅,阮弗看向不知是因为皱眉还是原本就满目皱纹的阮老太太,“请祖母明示。”

&ep;&ep;“放肆!你昨日为何在大街上让亲家表兄难堪?”因为微微用力了一些,阮老太太说完这句话之后,急急喘着气。

&ep;&ep;“祖母,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周家远在永嘉千里之外,弗儿并无表亲在京,何来令表亲难堪一说?”阮弗微微垂眸,语气有些疑惑得道。

&ep;&ep;反倒是温氏听了这句话,神色中,有一些隐忍的怒气,扫了一眼阮弗。

&ep;&ep;阮姝的脾气比较不好,听罢,已经尖声道,“大姐姐,难道你敢否认你昨日没有让温郡王府的表兄在大街上难堪么?如此也就算了,你回府之后,竟然一声不吭,隐瞒下来!”

&ep;&ep;阮弗听罢,微微摇了摇头,“原来祖母说的是这件事情啊。”

&ep;&ep;阮弗平静淡然的神色,让已经怒火中烧的阮老太太更是不满,“既然知道了,你可知错?”

&ep;&ep;阮弗面上升起一抹无可奈何,“祖母,祖母若是告诉孙女,辰国的律例昭示欲要当街行凶者,当真无罪,孙女也只好与祖母认错了。”

&ep;&ep;阮弗这话一说出来,首先着急的便是阮姝,“法不责亲,律令是为了针对百姓,温郡王乃是右相府亲家,大姐姐难道不该帮亲么?”

&ep;&ep;阮老太太拍了拍阮姝的手,沉声道“你三妹比你小了两岁都懂得这等道理,这些年,你是白长了么?”

&ep;&ep;阮弗皱了皱眉,“法不责亲?是谁教给三妹的道理?历来还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辰国的律令,何时变得如此混乱了?还是,祖母身子不好,多年不出府,并不知道,律令的变化?”何况,阮弗知道,当初设立这个律令,就是因为京中权贵子弟多有不顾百姓安危,当街骑马,当街行凶,这个律令,说来,针对的,并不是一般百姓,更多的,还是威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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