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赶到裘闻的寝室,徐皎发现他果然烧得没了意识。
&ep;&ep;这种程度的发热校医室根本接待不了,她直接叫了救护车,让专业的医护人员过来接人。相鹤言现在不在学校,她只能先跟着去医院。
&ep;&ep;路上,她拿出裘闻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
&ep;&ep;找到相鹤言的联系方式,她怀着忐忑的心给他打了语音电话。等待音响了好久,相鹤言才接:“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ep;&ep;徐皎喉间一梗,顿了顿,才应声:“我是徐皎,他高烧烧晕过去了,现在正在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路上。”
&ep;&ep;相鹤言沉默下来,就在徐皎以为他挂了电话时,才听到他声音:“所以呢?你不是在他身边么。”
&ep;&ep;作为好兄弟,相鹤言当然了解裘闻。他醒来肯定希望陪在他身边的是徐皎,不是他。
&ep;&ep;偏偏,徐皎也知道,态度格外坚决:“你来不来无所谓,反正我一会儿会回学校,他是死是活我管不着。”
&ep;&ep;相鹤言这时才发现,徐皎和裘闻一样,都像臭石头,执拗不懂变通。
&ep;&ep;“你一会儿把病房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ep;&ep;电话挂断,徐皎一直拿着裘闻的手机,放进他口袋怕丢了,想着一会儿交给相鹤言。
&ep;&ep;裘闻到医院再测体温时已经快到四十度,烧得浑身红通通的,丝毫看不出以前那种健硕有力的感觉。徐皎也不知道,他这半年身体怎么这么差,仅仅她知道的,他就已经烧了两次。
&ep;&ep;物理降温加上药物降温,相鹤言赶到医院时,裘闻已经被护士推进病房,今晚得先在这住一晚。
&ep;&ep;徐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正低头看手机,听到开门声响,她缓缓抬头。
&ep;&ep;“他现在什么情况?”看到床上男人的狼狈样子,相鹤言语气凛冽。
&ep;&ep;“烧退了。”徐皎如实转告,“这两袋药输完,明早就能出院了。”
&ep;&ep;相鹤言没有再多说,走到病床边,盯着昏睡的裘闻,看了很久,才低声开口:“应该是白天冻的,他穿得很少回来找你。但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他就没过去。”
&ep;&ep;徐皎微怔,“你是在道德绑架我吗?”
&ep;&ep;“不是。”相鹤言移来眼神,“我是实话实说。”
&ep;&ep;裘闻在努力弥补徐皎,他比以前改了很多,相鹤言希望徐皎可以看到。
&ep;&ep;把裘闻的手机递给他,徐皎起身要走,态度始终很冷漠:“天冷多穿衣服,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ep;&ep;接过手机,相鹤言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一把拉住徐皎的手腕,不让她走,“他既然给你打了电话,一定希望醒来的时候你在他身边。”
&ep;&ep;这么肉麻的话相鹤言这辈子都没说过,但为了裘闻,他硬着头皮一句接一句。
&ep;&ep;“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只给我打一通电话就够了,没必要自己跟过来。事情过去这么久,该解释的他解释了,该道的歉他也道了。如果还差事儿的话,我代表我和顾潮,给你道歉。”
&ep;&ep;相鹤言没低过头,这是第一次。
&ep;&ep;他说得没错,裘闻是和她道了很多次歉,不停的表达他的真心。但当初被背叛的那口气一直梗在心里,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介怀什么,想看他做到哪一步才罢休。
&ep;&ep;但她没有走,转身问了相鹤言一个问题,神情罕见的认真:“他喜欢了裘玥心很长时间吗?”
&ep;&ep;“高中吧,也没经常见,就是一段暧昧不明的好感。”相鹤言如实说。
&ep;&ep;徐皎缓缓勾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又不是他本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ep;&ep;相鹤言难得被人问住,偏偏,徐皎还是裘闻最在意的人,他现在须得好好说话。
&ep;&ep;“我们高中一直在一块,寒暑假也这样。”相鹤言冷峻的面容渐暖,带有一抹嘲弄笑意:“你自己拿眼睛看,就他这样,真喜欢一个人,周围人看不出来吗。”
&ep;&ep;一天天不务正业,围着一个女人转,还要死要活的犯贱。
&ep;&ep;徐皎明白相鹤言的意思,这么久了,她确实没听裘闻提过裘玥心,也没再见到她。
&ep;&ep;“我知道了。”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她走到左侧的陪护床旁边,对相鹤言笑得很礼貌:“现在太晚了,我一个女生打车回学校不安全。我今晚在这谁,麻烦你椅子上坐着了。”
&ep;&ep;“……”
&ep;&ep;相鹤言觉得自己就像那冤种,大晚上被叫到医院做门神。
&ep;&ep;“哦对了,我没钱,他刚刚所有的费用都没付,你去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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