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身为帝王,在朝中总是受到大臣的压制,要说不憋屈那肯定是骗人的,但在庆帝看来,直接采取强硬粗暴的手段去镇压,反倒是落了下乘。
&ep;&ep;“李尚书乃三朝元老,还身兼内阁大学士之职,在朝中党羽无数,哪里是说动就能动的。”庆帝耐心的解释道:“待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将这些不安分的人一一铲除,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ep;&ep;要真按着他家弟弟的建议来,那他肯定会名留千古。
&ep;&ep;以一代暴君的名义。
&ep;&ep;“等等等,你老是说要等……”
&ep;&ep;褚宵又委屈又窝火,他明明有能力也有办法,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那些人,甚至不会留下任何后患,可庆帝却总是拿他当小孩子看待,怎么都不肯让他插手。
&ep;&ep;好气哦o( ̄ヘ ̄o)
&ep;&ep;唔,要不,他就干脆给庆帝来个先斩后奏……
&ep;&ep;注意到褚宵脸上的表情变化,庆帝眼皮一跳,立马出声道:“小小,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想让你掺和进这种事的。”
&ep;&ep;是,褚宵确实是武功高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他清理掉那些朝中阻碍,可他若是当真那么做了,与懦夫又有何区别?
&ep;&ep;再者,就算抛开大义与尊严,只单纯站在兄长的角度——
&ep;&ep;那他就更舍不得了。
&ep;&ep;外界一直传闻,褚宵是因为身有恶疾,需要常年卧床静养的缘故,才甚少出现在人前,可事实真相却并非如此。
&ep;&ep;褚宵不是身有恶疾,而是身中奇毒。
&ep;&ep;太后在怀着褚宵的时候遭人暗算,导致褚宵自出生起,身上就带着难以治愈的寒毒,若不是机缘巧合,侥幸寻得了一本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让褚宵能靠着特殊的功夫压制住寒毒……
&ep;&ep;总之,庆帝只差没把褚宵宠上天去,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能舍得让他为自己操劳半分呢?
&ep;&ep;褚宵被庆帝那种看心肝宝贝儿似的眼神弄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他缓过神来的第一反应,不是跟庆帝进行争辩,而是直接炸了毛。
&ep;&ep;“你再叫我小小我就跟你急眼了啊!”
&ep;&ep;这个半点儿都没有男子汉气概的小名早就被他打入了不可提及的禁区——母后老是这么叫他也就算了,身为人子嘛,该忍就得忍,不想忍也得忍,但其他人——就算是他亲哥这么叫他,他也绝对不能忍!
&ep;&ep;褚宵可劲儿的瞪着眼睛,试图用自己那张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脸,做出足够凶狠的表情。
&ep;&ep;然并卵。
&ep;&ep;庆帝忍不住直想笑。
&ep;&ep;褚宵:宝宝不跟你玩了(╯‵□′)╯︵┻━┻
&ep;&ep;“欸,小小你去这是干嘛呀,别走啊,继续陪皇兄聊天啊。”庆帝翻了个身,看着吭哧吭哧爬到床边儿的褚宵,强忍着笑意继续撩拨道。
&ep;&ep;“你自己玩儿去吧!”
&ep;&ep;褚宵胡乱的蹬上靴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寝殿。
&ep;&ep;看着褚宵怒气冲冲的背影,庆帝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暗含狡黠的笑容。他就知道,只要一提那个小名,就能立马转移褚宵的注意力。
&ep;&ep;这招简直屡试不爽啊。
&ep;&ep;*
&ep;&ep;巳时末,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归云斋内,某个隐蔽性极好的包厢内。
&ep;&ep;“李大人,要我说啊,你今儿个那折子根本就没必要上。”
&ep;&ep;一位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脑着对身旁看似慈眉善目的华服老人说道:“不过是一个爵号罢了,反正谁都知道,那位打小就体弱多病,是个不中用的药罐子,连太医都断定他活不过三十,让今上高兴高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ep;&ep;被称为李大人的老者冷哼一声,不悦道:“我看不惯的可不是那个爵号。”
&ep;&ep;中年人目光微闪,玩笑似的问道:“那您总不会是看不惯那位小王爷吧?”
&ep;&ep;他倒是听说过李廉跟那位小王爷有些不对付,不过这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嘛,十有八九都有夸大的成分,真实性还有待质疑。
&ep;&ep;李廉:“王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和那个病秧子确实不对付,所以愿不愿意合作,你也给个痛快话。”
&ep;&ep;他早年间曾被褚宵‘无意’间坏过几次好事儿,甚至还险些耽误了仕途,自然是真心实意的记恨褚宵,这一次,他也是铁了心的要报复回去。
&ep;&ep;当然,能顺便给小皇帝添点儿堵也不错。
&ep;&ep;这个王大人虽然是近两年才调回京都的闲职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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