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玛琭刚用过早膳不久,就见贵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ep;&ep;她不紧不慢的迎了出来:“见过贵妃娘娘。”
&ep;&ep;贵妃冷哼道:“本宫可受不起你的大礼。德嫔,你好大的胆子,昨日竟敢与宜嫔去长春宫伤害安嫔!安嫔就算被幽禁,也是嫔位,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去动用私刑了?你们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ep;&ep;“贵妃娘娘此言何意?妹妹有些听不明白了。”玛琭微微凝眉,正色道:“妹妹昨日是与宜嫔姐姐去长春宫看望过安嫔姐姐,还给安嫔姐姐用了伤药,何来动用私刑一说?便是贵妃娘娘,也不能如此冤枉人吧。”
&ep;&ep;“呵,你还狡辩?今日一早,安嫔身边的宫女就来承乾宫告状了,说你乌雅氏给安嫔的伤口下毒,这不算动用私刑?”贵妃盛气凌人的呵斥着,又扫了一眼缩在身后的腊梅,腊梅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两步。
&ep;&ep;“你来说,昨日德嫔与宜嫔是如何伤害你家主子的?”
&ep;&ep;“是,贵妃娘娘……”腊梅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玛琭,又立刻垂下双眸。
&ep;&ep;就在这时,宫门口又传来动静,是秀禾将宜嫔给传唤来了。
&ep;&ep;一看见这个阵势,宜嫔就猜测了事情原由,于是换上一张笑脸。
&ep;&ep;“见过贵妃娘娘,不知道贵妃娘娘唤妹妹来这里有何事相商?”
&ep;&ep;“宜嫔,本宫真是没想到你也这般阴狠毒辣,昨日你与德嫔伤害安嫔的事本宫已听人说了,你还跟本宫装糊涂?”贵妃对宜嫔这个反应很不满,宜嫔以前很听话的,也很少出风头,真没想到忽然变成了这样。
&ep;&ep;宜嫔面色不变,解释道:“贵妃娘娘明鉴啊,我与乌雅妹妹只是去看望安嫔姐姐,绝对没有伤害她。”
&ep;&ep;“你也跟本宫狡辩?腊梅,你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贵妃冷眼盯着宜嫔,又狠狠瞪了玛琭一眼,这两人只怕早就串通好了。
&ep;&ep;腊梅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说道:“昨日宜嫔娘娘与德嫔娘娘来到长春宫,先是与安嫔娘娘拌了几句嘴,然后德嫔娘娘就拿出一瓶药,要给安嫔娘娘治伤。安嫔娘娘不愿意,德嫔娘娘就让宫女按住她,奴婢与小七就挡住了那两个宫女。”
&ep;&ep;“可是宜嫔娘娘身边也有宫女,宜嫔娘娘就让她的宫女按住了安嫔娘娘,德嫔娘娘便将那药膏抹在了安嫔娘娘的伤口。安嫔娘娘痛得晕了过去,直到半夜才苏醒,到了今天早上,那伤口都还是红肿的。”
&ep;&ep;“安嫔娘娘实在难以忍受,才让奴婢汇报给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主持公道。”
&ep;&ep;贵妃听完,面色一沉:“德嫔,宜嫔,你们还要狡辩不成?”
&ep;&ep;玛琭与宜嫔对视了一眼,玛琭面露焦急,宜嫔却和煦如春风。
&ep;&ep;宜嫔上前一步说道:“贵妃娘娘,这只是这个宫女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啊,我与乌雅妹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ep;&ep;“贵妃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半句虚言,说的都是事实啊。”腊梅急了,不惜插嘴表明态度。
&ep;&ep;“宜嫔,你还不从实招来?非要去长春宫与安嫔对质是不是?”贵妃厉声呵斥,没想到宜嫔嘴硬到这个地步。
&ep;&ep;宜嫔一瑟缩,但还是说道:“贵妃娘娘,对质就对质,我们真的没有伤害安嫔。”
&ep;&ep;“好啊,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走,去长春宫!”贵妃都气笑了,还没见过如此头铁的人。
&ep;&ep;宜嫔想死,她就成全她!
&ep;&ep;“宜嫔姐姐……”玛琭拉住宜嫔,明显有些担心:“怎么可以与安嫔对质?她肯定会添油加醋指认我们的。”
&ep;&ep;宜嫔安慰道:“别担心,反正她也没证据,到时候我们矢口否认就好了。”
&ep;&ep;“这倒也是。”玛琭稍微心安。
&ep;&ep;宜嫔瞥了她一眼,已经做好了打算,到时候只要把那药的来源推到乌雅氏身上,贵妃也不会如何重罚她。
&ep;&ep;一行人很快到了长春宫,径直去了后殿。
&ep;&ep;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安嫔的“哎哟哎哟”的叫唤声。
&ep;&ep;贵妃眼前一亮,当即快步走入,等看清安嫔的模样,不由目露嫌弃。
&ep;&ep;安嫔也太邋遢了,那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梳过,都打结了,脸色也远不如往日白皙光滑,青白中泛着蜡黄。
&ep;&ep;眼窝凹下去,还有些乌黑,当真是狼狈又落魄。
&ep;&ep;“安嫔,本宫来给你主持公道了,你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贵妃掩去目光中的嫌弃,换上一副悲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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