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李老头就气的够呛,不过是有秀才老爷在,他没好发火,这会儿又听了李瑜这么一大段不敬的言辞,他没忍住暴跳如雷,这怒气,把拉板车的老牛给吓的连连低头,不敢再东张西望。
&ep;&ep;李瑜见李老头气的耳朵脖子都变红了,也就闭嘴不语,他想着,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也算仁至义尽,好与坏,也是他们自己求仁得仁。
&ep;&ep;回去路上,山木依旧绿,知了仍在鸣,可李老头与李瑜之间的氛围却变得沉默而紧张,就这么一路到了李家边,还未进村,就见曾氏抱着李甜等候在树底下,她见了李老头,感激道:“爹,一路辛苦您了,快回屋吃片西瓜吧。”
&ep;&ep;“苗婶婶送来的西瓜,可甜可甜啦。”李甜挣扎着从曾氏的身上下来,走过去抱着李瑜的小腿,仰着脑袋说道。
&ep;&ep;李老头还在生气,他淡淡嗯了一声,一甩鞭子,赶着牛车就先走了,李瑜抱着李甜,跟曾氏一道慢慢的往家走,曾氏见李老头面色不对,紧张道:“瑜儿,你爷爷怎么了?可是你惹他生气了?”
&ep;&ep;“娘,没事,等回了家,儿子再详细告诉你。”拜不成师,李瑜并不难受,只是有些不忍看到曾氏失望的眼神。
&ep;&ep;曾氏看了儿子一眼,一颗心狂跳不安,她想多问问,可也不敢问,就这么到了家,前脚刚踏进门槛,就听见刘氏笑道:“哎呦呦,咱们家的读书人回来了,快快快,快进来吃点西瓜,你可是咱们老李家最出息的人才,可不能亏待喽。”
&ep;&ep;刘氏这话,听的是好话,可脸上却是不以为然的神色,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结果了。不对,他没拜师成功,刘氏可是功不可没,这会儿不过是故意拿话酸他,气他吧。
&ep;&ep;“瑜儿可不是读书人,今日可是如了婶婶的意了,刁秀才说了,要选晟儿弟弟做学生的。”没了刁秀才那样的师父,李瑜开心还来不及,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刘氏背后做的事情,他也得说说清楚,总不能,她在背后使坏,还要在人前表功吧?
&ep;&ep;“呦呵呵,瑜儿啊,那你也别太伤心。以后你弟弟出息了,他肯定会帮你的。”刘氏捂着嘴,呵呵笑出声来,眉宇里,全是得意与骄傲。
&ep;&ep;“瑜儿啊,你,你什么意思?秀才老爷没看上你吗?”曾氏的嘴唇都白了,她拽着李瑜的衣裳,急急的问着。
&ep;&ep;“哎呦嫂子,你手上可得轻点,瑜儿穿的可是我娘家侄儿的衣裳,明日我家晟儿还得穿去秀才老爷那儿呢。你手上没个轻重的,若是拉扯坏了,你赔的起吗?真是的,瑜儿,还不赶快把衣裳脱下来,我看呀,什么人什么命,人活着,不认命可是不行的。喽,这是你的破衣裳,赶快穿上吧。哎,你就是这个命,这一辈子,估计也穿不上什么好衣裳了。今日这一回,可得记得婶婶的好。”刘氏从竹竿上扯下一件打满补丁的衣裳,扔给李瑜道。
&ep;&ep;曾氏气的眼睛水直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秀才老爷竟然不收李瑜。她也气愤刘氏说话堵心扎人,可事实如此,她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ep;&ep;李瑜脱下外衣,神色如常道:“婶婶故意坏我名声,指望我不知道么?人家刁秀才跟他娘可是说了的,说卖猪肉的谣传我李瑜品行不好,比不得晟儿弟弟,秀才老爷这才不肯收我。婶婶都已经占了赢,这会儿还拿话酸我们,怎么,真当弟弟拜师的事情,十拿九稳了?您若逼狠了我,我不介意让弟弟也尝尝我今日受到的冤枉气。”
&ep;&ep;这话把刘氏说的哑口无言,可也把曾氏气个半死,卖猪肉的?那不就是二弟妹娘家人吗?难怪她昨夜悄悄的回娘家,原来是使破坏去了?难怪她突然好心为瑜儿借衣裳,呸,这衣裳,怕是专门为晟儿借的吧?今早突然借给瑜儿,估计就是为了看现在的笑话。
&ep;&ep;想通这里面的关键之后,曾氏当即恨红了眼,她大叫一声,大跑着将刘氏撞倒在地,而后骑在她的腰上,又是掐又是打,哭道:“没娘心的狗东西,下作的小娼妇,你敢害我儿没书可读,看我不打死你。”
&ep;&ep;“爹,娘,你们快来救我呀,大嫂子得了失心疯,要杀我呀。”论打架,刘氏从来就没有赢过,这次曾氏也是气狠了,没两下就让她脸上挂了彩。
&ep;&ep;刘氏哭着喊着,喊来了她的一双儿女,也喊来了沈婆子老两口,他们加入战局,骂骂咧咧的将刘氏救了出来,有了沈婆子等人帮助,刘氏顿时有了底气,她一拍大腿,大声哭道:“丧尽天良的白眼狼哎,自己儿子不成器,就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你家儿子蠢笨,秀才老爷不收,关老娘屁事。还想诬蔑老娘使坏,我呸,老娘要想使坏,会刻意借衣裳给你儿子穿?”
&ep;&ep;“你敢赌咒发誓没在背后使坏吗?刘香,要是我冤枉了你,我曾月不得好死。”
&ep;&ep;“要是你使了坏,你家晟儿一辈子没出息。”
&ep;&ep;“我问你,你敢发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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