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说来,这样的道歉方法也是有例可寻的,约莫十年前,附近村子有个姓方的男子污蔑人家闺女的清白,后来被女方长辈打到家门口,桌子板凳全砸了不说,连土墙稻草屋顶也被扒了一半,最后方姓男子就是敲锣打鼓的上门道歉,此事方才得以平息。
&ep;&ep;李山这么说,大伙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理,刘家这般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只是这般大张旗鼓的道歉,李河等人又怕坏了李晟的名声,就是李老头跟沈婆子也不愿意,对他们而言,大孙子已然没出息了,哪里还能害小孙子也没了前程?
&ep;&ep;事情又这般僵持不下,还是另外一个叔公说道:“有根考虑的也对,已经亏待了瑜儿,总不能再亏待晟儿。晟儿读书,可攸关咱们整个李家边的命运,可不能就这般毁了。只是,这歉还是要道的,礼呢,也该厚个三分。大山,我老头子卖个嘴,你也别生气,咱们也别敲锣打鼓的道歉了,让老刘家办一桌酒席,再跟两个村庄的人解释解释就行了。这桩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其实出了咱们李家边跟刘家村,不一定有几个外人晓得,因此,按照我的意思哩,咱们两个村子内部道个歉就算了,回头,也跟各自村子里的人,说说好话,打声招呼,让他们别再外传。不过这礼呐,得厚点,说难听点,这事儿,你们老刘家做的难看,缺德,按骂人的话来说,得遭天打雷劈,没有好下场的。让你们多出点礼,可是给你们免灾了。”
&ep;&ep;二叔公这话,弄的刘家兄弟灰头土脸,还是脸皮子厚的大刘道:“依叔公的意思?我们该怎么赔礼?”
&ep;&ep;“这事儿,我不掺和,是你们刘家跟大山一家的事情。你也别慌着问礼不礼的,大山可还没同意我的意见哩。”老头子说完这话,两只手搭在竹棍子上,又眯上眼睛休息。
&ep;&ep;刘氏是不大愿意的,她把目光投向沈婆子,沈婆子也不满意,她碰了碰李老头的胳膊,谁料李老头道:“大山,就按你二爷爷的意思这礼要怎么陪,你们自己看着办。”
&ep;&ep;这个法子,刘氏兄弟跟李河夫妻憋屈不满,但李山跟曾氏夫妻也没多高兴。
&ep;&ep;“爹,再重的礼,也赔不了瑜儿的前程。你们问我要什么,我说要我家瑜儿读书识字,你们赔的起吗?”李山几度哽咽才把话说了清楚,曾氏瞅了,心疼的顺了顺他胸口的气,二房两口子见了,不约而同的翻了翻白眼,暗道,这怕是要狮子大开口了。
&ep;&ep;若不是为了李晟,刘氏铁定要刺他们几句的。
&ep;&ep;“大山,爹知道你委屈,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拔下心中这根刺?”李老头闷声问道,眼里分明也充满了嫌弃。
&ep;&ep;“道歉的事情,可以按照二叔公说的来。这赔礼,按照年礼走就行,只是除此之外,儿子还有一个要求,爹娘若是办不到,那之前的话就当白说了吧。”
&ep;&ep;“说,爹娘能做到的,都满足你。”李老头憋着气道。
&ep;&ep;真没想到哇,老大竟然学会威胁人跟狮子大开口了,果然曾氏不是个好东西,把他孝顺的儿子给带成这副模样。
&ep;&ep;“农闲之时,儿子打散工的钱,交一半留一半。”
&ep;&ep;“放你娘的屁,你个不孝的东西,你去村里问问,哪家不是长辈管钱,小辈做事的?我跟你爹还没死呢,你就想攒私房钱,啊?你这是干甚么?是要分家吗?你个不孝的东西,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般大,又花钱给娶媳妇,你就是这般对待我的?”沈婆子一听,瞬间炸了,钱财一事,可攸关她的家庭地位,今日让了出去,以后老大家的,还不翻了天?
&ep;&ep;听到几位长辈的咳嗽声,李老头忙瞪了沈婆子一眼,怒道:“闭嘴,再吵吵,给我滚出去。”
&ep;&ep;“老大,你娘说的对,咱们村里有哪个是小辈掌钱的?传出去,你面子能好听?”
&ep;&ep;“爹,瑜儿想读书,儿子就得支持他。镇上的秀才老爷不肯收他,可县里,府城里,不都有秀才老爷么?这钱,是儿子攒给瑜儿的束脩。”李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仅曾氏震惊了,李瑜也有些傻眼了。
&ep;&ep;他们真没想到,李山还一直挂念着读书的事情。曾氏闹了半下午,其实这会儿都已经有些死心了。至于李瑜,他从来就没指望过李山。
&ep;&ep;“读书哪是想学就能学的?再者说了,瑜儿真能上学,爹还能不掏束脩吗?就是把爹的老骨头砸了卖了,爹也愿意的呀。”在李老头看来,李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要是谁都能读书,那秀才老爷岂不是满地跑了?
&ep;&ep;“爹,您跟娘年纪大了,又要支持晟儿读书,这银钱上,怕是会不衬手。儿子打工挣的零钱,留一半下来,以后瑜儿的事情,就我们夫妻自己管了,不让您跟娘跟着吃苦受累。”
&ep;&ep;李山说的很清楚,他自己挣的钱,自己留一半,至于李瑜读书的事情,就不劳烦家里人。这话,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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