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地说了句“晚安”。
&ep;&ep;邱戎看着正对自己的后脑勺,略带笑意地回答道:“晚安。”
&ep;&ep;进入六月的时候,西北军与北夷对垒的前线上,到来了一名北夷的五皇子。因为三皇子死于邱戎之手,便在两军阵前屡次叫阵邱戎上场一对一决杀。
&ep;&ep;对方此举显然是在消耗邱戎的精力,几场下来,邱戎多少还是受了点伤。
&ep;&ep;为他上药的时候,陆悦容有些不高兴地问道:“这是耿直应战,还是将计就计?”
&ep;&ep;“夫人以为如何?”每当邱戎打趣的时候,似乎都很喜欢这么叫她。
&ep;&ep;陆悦容拒绝回答:“我才不要猜。”
&ep;&ep;邱戎笑了笑,“这位五皇子确实有点小聪明。”
&ep;&ep;“看你这样,我想是不用担心了吧。”
&ep;&ep;果然,没过多久,西北军营中突然传出邱戎因为劳累过度卧倒在床的传闻,一时间大顼前线军心涣散。
&ep;&ep;北夷以为这是自己反击的大好时机,纠集十万大军一举攻入西北军前线防线,然后就被尽数歼灭。
&ep;&ep;又赢了一场,西北军军心升至鼎沸。
&ep;&ep;趁着北夷再次退败的时机,邱戎便下令全营举行了一次犒劳三军的宴席。
&ep;&ep;席上,陆悦容咳嗽了一声,悄悄地问邱戎:“将军,今天我可以喝酒吗?”
&ep;&ep;邱戎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正色回答道:“允了。”
&ep;&ep;陆悦容绽出开心的笑容:“多谢将军!”
&ep;&ep;话虽是如此,最后醉酒的却不是陆悦容,而是邱戎。
&ep;&ep;只因席上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从邱戎入座之后,便接连不断地有人上前敬酒。
&ep;&ep;于是夜深宴席结束的时候,邱戎便显而易见地醉了个糊涂。
&ep;&ep;裴琰还有李溯扶着邱戎回了营帐,将他放在软榻上躺下后便离开了。
&ep;&ep;眼看着对方醉的眼睛都睁不开,陆悦容只好用湿手巾帮他擦拭脸和手。
&ep;&ep;看他古铜色的皮肤都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她喃喃道:“之前都知道给我的酒盏里掺水,怎么到自己就这么老实了……”
&ep;&ep;边说着话,她一边回过头去重新用热水打湿手巾。
&ep;&ep;等再次转过身来时,邱戎已经睁着双有神的眼睛在看着她。
&ep;&ep;陆悦容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睁眼,吓到我了!”
&ep;&ep;语毕,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ep;&ep;她仔细看了看,觉得他是醉得无意识自行睁眼。
&ep;&ep;擦完脸和手,她端了洗脚盆放在邱戎面前,倒好水之后,帮着他脱去鞋袜,把脚放进水中。
&ep;&ep;做完了之后,她突然就想到上次自己醉酒时候的事情,有些忿忿不平地开口:“你看我是怎么照顾醉酒人士的,好好学一学。”
&ep;&ep;接着,她把自己的鞋袜脱掉后,双脚也放入水中,报复似的踩了好几次邱戎的脚背。
&ep;&ep;然后整个人都心满意足了。
&ep;&ep;洗漱完毕,她把用过的盆端走,牵着邱戎来到床榻边。
&ep;&ep;“睡觉。”
&ep;&ep;她褪去两人的外衣,把它们挂到衣架上。刚刚挂好,邱戎突然环着陆悦容的腰,猛地抱起她,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ep;&ep;邱戎伏在她的上方,两人双目对视。
&ep;&ep;陆悦容心脏砰砰加速跳动,问道:“你做什么?”
&ep;&ep;他低下头来,两人的脸贴得格外的近。只要再近一点,他便能吻上近在咫尺的柔软的唇。
&ep;&ep;陆悦容闻着鼻息间喷薄的酒气,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两人的姿势如同静止。
&ep;&ep;然而最后,邱戎只是缓缓倒了下来,脑袋搁在她的肩颈处,嘴里胡乱叫了几句陆悦容的名字,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ep;&ep;她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睡着的人推到一旁平躺着,然后气喘吁吁地平覆着自己的心跳,也不知是失落多些,还是庆幸多些。
&ep;&ep;到了翌日清晨,陆悦容仔细观察了一下邱戎,对方好像完全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神色十分正常地前去处理军务。
&ep;&ep;在依旧紧张的氛围中,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期间与北夷大大小小的战役来了好几次,都是大顼西北军赢得了绝大多数。
&ep;&ep;而且基本上,每两三次对战之后,北夷就要换一次主将,大顼这边却永远只有邱戎。
&ep;&ep;西北军营里,都笑称这是“铁打的邱戎,流水的蛮将”。
&ep;&ep;随着战线的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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