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像她来时轻装一身,去时也要不拖泥带水。
&ep;&ep;在靠近将军府门口时,陆悦容被府中仆役拦下。
&ep;&ep;仆役看着陆悦容背着行李要离开的样子,问道:“夫人要出门吗?”
&ep;&ep;她笑着说道:“是的,我要离开。你们也不用称呼我夫人,我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了。”
&ep;&ep;那仆役为难地说道:“将军离开前吩咐过,最好不要让夫人出府,小心动到胎气。”
&ep;&ep;陆悦容从怀里拿出休书,递给对方,“这是邱戎写给我的休书,既然我已经不是将军府的人,我去哪里应该不归他管吧?”
&ep;&ep;那仆役拿着休书,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我需要询问一下管事再做定夺。”
&ep;&ep;“无妨。”
&ep;&ep;那人叫来了将军府的管家,陆悦容把休书递给他。
&ep;&ep;这名管家跟着邱戎有些年头了,他接过休书仔细地看了许久后,瞥了一眼陆悦容,说道:“这的确是将军的笔迹。”
&ep;&ep;“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ep;&ep;管家把休书还给陆悦容,道:“放行。”
&ep;&ep;她朝对方感激地点点头,“多谢。”
&ep;&ep;离开将军府之后,陆悦容一路朝着钟磬的小医馆而去,因为身孕不便,所以她走得十分小心。
&ep;&ep;到达时,钟磬尚未开张,正在摆放着医馆内的桌椅。
&ep;&ep;抬起头见到陆悦容站在门口,他问道:“徒弟怎么过来了?邱戎小子今天刚出发去泽安,你就偷偷跑出府了?”
&ep;&ep;见到师父那一瞬,陆悦容憋不住的情绪终于喷薄而出,她带着哭腔叫道:“师父……”
&ep;&ep;“怎么了这是?”
&ep;&ep;她走进医馆坐下后,捂着脸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ep;&ep;钟磬在一旁焦急得厉害,却又无能为力,“宝贝徒弟哟,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出气。”
&ep;&ep;哭了好一会儿,陆悦容情绪终于缓和。
&ep;&ep;“我好多了,师父。”
&ep;&ep;钟磬坐在一旁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师父还没见你哭得这么厉害过。”
&ep;&ep;她不说话,只默默地从怀里拿出了休书递给师父。
&ep;&ep;钟磬接过,仔细地看着。看完后,他生气地问道:“这是邱戎小子写的?”
&ep;&ep;“不是他,谁还会他的笔迹呢。”
&ep;&ep;陆悦容这么说,钟磬也明白道理。只是前段时间两个人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休了陆悦容呢?
&ep;&ep;但是他又想到刚刚哭得那么凶的自家小徒弟,到底还是相信了陆悦容的说辞。
&ep;&ep;“这个臭小子,离开绛贡还来了这一出!将近三年的夫妻情分说抛弃就抛弃,他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不成。等他回来,老夫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ep;&ep;看着维护自己的师父,陆悦容心中好受了许多,再加上刚刚哭过了一场,原本梗着的郁结也不复存在。
&ep;&ep;只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虚伪地欺骗自己的师父,愧疚地坦了白:“对不起师父,我骗了您,其实休书是我自己写的。”
&ep;&ep;钟磬被绕昏了,“可是这不是邱戎小子的笔迹?”
&ep;&ep;“那是我模仿的。”
&ep;&ep;接着陆悦容便把自己嫁给邱戎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ep;&ep;钟磬心疼地叹了口气,“老夫可怜的宝贝徒弟,怎么这么命苦。无妨,若是你觉得和邱戎小子的婚事令你伤心难过,离开或许对你们两个都是一件好事。”
&ep;&ep;陆悦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ep;&ep;“徒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p;&ep;她摸了摸自己挺起的腹部,带着属于一位母亲的笑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这个小家伙生下来。之后,我想离开绛贡去南方看看。”
&ep;&ep;“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师父只会支持你。”
&ep;&ep;“谢谢师父,那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麻烦师父收留我了。”
&ep;&ep;“徒弟要住,自然想住多久都应允!”
&ep;&ep;因为陆悦容怀着身孕,钟磬便让她坐在一旁休息。自己和另一名药童收拾着桌椅,准备医馆开张。
&ep;&ep;过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一道急急忙忙的身影,嚷嚷着进了门:“师父不好啦!我刚刚去将军府,师妹不见啦!”
&ep;&ep;门内的钟磬和陆悦容直直地看着火急火燎的李溯。
&ep;&ep;等他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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