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那些突发疾病的患者,医馆闭门都相对会迟一些,然而这家医馆却已经准备打烊了。
&ep;&ep;陆悦容走上前去,问道:“大夫是已经要打烊了吗?”
&ep;&ep;老大夫抬起头来看向她,“是,这位夫人是要问诊?”
&ep;&ep;她摇了摇头,“我是来问问,您这儿招不招坐堂的大夫。”
&ep;&ep;老大夫叹了口气:“老朽这个医馆都要关张了,还要招什么大夫。”
&ep;&ep;陆悦容疑惑道:“虽然您的医馆规模并不大,但是我看十分正规工整,应该还没有到关张的地步吧?”
&ep;&ep;“是……原本是不至于此,只是老朽的儿子认为老朽年事已高,不准我这医馆再开下去了。这些天我正在找可以盘下这家医馆的下家,只是老朽实在是舍不得这医馆用做他途,便迟迟没有找到愿意接手的同行。”
&ep;&ep;既然先前的医馆都不愿聘用自己,那有很大可能她即使走遍了瀚漳的医馆都没有一家会要自己。倒不如自己开一家医馆,至少在带孩子上,不会有人约束自己了。
&ep;&ep;于是她问道:“不知道老大夫的医馆,出手价格几何?”
&ep;&ep;“三百两。”
&ep;&ep;陆悦容沉思。
&ep;&ep;三百两确实不是昂贵的价格,只是如今的她手上没有这么多。更何况,盘下之后还有后续进药材等一系列需要用钱的地方。
&ep;&ep;然而,一旦动起盘下这间医馆的念头,便不会停下了。
&ep;&ep;于是她又问道:“不知道老大夫最多可以宽限几天?”
&ep;&ep;“最多三天。”
&ep;&ep;“恕我斗胆请求老大夫留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带着银子过来。”
&ep;&ep;“也罢,左右找不到接手的人,老朽便留你三天。”
&ep;&ep;“多谢老大夫!”
&ep;&ep;陆悦容立即转身离开,向着客栈的方向归去。
&ep;&ep;她的手无意识地拍着襁褓,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样在三天时间内凑足三百两银子。
&ep;&ep;而且她还需要预留自己和小瑾淮生活的银子。
&ep;&ep;她陷入自己的沉思,怕与行人相撞,便走在街道的边缘。
&ep;&ep;此时刚刚从辖下县城回了瀚漳的纪峘,骑着马向着州衙而去。
&ep;&ep;路过陆悦容时,他目光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直到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才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到底看到了谁。
&ep;&ep;他瞳孔微缩,心跳加速,怕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勒马调转马头,停在原地等着陆悦容向前走来。
&ep;&ep;这次他终于确定了自己到底看到了谁。
&ep;&ep;纪峘看着眼前抱着孩子的陆悦容,恍惚地下了马,嘴张开了好几次,终于颤着声音叫道:“……陆姑娘。”
&ep;&ep;陆悦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恍惚听见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ep;&ep;她抬起头来看向斜前方牵着马的男子,问道:“这位先生是在叫我吗?”
&ep;&ep;“正是在下。”
&ep;&ep;看着眼前似乎认识自己的男子,她感觉到有一点眼熟。
&ep;&ep;“我们以前见过吗?”
&ep;&ep;见陆悦容竟然对当初的一面之缘尚有印象,纪峘有些局促地笑道:“三年前,在泽安城西的一家书局门口。”
&ep;&ep;“是你啊,”她恍然,继而又不好意思道,“很抱歉,公子当初好像提过自己的名讳,但我实在记不起了。”
&ep;&ep;纪峘立即摇头,“无妨,那便就再自我介绍一次。在下纪峘,表字子勘。”
&ep;&ep;陆悦容点点头,“纪先生。”
&ep;&ep;纪峘很想让她叫自己的名字即可,但又怕他们才刚刚见了两次面就如此唐突,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不正经。便只好自己转移话题,问道:“陆姑娘是泽安人,怎会千里迢迢来到瀚漳呢?”
&ep;&ep;陆悦容笑了笑,“我叫陆悦容,纪先生不用再称呼我‘姑娘’。我只是一名下堂妇,因不愿与夫家距离过近,便向南而行了。”
&ep;&ep;纪峘想了想绛贡到此的距离,她又带着孩子,必然是十分辛苦的。
&ep;&ep;然而他又想到当初在泽安时,邱戎的表现显然不是对自己的妻子不满的样子。那为什么陆悦容会说自己是“下堂妇”,更是在邱戎应正与北夷对战的时候,自己却带着孩子出现在了相隔万里的瀚漳街道上?
&ep;&ep;纪峘憋了满肚子的疑惑,却一句也不好问出口。
&ep;&ep;“刚刚见陆……悦容似是沉思的模样,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ep;&ep;许是他乡遇故人的心理在作祟,又或者是对方看着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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