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燧火弩之事一出,民间议论纷纷,亦有朝臣惶恐,上奏皇上找寻民间公输一族,研究燧火弩,找到攻克之法。
&ep;&ep;皇上商邑对与群臣的心中所想一清二楚,他未动声色,只是回了一句“爱卿不必慌张,朕自有应对之法。”
&ep;&ep;寒阳百闻堂的文章传到了洬州赫连族中,赫连族军营议帐里,坐着三狼令的统领以及怀南王,皆是一脸严肃。
&ep;&ep;“狼主!将尉迟韦的燧火弩夺来,自然攻下银朔!”黑狼令的漠北高声道。
&ep;&ep;“岂是那般容易夺来的,尉迟韦藏得深,不知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武器。”一旁的雪狼令统领赫连岩嚓说道。
&ep;&ep;“二位,还是看看狼主的意思吧。”赤狼令统领奉钊开口道。
&ep;&ep;漠北与赫连岩嚓你一句我一句没个消停,赫连嵚也并未打断他们说话,奉钊看不下去,才开口制止。
&ep;&ep;赫连嵚凝目若有所思,沉声道“不必惊慌,就算是有燧火弩在手,他尉迟韦也翻不了天。”
&ep;&ep;“噢?此话何意?”漠北不解道。
&ep;&ep;赫连嵚开口道“你当商邑的皇位是那般容易坐上的吗?他手里也一定有对付尉迟韦的东西。”
&ep;&ep;众人听后,频频点头认同,尉迟韦摆了摆手道“别念着燧火弩的事了,洬州有尉迟韦的党羽,尽快清理干净。”
&ep;&ep;“是,狼主!”
&ep;&ep;三人领命退出了营帐,拿起桌案上的一只箭矢,那支箭矢的箭头上刻有一个小小的弯月,他仔细地翻看着这支箭,自收到这支箭矢后,他每日都拿在手中翻看,眼中满是回忆,以及伤痛与愤怒。
&ep;&ep;刚入夜,赫连玉漱回到了族中,将巫乐天安顿好后,被赫连嵚叫到了族中宗祠,宗祠香火不断,供奉着族中先辈,赫连嵚正在给族中先辈们的灵位前续上香火。
&ep;&ep;赫连玉漱走进宗祠,先是跪拜先辈,而后站起身来问道“爹找玉漱前来宗祠有何事?”
&ep;&ep;赫连嵚开口问道“玉漱,小天的情况如何?”
&ep;&ep;“爹放心,小天没事,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赫连玉漱担忧道。
&ep;&ep;赫连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沉声道“没有性命之危就是好事,他会醒过来的。”
&ep;&ep;赫连玉漱接过赫连嵚手中的香火,开口道“爹,让我来吧。”
&ep;&ep;赫连嵚点了点头,赫连玉漱给她娘亲萱娘的灵位续上香火,又给一旁的灵位续上,这个灵位只刻了一个秋字,赫连玉漱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她心中清楚,这个灵位能进入宗祠,定是一个对他爹很重要的人。
&ep;&ep;“玉漱,你是否想知道这个灵位是何人的?”赫连嵚开口问道,语气柔和了很多。
&ep;&ep;赫连玉漱听到此话后手中动作顿了顿,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爹,这么多年了,她对这件事从开始的好奇边成习以为常。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爹,玉漱知道,你不愿提起,定是有原因在其中,你若是不说,玉漱也不会问。”
&ep;&ep;赫连嵚点了点头,玉漱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心中很是欣慰,开口道“她是个很奇妙的女子,也是这一生我都无法忘记的人。”
&ep;&ep;“她对爹来说,很重要吧。”
&ep;&ep;赫连玉漱紧握着手中的香火,等着一个答案,这个女人到底为何会让他爹如此在意,就连娘亲都无法比拟。
&ep;&ep;赫连嵚眼中神情似在回忆,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语气怅然道“她叫姜厌秋,以往我族与姜族交好,她是姜族元老的孩儿,我们是在一次比武中相识,她本会嫁与我,有了婚约,可是在潞城一战中,她为了救商邑中箭而亡...”
&ep;&ep;赫连玉漱浑身一震,眼中有惊讶之色,这名女子居然与爹爹有婚约,问道“她为救商邑而死,可为何她会救商邑?”
&ep;&ep;赫连嵚眼中光茫瞬间暗淡,垂下眼道“因为她真正爱的不是我。”
&ep;&ep;赫连玉漱轻轻蹙眉,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还能让她爹在知道此人不爱他的情况下,依旧铭记在心。
&ep;&ep;“爹知道她不爱你,可为何还是放不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赫连玉漱问道,这也是替她娘问的。
&ep;&ep;赫连嵚深吸一口气道“此女子有着男儿的胸志,我还记得她说的一句话,天下之大,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身上流着的都是红色的血罢了,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她爱的人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只要是值得她交心的人,她都会拼命去守护,她温柔勇敢,让人难以忘记...”
&ep;&ep;“身上都只不过是流着红色的血.....”赫连玉漱轻声喃喃道,是啊,她也认同,果然还是不同,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对如今的世道不满,可以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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