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均是夏天罗将军主理军事,那魏军知晓此事,暗刺了夏将军,又趁将军昏迷,立即摆阵大肆围困,我本就不懂军事,放出去的密探无一人返回,对方兵力如何、布阵如何,我是真不知道啊!”
&ep;&ep;“那我便告知孙太守,只说一次,你可记清楚了。”
&ep;&ep;此时常歌放从暗影中转出,虽有面具遮挡,但他的瞳色透彻剔透,北境异域之感扑面而来。
&ep;&ep;“魏军中军驻扎于襄阳城西三十里处,分摩骑、仙家两大营地,兵种多为步兵且以盾兵居多,应擅长阵战,意味着对方有强攻打算。目前兵力两营合计十万有余,数日之后,许会再度增援。”
&ep;&ep;孙太守一时凝噎。
&ep;&ep;魏军竟有十万之众!
&ep;&ep;这还只是暂时的数字,数日之后还有增援!
&ep;&ep;现下襄阳城内算上老弱病残,也凑不出五千人,五千对十万……敌我军力也太过于悬殊。
&ep;&ep;“倘若未有本次破城、百姓逃窜之事,城内征兵,许还能抗上一二,当前态势……五千军士……”
&ep;&ep;常歌苦笑,侧头望向祝政:“附近数城,可有法增兵。”
&ep;&ep;祝政缓缓摇头。
&ep;&ep;这个结果不出常歌意料。
&ep;&ep;北部新城、上庸郡是益州的地盘,西部建平郡是益州的地盘,西南部夷陵郡还是益州的地盘。
&ep;&ep;也正因为益州连续蚕食楚国北境,益州楚国现在是剑拔弩张,一点火星子都能燃起来——邀请益州驰援,那完全是请猫给耗子当守卫。
&ep;&ep;别的能支援的地方,只剩下楚国的枝江和江陵。
&ep;&ep;江陵为都城,不可能抽调王师部队;夷陵落于益州后,枝江已成为进入王都最后隘口,实在无法分兵。
&ep;&ep;若要从长沙、衡阳等地调兵,路途遥远,且不可能不惊动大魏。
&ep;&ep;如此一来,调兵增援,是没什么指望了。
&ep;&ep;祝政一直在侧温和注视,常歌反而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了。
&ep;&ep;再如何神勇,也不可能以一当万。人数如此悬殊,还断了军粮,怎么看襄阳都是风中残烛,奄奄欲熄。
&ep;&ep;但若襄阳失守,不说他二人借楚国之手一统天下的夙愿能否实现,楚国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ep;&ep;常歌只轻声道:“明白了。容我仔细考量一番。今日夜深,诸位先行歇息吧。”
&ep;&ep;一听要歇息,刚刚哀声连天的孙太守顿时恢复活力,趴在竹担架上梗着脖子为祝政引路:“先生向西走,您住西厢,特意收拾出来的……”
&ep;&ep;一群人跟着朝院外走。
&ep;&ep;临出院门,祝政扶着门框停了步子,似是想要回头。
&ep;&ep;他放在门上的指节紧了紧,终而还是跟着孙太守,朝西厢去了。
&ep;&ep;常歌将门一阖,叹了口气。
&ep;&ep;方才为了制造打斗效果,幼清将屋内家具尽数翻倒,现在看来,恰如他此刻心情一番,东倒西歪、零零乱乱,不知从何处收拾起。
&ep;&ep;幼清见他不快也有些惶惑,小声道:“我先把内室收拾出来,将军先歇息罢。”
&ep;&ep;“没事。”常歌生得个高,随意抬手揉了揉幼清的头,“咱们一起动手。”
&ep;&ep;说完他抽出束袖带,正要束起广袖,见幼清还是一脸惶惶,摸摸这里收收那里,小小年纪长吁短叹,忍不住笑了出来。
&ep;&ep;“将军!”幼清回身,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敌军可有十万!十万之众!”
&ep;&ep;“知道。”
&ep;&ep;常歌扶起身边的翻倒的梨花椅,“明日想吃点什么?饿了数多天,明日吃顿好的吧。炖煮——上次你没吃着,想吃么?”
&ep;&ep;幼清干脆在一翻倒八仙桌侧坐下,双手撑脸,哀叹道:“这时候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了,再说了,谁还有胃口吃得下……”
&ep;&ep;“你呀。”
&ep;&ep;常歌走至他身旁,随意倚在一侧墙上,他身形协调优美,犹如一张靠墙安放的弯弓。
&ep;&ep;他轻声道:“你知道常家,无论旁系直系,有几位将军活过三十了么?”
&ep;&ep;常家数代良将,从军的直系旁系加起来更是有百余名之多,但沙场危险,料想这百余人没有多少能颐养天年的。
&ep;&ep;于是幼清保守地猜了个数字:“二十位?”
&ep;&ep;常歌轻轻摇头:“未有一位。”
&ep;&ep;室内诡异地静默片刻。
&ep;&ep;“旁系、直系、大将军、女将军、还有什么封了定安公、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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