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勺朝前递了下,商炽将头偏到了另一边,明显不配合。
&ep;&ep;俞礼收回手,坐在旁边抱着自己的莲子羹,借体温让它能凉得慢点,一边说道:“说个笑话给你听,你要是笑了,就乖乖把莲子羹喝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
&ep;&ep;商炽理也不理他,俞礼便当他默认了,自顾自说道:“有天葡萄太冷了到太阳下晒太阳,晒着晒着,他就成了葡萄干。”
&ep;&ep;一连说了好几个,商炽没笑,俞礼反倒自己憋不住捂嘴笑了,商炽沉脸看着他,俞礼渐渐也觉没了意思,悻悻地闭了嘴。
&ep;&ep;可大概是刚刚笑得太急,把肺里的气笑岔了,紧接着俞礼打起了嗝,试过喝水憋气都止不住,最后泄气道:“你不喝.......嗝......的话,我就.......嗝......自己喝了,嗝。”
&ep;&ep;[正能量值:加二,累计:3%。]
&ep;&ep;恍然间,他看到黑暗中的商炽勾了下嘴角,如同冰消雪融,沉寂在黑暗里太子爷触到了光。
&ep;&ep;俞礼欣喜地张了张嘴,想说你笑了,可奈何他装的是瞎子,不能戳破商炽,正抓心挠肺地思考要怎么让他自己承认时,商炽接过他怀里暖着的莲子羹,一口口灌进胃里。
&ep;&ep;俞礼屏息看他喝完,眼中溢出淡淡笑意,正要开口说什么时,一张口却又是一声:“嗝~”
&ep;&ep;俞礼:“......”
&ep;&ep;“我旁边躺着一只猫。”商炽喝完莲子羹,往后倚靠在床沿边,将剩了的那点食物放在小猫嘴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小黑猫睁开眼,这才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叫唤。
&ep;&ep;“嗯?”俞礼状似才发现,朝叫唤处伸手,摸到那软乎乎的一团,小猫的肚子一起一伏,抬头蹭了蹭俞礼的手。
&ep;&ep;小黑猫已经没力气吃放在它面前的食物了。
&ep;&ep;商炽道:“我原本是想比比,我跟它谁先死的。”
&ep;&ep;“为什么要这样?”
&ep;&ep;俞礼拿自己做参照物开解他道:“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光是活着就已经身心俱疲了,但他们也是想要好好活着的。”他望着虚空眉眼忧郁:“我虽不知道花是什么模样,天空是什么颜色,但也是想要活着的。”
&ep;&ep;商炽眸色幽深地看着他,半晌后才道:“你不是七岁才失明的么?”
&ep;&ep;“......”完了,给我三分钟,让我想想怎么圆。
&ep;&ep;俞礼急中生智道:“我说的是不知道开在我面前的花这会是什么模样,不知道这会儿的天空是昏黄色,还是青靛色,亦或者深蓝色。”
&ep;&ep;商炽收回目光,掀起嘴角嗤笑了声:“有什么可看的,瞎了好,才看不见那些恶心事。”
&ep;&ep;“你走吧。”商炽突然就出声下逐客令,刚刚那点温情就好似俞礼的错觉。
&ep;&ep;但商炽看起来,确实有了点活气了。
&ep;&ep;俞礼走之前顿住脚步,壮着胆子问道:“那猫可以给我养着么,兴许它还能活。”
&ep;&ep;商炽闭着眼不说话,俞礼便当他默许,把猫抱走了。
&ep;&ep;出来时雨已经停了,经执书提起,俞礼才想起忘记把那封信也拿出来了。李向隐约听到一两句他们的对话,问道:“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我去给你取来。”
&ep;&ep;“没,对了,能否带我去一趟祠堂。”
&ep;&ep;那间祠堂从来只有商炽能进,但李向承了俞礼的情,没多问便带他去了,俞礼让他们等在外面,入到祠堂里关上门,取下黑纱后他在房里转了一圈,并没任何特殊的地方,如果忠武孝仁皇后并不是商炽的生母,按理说,他没必要再单独立个牌位出来供奉。
&ep;&ep;俞礼满腹疑问,目光落在那尊牌位上,一个想法凭空冒了出来,随即大步上前取下那尊牌位翻转过来,背后赫然刻着三个字:
&ep;&ep;无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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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之后几日,俞礼一直呆在自己院里照顾小黑猫,拿药给它吊着命,刘常时不时会告诉俞礼些商炽的近况,这日刘常道:“自那天主子去过后,太子爷好了不少,今日还出门去了。”
&ep;&ep;刘常以为俞礼让他盯着太子,是想传消息给恭亲王那边,是以问道:“王爷那边许久未见了,是不是要见见了?”
&ep;&ep;“是该见了。”俞礼戳了戳小猫软乎乎的肚子,决定与恭亲王彻底说清楚自己的立场,并且,他还要让整个俞家从皇子斗争中脱身。
&ep;&ep;小黑猫抽搐了几下,口中吐出白沫,刘常大惊地将俞礼的手拿了回来,道:“主子别再碰它了,可别过了病气。”
&ep;&ep;“它真的活不了了吗?”俞礼眼中流露出不忍,医师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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