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卿雪藏转身一见,眼中闪烁起戏谑的异彩,道:“我道为何太子爷的院子不肯让人进,原来是在屋里藏了个大美人。”
&ep;&ep;被如此调戏,俞礼却并不生气,双手拢在袖子里慢腾腾走了出来,面带微笑道:“若我没记错,卿三公子的官职似乎比俞某稍低一截,怎么?这难道就是卿府的家教?”
&ep;&ep;卿雪藏嗤笑了声,懒洋洋地作了个虚礼:“下官见过俞少师。”
&ep;&ep;“卿三公子赶紧搜吧,夜里风大,我还赶着回去休息。”俞礼咳了两声,李向忙上前虚扶着他,卿雪藏也不客气,没甚诚意得道了声得罪,禁军立刻涌入院中,搜查起院里的每一个角落。
&ep;&ep;俞礼气定神闲地等着,一刻钟后,搜查的禁军一无所获地回来,卿雪藏扫了院子一圈后,脸上再度挂起吊儿郎当的笑,连声道:“抱歉抱歉,下官这也是奉命行事,下次请大人喝酒赔罪。”
&ep;&ep;“卿三公子职责所在,无须道歉。”俞礼面上端得方雅,心底却是松了口气,等禁军走后,他回到屋中关上门,玉如兰从横梁上跳了下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反而连累了你。”
&ep;&ep;“可现在外面全是禁军,你不能就这么出去。”俞礼刚说完,敲门声纵然响起,玉如兰手立刻握在剑柄上,俞礼的一颗心同样七上八下的,勉强定下心神对外道:“谁?”
&ep;&ep;“主子,我刚听李向大哥说您醒了,就急忙端着药过来了,这次您可别再倒了。”
&ep;&ep;是行舟。
&ep;&ep;俞礼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行舟来得正好,开门将行舟一把拽进来后立刻又将门关上,行舟被拽得没站稳,手里的药差点洒了出来,他急急端好药,正想说话,抬头却见屋里站着个十分眼熟的黑衣人,吓得脸上一片空白。
&ep;&ep;俞礼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低声道:“你去找件太子府侍卫的衣服来。”
&ep;&ep;行舟虽不解,但也并没多问,将药碗放在桌上便出门去了,俞礼捧着药刚喝了一半,行舟就带着衣服回来了,还不知从哪顺来了女子梳妆的工具,一并递给了玉如兰。
&ep;&ep;房外传来侍卫交谈的声音,俞礼等人走远后,才压低声音道:“等会我闹出动静,你趁乱混进侍卫队里快速离开。”
&ep;&ep;“多谢。”玉如兰换上太子府侍卫的衣服,正坐在镜前用执书带来的简易工具易容,盈盈美眸透过镜子睹向俞礼,愧疚道:“给你添麻烦了,除了太子的事,我还能帮你做什么?”
&ep;&ep;“倒也没......”俞礼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急促地咳了几声,片刻后道:“确有一事,听说卿雪藏常爱去摘月楼厮混,还曾一洒千金让你单独为他唱一曲,你们关系如何?”
&ep;&ep;镜子里玉如兰脸色有些古怪,语气也冷了些:“只是偶有见过,并无过多交际,他这人,没表现的那般无知。”
&ep;&ep;那次卿府三公子付千金要他唱淫词艳曲,玉如兰直接在戏楼上将千金洒下去还给了他,楼下的卿府三公子被劈头盖脸的金子砸得鼻青脸肿,就此跟他结了仇。
&ep;&ep;不过这事只在爱去摘月楼那一圈的人里传,俞礼仅知道个开头,但看玉如兰的模样,也猜出那之后恐怕闹得很不愉快。
&ep;&ep;冷风吹过烛台,烛影颤动间,俞礼垂目道:“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他真是个纨绔。”
&ep;&ep;玉如兰神色复杂,轻声道:“你为何......明寂,朝廷之事,我们都不愿你过多插手。”
&ep;&ep;俞礼愣了下,黑纱后的双眸定定看着玉如兰,玉如兰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个我们指的还有哪些人?
&ep;&ep;“但只要是你所想,我都会帮你实现。”玉如兰的眸光比窗外月色还温柔,那双眼尾上扬的丹凤眼昳丽无比,随后玉如兰用透明的木胶贴着眼尾往下拉,整张脸跟着大变了个模样。
&ep;&ep;俞礼心里有太多疑问,张嘴正要追问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他们的房门外,那每一步的频率和落脚时的轻重俞礼都十分熟悉,心跳快到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立刻站起身打开窗对玉如兰道:“商炽回来了,你从这里走,藏在窗檐下,我会找机会让你离开。”
&ep;&ep;玉如兰没再耽搁,翻身跃出窗,与此同时,房门嘭地一声被人撞开,俞礼作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面部表情,才回过身一脸茫然地看向虚空,问一旁的执书:“是谁来了,都不敲门?”
&ep;&ep;月光从大开的房门倾洒进屋内,商炽背对月色,带着杀伐之气,周身仿佛笼罩在阴霾中,他目光越过俞礼,最后落在了桌上那半碗药上。
&ep;&ep;“是太子爷来了。”执书同样戏精附身,十分自然地伸手关上窗,边道:“主子您刚醒,别站在窗边吹风了,我扶您回去。”
&ep;&ep;俞礼微微颔首,由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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