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探花光顾着欣喜,却没听出来那语气中的微带的讽刺。
&ep;&ep;而他身后全程沉默的程云卓自是听出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喜不能自已的人,可笑他自以为入了丞相青眼,只怕是不知哪里得罪了人,以后也可能是上升无望了。而这也只怪他自己一心想攀上高枝,殊不知这高出不胜寒,哪里又是他们这些底下小官能触碰到的。
&ep;&ep;待丞相车驾走后,程云卓跟那探花郎道了句别,那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热情了,程云卓知他许是以为入了丞相青眼便不再在意这些小关系,便也不再意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还是没有咱们掌柜的哦…
&ep;&ep;☆、暗涌
&ep;&ep;那边顾华棠从宫中出来后,心情更是好上了几分。连风见状,便知道八成皇帝又被他家主子刷了一道,他家主子一向任性,谁要是惹了他厌烦,定是没个好果子吃的。
&ep;&ep;只是那探花郎也就是请了个安,便封了人家官路,是不是也太过了些?而且他家主子好端端的也没道理平白无故地讨厌人家啊,明明还心情颇好地停下来询问了,要当真不喜,直接当没听见走就是了。
&ep;&ep;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解,里面的人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那探花过于心狠了?”
&ep;&ep;“那位探花可是曾经得罪过主子?”连风没有正面回答。
&ep;&ep;索性顾华棠也没有非要他答案的意思,听到他这样说,不禁笑道,“以前是否得罪过本相,这我还真不清楚,想我贵为一国丞相,每天日理万机的,实在是记不住一个小人物。只是,不知为何,本相瞧着他那幅模样便心生不喜,仅此而已。”
&ep;&ep;连风听得嘴角直抽,就他主子这样轻松的丞相,自古以来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ep;&ep;“唔,约莫是他一人都敢挡下本相的车,太过无法无天了吧……”
&ep;&ep;不是的,主子,当时还有一位您忘记了吗!连风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主子,让他知道,那探花郎也并不是那么胆大包天的。
&ep;&ep;“主子,其实当时旁边还有人在呢!”
&ep;&ep;“嗯?”
&ep;&ep;“便是今科状元程云卓,现任翰林院编修!”
&ep;&ep;“此人本相倒是知道一二,那文章写的不错。”顾华棠随口说了一句。
&ep;&ep;“前些日子皇上有意将玉净公主许配给他,但是后来又断了这个想法,是太后的意思,还有就是公主本人不愿,说他是乡野之人,皇上便放弃了栽培之意,让他填翰林院编修空缺去了!”这些旁人可能只能说是传言,但是到了他们这里,就是再私密的事他们也能打探出来,更何况皇家对此事毫无忌讳。
&ep;&ep;“乡野之人?呵呵,倒是新奇,哪个乡野啊?”
&ep;&ep;顾华棠是一时兴起,连风也未料到他家主子居然问起这个来了,此时难道重点不是这人是为太后皇帝厌弃吗?现在他问起了程状元的家乡,他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ep;&ep;“嗯?怎么哑巴了?还是这么简单的事都未查清?”
&ep;&ep;满朝文武大臣不敢轻易得罪顾丞相也是有原因的,他掌握着别人最私密之事,又把他们的老底都摸了个清,都是为官数载的,谁还没个不堪回首的事儿,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却被他拿捏着,少不得要敬着点。
&ep;&ep;自入朝以来,每一次殿试留下的人,在顾相这里都有一本帐,这帐就记在连风连胜等人心里,等什么时候主子需要了,开口问了,便能随时禀告。但是此时,连风却有着犹豫,这自然是反常的。
&ep;&ep;“这倒不是,只是,主子,那状元,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ep;&ep;连风犹豫着说了,果然里面没了声音。不说主子,就连他在当时查阅此人卷宗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旁人只当是个听都没听过的小地方,他可是知道内情的,知道这个地方对主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ep;&ep;马车已经转了弯,进入到了通往相府的小道,当时选址的时候,顾相放弃了风水更好的官邸,就只挑了这个深巷中的院落,远离闹市与官宅,大家还说他低调。
&ep;&ep;此时车内外的人均没了言语,只剩下马车行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了,在这夜色中,多了份孤寂,正如巷子尽头的那座外表其貌不扬的相府。
&ep;&ep;过了好一会儿。
&ep;&ep;“他既是个人才,本相也不能让他平白受冤,屈就一个编修之位。”
&ep;&ep;果然,他们大人一听到那个地方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若是以往,就凭这人是皇上想要栽培的人,他家主子大人也不会让他仕途太过顺畅。
&ep;&ep;不等他说什么,那里边的声音又传来了,“本相记得翰林院侍讲此前告了病假?这告了快半月余的假,成何体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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