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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然后你突发恶疾,便去世了。只是在地下仍旧心念她,于是威逼利诱卢氏一族,又勾结本地城隍许东,将尚是活人的卢眉,做成死人。还给她嵌入阴勾,以求控制。”

&ep;&ep;冥王将富丽堂皇的面纱撕下,没有两厢情悦,没有什么所谓的父母之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人鬼勾结压迫女人的骗局。

&ep;&ep;纵使柳知白在勾子出来时,已经有所察觉了,但是当一切堂堂明明的被说出来时。

&ep;&ep;他竟觉毛骨悚然,不由看了眼妻子。

&ep;&ep;柳夫人唇色苍白,眉间的优越和矜傲在此时烟消云散。

&ep;&ep;她心里忍不住咒骂,愚蠢的弟弟。

&ep;&ep;为什么要为那蝇头之利,毁了百年根基。

&ep;&ep;她忘了,身在高位时,被人追捧被人尊敬谄媚时的风光无限。

&ep;&ep;父母再怎么喜欢你又如何,你许东还不是要乖乖来求我。

&ep;&ep;她对这个弟弟既厌恶又摆脱不掉。弟弟像是寄生在她身上的藤萝,自他出生后,大家都说他是她的责任。

&ep;&ep;要为弟弟的仕途铺路,所以家族败落了,她要嫁给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了稳固两家来往,她还要婉柔爱慕根本没有感觉的夫君。

&ep;&ep;冥王对柳知白道:“你是管教不利,可不止是对下属。”

&ep;&ep;纣绝阴天宫不禁叹息,心里如刀割,他真的怕失去,柳知白这么个清正又守旧的神官。

&ep;&ep;柳知白转向依旧站着妻子,黑风飘起她的发丝,长袍丝绦。

&ep;&ep;她有害怕的情绪,渐渐稳定,被另一种名为“开解”的情绪占领。

&ep;&ep;她跪在地:“妾身的确参与,但夫君并不知此事。他只觉是夫妻失和而已。”

&ep;&ep;“夫妻失和?”柳知白忽然大笑,继而簌簌眼泪落下。

&ep;&ep;此件龌龃事的暴露,何尝不是他心中一块遮羞布的暴露。

&ep;&ep;夫妻何曾真正心意相通。

&ep;&ep;冥王不想再看他们之间,类似俗世的纠缠,道:“如此我便宣布真正的判决。京城朱氏豪族,敛财造命,已累及斑斑。人间之事本该归凡人管,但朱氏鬼,不仅在地府不受其罚,悔思重做人,反而又造命案。”

&ep;&ep;冥王对惶恐到极点,甚至失禁的朱逢祥道:“判汝生生世世堕入畜生道,此次横遭劫难。”

&ep;&ep;朱逢祥欲要抓住冥王的袍子,“王上,我有金银财宝还有法宝送您,您不要让我进畜生道啊”

&ep;&ep;神情冷冷的男子,挥手令他神魂一裂,“凡间的朱氏子孙皆要共受一劫难,且永世不可在地府为吏为官。”

&ep;&ep;江芙想到:还真是连坐全家,朱家全族死后都不能当地府公务员了。

&ep;&ep;朱逢祥爬行,抓着同跪在地上的城隍,“许大人,你救救我,我可是把珍宝都送你了。”

&ep;&ep;许东落魄如斯,也不想和这等腌臜的人扯上关系。他怒道:“滚到一边去。”

&ep;&ep;黑袍男人又走到他面前,“许东。”

&ep;&ep;城隍微胖的脸抖动,汗如雨下,泪如雨下,“王上,小神知错了,小神日后再也不改了。”

&ep;&ep;其余人神听了,都不禁感叹,真是脸皮比城墙厚,事到如今还想着有下次。

&ep;&ep;“汝做城隍这些年,并无突出业绩,不过庸官而已。甚至后期可恶,带领鬼差收敛钱财,与恶鬼勾结,构筑自己势力。贪利害命!”

&ep;&ep;城隍点点头:“小神认了,求你给小神一条出路。”

&ep;&ep;冥王笑道:“好,吾便给你一线生机,与那朱逢祥同作伴。不过你二畜生降世,他弱你强,他生你死。每世只能留一独活。”

&ep;&ep;江芙心道,阎王“老爷”还挺会儿玩的。

&ep;&ep;许东没想到冥王竟然,把他视作朱逢祥那种恶心的玩意一个等级。

&ep;&ep;他们一神一鬼,嗷嗷直叫。求饶打滚。

&ep;&ep;冥王抬手掌对着许东,只见许东的额间出现一颗粉色珠。很快被冥王收入掌中。

&ep;&ep;冥王呵令:“四方神将听令,还将此二畜生带下去。”

&ep;&ep;他话音刚落,就现四个威武神将,将许东和朱逢祥拖了下去。

&ep;&ep;真可谓是大快人心。

&ep;&ep;卢秀生若不是怀里抱着虚弱的妹妹,真想拍掌欢庆。

&ep;&ep;冥王没有继续数落柳知白的罪过。只是他抬首问纣绝阴天官:“莫天官,认为该如何判决幽州司官柳知白?”

&ep;&ep;老叟拱手,看了眼柳知白,话在肺腑哽咽,求情的话不能说,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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