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武子丑冷哼一声,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骂道:“这是憋了多久了?一条软虫!要我说,你就该把你家那娘们休回娘家,让她一辈子别想踏入你张家大门!看她还敢管东管西!”
&ep;&ep;“……”何惜金撇撇嘴,以示不屑。
&ep;&ep;这三人刚进门,李禄已经送了酒进来——看这三人过来,就知道他们又馋酒了。
&ep;&ep;酒一送进来,武子丑立刻就上前抢了一坛。
&ep;&ep;——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李禄默然地打量这三人,他们乃是结义兄弟,仙门戏称惧内三仙!这几年,他们跟监正来往很是密切,据说是因为自家夫人都很热心地想要给监正介绍女子。
&ep;&ep;果然,一向话不多的何惜金说:“有、有事。”
&ep;&ep;旁边张疏酒只顾着喝酒,武子丑接话:“就何惜金的夫人,家里有个妹妹尚未出阁。何家嫂嫂希望你有空见见。”
&ep;&ep;他刚说完,张疏酒就吹上了:“何家嫂嫂是真喜欢你啊。说你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品性端方。你若是跟何家嫂嫂的小妹结了亲,那以后,咱们可就是自家人了。”
&ep;&ep;何惜金附和了句:“对。”
&ep;&ep;武子丑已经一把揽上第一秋的肩,接着说:“到那时候,咱们兄弟四个重插高香,再结金兰。你比咱们都小,就是四弟了!”
&ep;&ep;——那可恭喜了,何夫人出了名的悍妻如虎。她的妹妹,说低了也是个豺狼,到时候惧内三仙可就是惧内四杰了。李禄脸颊股肉抖动,默默地想。
&ep;&ep;第一秋坐在书案后,仔细思索了许久,然后他诚恳地说:“感谢何夫人抬爱。本座确实也是内宅空虚,缺一位贤内助。只是眼下本座有一事,想请三位前辈帮忙。此事之后,本座与三位前辈一同前往何府,拜谢夫人。”
&ep;&ep;这意思,分明就是妥了!
&ep;&ep;惧内三仙很是高兴。何惜金当先表态:“说!”
&ep;&ep;武子丑也道:“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尽管说来!”
&ep;&ep;张疏酒只顾喝酒,却也没忘点头。
&ep;&ep;第一秋从书案上取出一张单子,递到三人面前,道:“这是前不久,谢元舒在司天监各部的采购单子。”趁三人低头查看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以私人名义。”
&ep;&ep;三个人看了半天,喃喃地道:“这玉壶仙宗,是要出大事啊。”
&ep;&ep;张疏酒也不由感叹:“这龟孙买这些,莫不是要造反?”
&ep;&ep;何惜金没说话,却仍是盯着单子看。很快,他指着那件吸取修为的法宝,问:“这?”
&ep;&ep;第一秋说:“也是谢元舒特意采购。”
&ep;&ep;何惜金一把将酒坛拍在书案上:“反、反、反……”
&ep;&ep;张疏酒为他说完:“反了他了。”
&ep;&ep;何惜金这才又道:“他、他、他想……”
&ep;&ep;张疏酒继续补充:“他想对付谁?”
&ep;&ep;第一秋给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初步估计,是对付谢红尘。”
&ep;&ep;三人大惊,武子丑问:“这……谢灵璧的意思?”
&ep;&ep;第一秋摇头,道:“谢灵璧对谢红尘一向看重,反而是对这个儿子十分冷淡。而且这谢元舒,修为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谢灵璧没这么糊涂。”
&ep;&ep;四人思来想去,何惜金终于说:“看、看看看……”
&ep;&ep;武子丑生无可恋,补充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ep;&ep;第一秋立刻起身,拱手道:“本座正是想请三位前辈暂留几日,随我查探玉壶仙宗的情况。”
&ep;&ep;何惜金当即道:“还、还、还叫、叫……”
&ep;&ep;这次,张疏酒说:“还叫什么前辈,以后便可兄弟相称了!”
&ep;&ep;第一秋正色道:“小弟谢过三位大哥。”
&ep;&ep;三人顿时满心欢喜,相约前往玉壶仙宗。
&ep;&ep;而此时,玉壶仙宗。
&ep;&ep;谢元舒刚刚从幻境中苏醒。黄壤的外裙还搁在地上。谢元舒用力摇了摇头,说:“阿壤,你实在太过销魂,我真是如坠云里梦里一般。”
&ep;&ep;黄壤叹了一口气,为他穿上衣袍,说:“也不知与舒郎还有多少相守之期。”
&ep;&ep;谢元舒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我这就去找我爹。”
&ep;&ep;黄壤忙道:“不可。”
&ep;&ep;谢元舒一顿,显然很是不解:“为何?”
&ep;&ep;黄壤十分迁就他的智力,徐徐解释:“舒郎,闇雷峰是老祖久居之处,他对那里极为熟悉。你现在虽有红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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