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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双手握拳,满目痛恨地看着沈浪,他云淡风轻。

&ep;&ep;她知道,她逃不出沈浪的五指山了,便捉住他的胳膊,咬断他的五指山罢。

&ep;&ep;刚咬上去,金玉便被沈浪一个手刀砍晕了。

&ep;&ep;·

&ep;&ep;撩起马车的布帘,沈浪看了一眼外边的房屋,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ep;&ep;陆明赶紧上前:“爷,马上就到府里。”

&ep;&ep;沈浪点点头,放下帘子。狭窄的马车,继续着颠簸,沈浪盘腿坐在边上,一手捂着肩上的伤口,一手给金玉拉起被衾。

&ep;&ep;她如孩童一般,睡得十分沉,手露在外面。

&ep;&ep;沈浪牵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舍不得放,便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摩挲她指腹的厚茧子。

&ep;&ep;她似乎做了什么梦,眉头皱起来,手指也不自觉握紧。

&ep;&ep;被她的细指勾着,沈浪的眉间终于散了愁云。

&ep;&ep;她问他,为何一定要娶她。

&ep;&ep;沈浪自然不能告诉她,他早心悦于她,这是他重生后最大的失算。

&ep;&ep;重生后,他便下定决心,不再相信世间任何人,也不会陷于情情爱爱,定要冷静过这一生,才能不被任何人算计和背叛。

&ep;&ep;来甸马镇之前,沈浪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女人再好,也只是个女人。

&ep;&ep;他喜欢她是真的,但自己也不确定,这种喜欢会维持多长时间,谁知道天长日久之后,这个女人会不会背叛自己呢。

&ep;&ep;这世上,爱同风雨之物,几时起,几时歇,全不由自己,全无因由。

&ep;&ep;因此,他便想着,将她纳作姨娘也不错。

&ep;&ep;直到——

&ep;&ep;他躺在书院里,病得发浑时,他似乎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善,单薄的身形,淡漠的眼神。想她,都出现了幻觉罢。

&ep;&ep;真真可笑,死到临头才知道要做何选择。他自嘲,难道自己的真爱便只值一个姨娘么

&ep;&ep;不止。

&ep;&ep;只要能活着再见到她,他便给她正妻之位,往后余生都是她。

&ep;&ep;后来,她将他绑在身后,瘦削的身子骨扛着他,生怕迟了,一个劲地催疾风往前跑。她可是最心疼疾风的人,那时候为了救他的命,也狠得下心叫疾风吃苦。

&ep;&ep;那时候,沈浪胸口的气,进的少出的多,怕是活不了多久。只是,总被她背后的骨头硌得疼,心想,他的阿善真是瘦,总是吃这样的苦头受这样的累么?

&ep;&ep;他有意轻·薄她,她气得要死。可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时候,他心里真真想着,若这样抱着她死去,此生不赖,但他为了她,也要咬牙和老天爷挣命。

&ep;&ep;想起昨日晚上,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大发雷霆,明目张胆说嫌弃他,还说不肯做他的姨娘。

&ep;&ep;不做便不做罢。阿善要做他的正妻,那便正妻。

&ep;&ep;不论以后如何,现在疯癫一回,也不是不美。

&ep;&ep;金玉还在梦中,她紧紧抓住沈浪的手。

&ep;&ep;沈浪回握她,帘子外的绚烂霞光不时钻进来,照在他脸上,比不过他的笑容明亮。

&ep;&ep;·

&ep;&ep;金玉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颠簸得很,她想起身看看什么情况,却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手脚都使不上力。

&ep;&ep;她急得要死,只能用手指抠着地上的泥巴,匍匐前进,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如同她走过的每一条路。她想哭,为什么别人都过得那样轻松,只有她的人生却这般难熬还无望?

&ep;&ep;这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指,干燥又温暖,神奇般地有种抚慰的力量,叫她全身都沉静下来。

&ep;&ep;再后来,一阵奇怪的骚动,锣鼓震天,她却梦见了上一世,上刑场时,她被人架着踏上断头台。回头四顾,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台下每一张面孔,或看笑话,或是怜悯。

&ep;&ep;他们说:“她真可怜。”

&ep;&ep;接着一道亮光起,刽子手的刀落下来,对着她的脖子。

&ep;&ep;金玉蓦地睁开双眼,满头大汗,她只看到昏黄的光线里,是沈浪,他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服,站在一片鲜红的的光影中,笑容里竟带着几分温和。

&ep;&ep;红色的幔子,红色的蜡烛,红色的桌布,什么都是红的,还有贴在门窗上的“双喜”和沈浪手中的红盖头!

&ep;&ep;“你醒了?”沈浪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饿不饿?”

&ep;&ep;这是什么奇怪的梦?为何会梦到沈浪成亲?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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