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后与奇鸢正要离去时,一段红绸从湖中快速探出,奇鸢眼疾手快的砍断了红绸,湖中女子飞出水面,凝聚出一片冰凌射向天后和奇鸢。
&ep;&ep;天后躲过袭击,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你?你果然还活着。”再次看见手中的冰凌,天后认出来这便是当初旭凤涅檠时偷袭者留下的暗器。
&ep;&ep;鲤儿躲在草丛里,意识到了这两位怕是坏人,润玉哥哥他不知道怎么找,彦佑哥哥又去了凡间,一时半会儿也是找不到的,现如今只能去找那位水神伯伯来相救了,一个翻身,鲤儿钻进了泥潭里。
&ep;&ep;润玉此时刚刚和安宁分开回到璇玑宫,却见邝露神色焦急的在宫门口来回的踱步,一见到润玉脸上终于展现出了喜色,“殿下,邝露方才在紫方云宫盯着,再次发现了上次那个黑衣人,邝露在原地等着,那黑衣人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身边还多了一位身穿斗篷的人,看着身形像是天后娘娘,他们去的方向像是洞庭湖的方向。”
&ep;&ep;润玉脸色大变:“不好,娘亲有危险。”
&ep;&ep;…………
&ep;&ep;洞庭这边,簌离冷冷的看着天后荼姚:“是我,你终于还是找上来了。”
&ep;&ep;天后愤恨道:“太湖龙鱼死而不僵,我就该猜到你还活着!今日我便先斩后奏,定要让你去见你的族人。”
&ep;&ep;簌离冷声道:“荼姚你夺我子,灭我族,千年来我寝食难安,誓要为我族人报仇,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ep;&ep;天后得意的笑着,“哈哈哈哈!别忘了,若不是你,你的族人何至于灭族,你以为没有太微的默许,你们龙鱼族灭族能无人敢提起?”
&ep;&ep;“杀了她!”天后命令奇鸢动手。
&ep;&ep;奇鸢举起袖刀,冲上前去,对准簌离一个个利落的横切,却被簌离轻松躲过,飞至半空反手一片冰凌射去。奇鸢狼狈地拿起袖刀左右抵挡,却不及冰凌的迅速,只能勉强避开要害,任由其它冰凌在身上划开,鲜血瞬间湿透了衣衫。击不中,奇鸢继续攻击,所有攻击都被抵挡或者击落,反而自己受伤越来越重了。
&ep;&ep;荼姚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女人功力竟如此高了,一团幽暗的火光从手中聚起,飞速地袭向簌离,簌离急急地避开,并不敢正面对上,却还是因此被击退了数十米,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ep;&ep;“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荼姚喝退奇鸢,自己亲自上阵与簌离对打起来,稳稳地占据了上风,而簌离却越发地节节败退。眼看簌离已是强弩之末,正要给她致命一击,却被突如其来的冰系法术打断。
&ep;&ep;润玉急道:“母神手下留情!”
&ep;&ep;“润玉!”荼姚隐晦地看了一眼奇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让润玉赶了过来。
&ep;&ep;奇鸢一手捂住胸口,不敢对上天后的视线。
&ep;&ep;到底是抚养自己长大的母神,润玉并不敢尽全力,只能自己承受强行打断天后法术的反噬,遭受重创,口吐鲜血。
&ep;&ep;“鲤儿!”簌离终于肯开口叫了一声润玉,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ep;&ep;“娘亲!”润玉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把簌离护在身后。
&ep;&ep;眼前的情况是自己最不愿看见的,荼姚心中不由地充满了愤怒,便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润玉也算是荼姚亲手抚养长大,不由道:“润玉,你也要跟我作对吗?”
&ep;&ep;润玉祈求道:“母神,她是孩儿的生母,求母神看在父帝和孩儿的面上,网开一面。”
&ep;&ep;荼姚冷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你小时候的魄力都不如,看样子你已经突破了浮梦丹的迷障了,当初遇见你时你满身伤痕,毫无生气,是你自己求着我带你走,你好好看看你身上至今还不可修复的伤疤,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ep;&ep;润玉从小被教育不争不抢,兄友弟恭,从来都是有什么事主动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眼下因为天后的话并无怪罪他人之意,只有满满的后悔与自责,“娘亲,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孩儿回来了,孩儿再也不离开你了。”
&ep;&ep;簌离心痛地流泪不止,不住地抚摸着润玉的头,望着润玉那与儿时相似的脸。
&ep;&ep;这一幕在荼姚眼中却是刺眼及了:“润玉,你可想好了,你现在是天帝之子,难道要认贼做母吗?你又将母神放在何等位置!”
&ep;&ep;润玉跪向天后,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母神,孩儿知道,您总在担心孩儿会与旭凤相争,孩儿向您保证绝对不会的,我与生母分别多年,现在只想和她一起安静的生活,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我求母神网开一面,求您了!”
&ep;&ep;荼姚厉声道:“今日你若选她,你就不要叫我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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