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福抬手擦了下汗:“皇上时常熬夜看奏折,太医也嘱咐,要让皇上早些歇息。”
&ep;&ep;“一年多来皇上一直是如此,怎么只在这半年里有这样的情况。”
&ep;&ep;沈嫣将簿子一合,李福跪了下来:“是奴才照顾不周,还请娘娘恕罪。”
&ep;&ep;不说缘由,反让她恕罪,沈嫣将上面的簿子拿起来往旁边放,看了他一眼:“你何罪之有。”
&ep;&ep;李福心中想着,该如何说才好,抬头想看看娘娘这会儿是什么神色,却发现皇后娘娘的脸色有变,李福仰了下脖子看向簿子的封面,还想瞧瞧这记得是那些月份时,待看清那些字,李福的脸色也变了。
&ep;&ep;“这另有所用的鸡是什么。”沈嫣转头看李福,李福这会儿满额头都是汗,擦都擦不及,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这那了一会儿,又听到皇后娘娘道,“去年一月一只,去年四月三只,五月四只,七月一只,八月两只。”
&ep;&ep;“娘娘,这不是太医来给娘娘把脉的簿子,是她们放错了。”李福想去拿皇后娘娘手里的簿子,可他不敢啊,只得解释东西放错了地儿。
&ep;&ep;“一月皇上大婚,四月选秀结束,白贵妃,姜淑妃和方容华被皇上临幸,五月陈昭仪,陆婕妤,安嫔,孙淑姬,七月齐贵人,八月唐良仪,黄贵人。”沈嫣何等聪明,看着这些就想到了那些妃子被初次临幸的日子,再想想当初方容华说过的话,沈嫣便知道了簿子内所记的这些鸡,究竟是作何用处。
&ep;&ep;李福抬起袖子,颤颤抖抖摸了下额头:“是……是皇上临幸各位娘娘的日子。”
&ep;&ep;沈嫣扬手:“将皇上临幸她们的匣子取来。”
&ep;&ep;李福吞了口唾沫,起身后双腿还打颤呢,怎能想到这东西会被压在下面,他自己也没料到啊,他若是知道放错了,刚才哪回一股脑全捧出来。
&ep;&ep;可现在能怎么办,李福心里骂着哪个不长记性的将这都能错放,一面将那些匣子都拿出来,一一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相同的东西,一块染了血迹的白绫。
&ep;&ep;沈嫣看着这些已经发暗的血迹:“临幸隔天就杀一只鸡,李福,这就是你说的临幸。”
&ep;&ep;李福跪了下来:“娘娘,这鸡……”他要是说这些鸡是拿来给各位娘娘补身子用,皇后娘娘可会信。
&ep;&ep;但这样的想法只一刹那就让李福给否定了,当日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婚时的隔天也是如此啊。
&ep;&ep;沈嫣见他这般,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仅是方容华陈昭仪,就连白贵妃她们皇上都没有圆房。
&ep;&ep;所以昨夜那席话,半道中止后,皇上只接了早些休息,躺下睡时,皇上的情绪才会有些郁闷,没错,沈嫣能清楚感觉到皇上那时的情绪,郁闷。
&ep;&ep;之前方容华的事她也问起过皇上,当时皇上说的是为了制衡朝中那些官员,如今这些白绫全是用鸡血染的,皇上又该如何说。
&ep;&ep;沈嫣扭头看李福:“不如你给本宫讲讲,这些鸡究竟适合用处。”
&ep;&ep;第48章
&ep;&ep;阳光从窗外泻入,暖暖照在靠窗的坐塌上,将梨花木的雕栏照的通亮。
&ep;&ep;雕栏上摆着两个厚厚的锦绣方枕,斜长的角度固定在那儿,沈嫣背靠着,手里一本簿子随意翻着,看起来惬意的很。
&ep;&ep;一旁的小桌上摆着一尊小香炉,三脚足底都绕了勾线,往上一圈圈的像是云一般,与萦绕出的薄烟交相呼应,又与香炉旁刚斟上的花茶互衬着,有雾气上腾。
&ep;&ep;缓风吹动,外头院子内还有春日里独有的芬芳,空气透着新鲜,令人心旷神怡。
&ep;&ep;沈嫣的怀里还卧着一位主,这位主一个月前精神奕奕,时常不见影,这些天倒是安静了许多,围场狩猎回来后就喜欢黏着她。
&ep;&ep;摸着猫儿的纤白玉指上戴着两只琥珀戒指,色彩剔透,质地润泽,更衬的肌肤白皙,往上,沈嫣的神色从容又淡定,嘴角还若有似乎带着笑意,若非跪在下面已是大汗淋漓的李福公公,这屋内的气氛,还能更和谐一点。
&ep;&ep;李福公公这才说到皇上大婚时的事。
&ep;&ep;倒不是李福说的细致,而是每说一句他都得细细想过思量过,在脑子里经了三五回后才能说出口。
&ep;&ep;“皇上和皇后娘娘大婚后,第二日嬷嬷收来的是干净的,内庭这边准备好了换上的。”
&ep;&ep;沈嫣嗯了声,这事儿她知道,大婚当日没有圆房,第二天也不等她那儿有准备,李福就来收了白绫,拿回内庭后再替换,后来太后娘娘那儿的嬷嬷去查,这才过了关。
&ep;&ep;李福抬手,抹了下额头上滴下来的汗水:“白贵妃那儿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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