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永和宫这儿,沈嫣及早让内务府储下冰块,由北岭那儿运动过来的第二批冰已在路上。
&ep;&ep;屋外再度传来大宝的声音,从前两天开始大宝就开始喵喵的叫,显得很不安,昨天木槿她们守了一夜,大宝总是不回窝去,今天一早还扒了内屋的门,如今沈嫣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它又来找了。
&ep;&ep;沈嫣将册子交给红莺送去内务府,走到门口,大宝冲着她喵喵叫着,下垂的腹部快拖到地了,它还时不时回头往后看,就是不肯去窝里。
&ep;&ep;沈嫣蹲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抱到了隔壁的屋子中,这边放着木槿她们新备下的窝,比之前大了不少,还在里面放着它之前用的垫子,以免它觉得陌生。
&ep;&ep;沈嫣将它放到窝里,轻轻摸了摸它的头:“我在这儿,不走,乖。”
&ep;&ep;大宝喵了声,在窝里不停调整姿势,继而蹲在了上面,呜呜的鸣叫,呼吸紧跟着急促。
&ep;&ep;木槿端来了墩子给娘娘坐,观察着大宝的这些反应:“听内务府的嬷嬷说,这是快生了。”
&ep;&ep;早两日木槿就听那些嬷嬷说的,给大宝修了毛,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她们也紧张呢。
&ep;&ep;这会儿大宝还呜呜的叫着,越来越不安。
&ep;&ep;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大宝侧躺下了身子,露出胀鼓鼓的肚子,用力的蹬着腿,瞧着十分难受。
&ep;&ep;沈嫣自然是心疼,蹲下身子陪在窝旁,轻轻抚摸大宝:“再忍忍,很快的。”
&ep;&ep;约莫一刻钟左右的功夫,灰色的包衣从大宝身后滑落下来,带着羊水,湿漉漉的掉在了大宝的身后,大宝转了个身,开始舔那包衣。
&ep;&ep;舔干净包衣后,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白猫,歪歪的倒在垫子上,仰头“叽叽”叫着。
&ep;&ep;过了会儿后,大宝停下来,猫身凝着,又有包衣掉落下来,两只……三只……四只。
&ep;&ep;足足是过去了一个时辰多,大宝生下了四只小猫。
&ep;&ep;将几个孩子全都舔干净后,木槿换了个干净的垫子,将大宝和四只小猫都端了过去,出生有一会儿的小猫比刚才要活泛了些,蹒跚着朝大宝的腹部拱去,哼哼唧唧叫着,找奶喝。
&ep;&ep;木槿数了数后笑道:“娘娘,有两只和大宝一样的颜色。”
&ep;&ep;四只小猫,两只和大宝一样纯白,一只是蓝色的,还有一只蓝白相间,脸型和大宝都一样,现在沈嫣都不用猜了,看那两只小的就知道它们的猫爹是什么样,蓝色,和大宝差不多模样。
&ep;&ep;沈嫣轻揉了揉大宝的耳朵:“眼光还不错。”
&ep;&ep;大宝喵了声,舔了下她的手,扭头叼了一只白猫放到沈嫣手里,这猫儿还没喝完奶呢,嘴边的毛沾着白,眯着眼哼哼唧唧叫着,想回去继续喝奶。
&ep;&ep;“你还炫耀上了。”沈嫣将小猫放回去,让木槿去准备些吃的给大宝补补体力,走出屋子时,外头已是艳阳高照。
&ep;&ep;这样的天比起往年还热了些,荷花都提早了半月开,阜阳城中出去赏荷的人络绎不绝,宫里这边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再几日就是宫宴。
&ep;&ep;红莺从内务府回来,手里拿了两本册子,是宫宴时的一些安排,沈嫣原是在屋子里看的,不知为何觉得闷,便去了赏风小阁,总算是有了些微风。
&ep;&ep;而此时的朝堂上,敞开的大殿之内,可是半点风都没有。
&ep;&ep;已经站了一上午,朝服有厚重,有些大臣已经是汗水淋漓。
&ep;&ep;平日里,这时辰已经下朝了,今天却到现在还没离开,大殿上安安静静的,只传来刑部郭大人的声音,讲的正是南平一行的事。
&ep;&ep;郭大人和王郎中在两天前回了阜阳城,这一趟南平之行,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来去行程不算,在南平查案就耗了三四个月,许大人的尸首早已经在南平火化,将骨灰带回来交给其家人后匆匆入宫,之后两日梳理案情,今天在朝堂上禀报。
&ep;&ep;数名百姓和当地官员起冲突的缘由是秋后缴贡的问题,二十年前南平被灭后,一直是由朝廷派人加当地提拔的官员一起协同治理的,与淇河等地的治理方式不同的是,因为南平物产丰富,每年有规定的缴粮,南平几个州县统一收集起来后交到府衙,再由朝廷派下去的官员统计后派人送回阜阳。
&ep;&ep;以往每年是缴一半,这个量不少,换做是大晋一些贫瘠的地方,一半的粮食交出去,不过半年人都要饿死了,但在南平,缴一半后每家每户一年到头还能剩下一些,虽说不多,总归是没再打仗,日子过的也平顺。
&ep;&ep;直到三年前,朝廷忽然增加了缴收,要六成半。
&ep;&ep;恰逢泰州等地闹了旱灾,大晋缺粮,南平各地也受了些影响,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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