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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纪凛走到他身旁,两年过去,兄弟二人已经差不多高,纪灏一身素色的锦衣,气质也不输纪凛,眉眼间兄弟二人还有些相似,不同的是,纪灏看起来更容易亲近些,而像南平公主多一些的纪凛,平日里不苟言笑,这神情要来的冷淡许多。

&ep;&ep;窗户边上光线充足,刚刚在殿内没能看出来的,在这儿,纪灏的脸色并不好,他的胃一直在隐隐作痛。

&ep;&ep;纪凛让李福重新备了温水,递给他:“二哥不舒服?”

&ep;&ep;纪灏将杯子搁在窗台上,轻轻转动着,看着那一地的落叶道:“从悬崖上掉下来,五脏六腑都受了损,平日的爱吃的碰不得,少了一些趣味。”

&ep;&ep;“当时父皇派了很多人去找,找了有两个多月都没有二哥的下落,只在那山洞内发现了你的衣服和一些内腑,却都没想到,你那时早已经被人所救,那样的深山里,便是采药人都不会进去。”

&ep;&ep;“寻常采药人是不会到那么深的林子内去,那一次他们进山是为了找一味不常见的药,只长在悬崖峭壁上。”纪灏顿了下,脸上有了笑意,“也是我运气好。”

&ep;&ep;“那他们的身手不错。”纪凛的语气也很淡,听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当时我跟着周将军一起去找你,亲自到过那山洞,周围的地势,寻常人上不去。”

&ep;&ep;“敢去那样深山老林里采药的人,若是没有一两样防身的本事,怕是早就葬身在里面了,他们兄妹二人,哥哥的身手好一些。”纪灏倒是没有否认救他的人会些武功,悬崖那处掉下去,已经是在山里很深处,再说那山洞,或许几年都不会有人去那里。

&ep;&ep;纪凛没作声,他也有没说的,例如,他跟着周将军到那山洞外的时候,他发现杂草丛生的地方,有野兽的骸骨,已经腐烂的只剩下白骨,野兽的头骨就在不远处,像是被人一刀削下来的,极为干脆,若是救他的人所为,那他们的身手就不仅仅是防身那么简单。

&ep;&ep;又比如说,香柳弄内那些遗留下来的书卷,上面的笔迹与他很像,他曾让常大人拿着这书卷与二哥过去留下的做了字迹对比,虽说有细微的偏差,却能基本肯定是同一个人,除了书卷外,还有熟悉的生活痕迹留在那屋内。

&ep;&ep;纪凛不会问他和那些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ep;&ep;也不会问外面流窜起那些传言后,他就忽然被卫老国公派出去的人给找到了。

&ep;&ep;同样的,他也不会主动开口留他,只要他像在清水镇说的那样只是回来看看母后,要求离开,纪凛就会派人送他回清水镇去。

&ep;&ep;但他会么。

&ep;&ep;兄弟之间,一个面带微笑,一个沉静,却都不是显露山水的人,纪灏转过身看他,话语里有夸奖的意思:“两年来,你的性子越发沉稳了。”

&ep;&ep;纪灏夸他的语气,就像是几年前那样,纪凛脸上露了一抹赧然,还是没作声,倒是还和过去一样。

&ep;&ep;过了会儿,纪凛问:“母后可让二哥在宫里多住一阵子?”

&ep;&ep;纪灏笑了,有几分无奈:“是啊,此事是我不孝,一年前回来时就该回宫看她。”

&ep;&ep;“那二哥就多陪陪母后,见到你之后,我想她的身子骨都能好上许多。”

&ep;&ep;“母后还说,让你一块儿去延寿宫用膳。”

&ep;&ep;纪凛神情微闪:“皇后身子不适,我得去看看她。”

&ep;&ep;纪灏脸上的笑意微滞了下,随即扩大了几分,端起杯子朝他敬了下:“说到这个,还未恭喜你。”

&ep;&ep;“多谢二哥。”纪凛举杯,这句话是真心实意。

&ep;&ep;纪灏垂眸,喝了一口水。

&ep;&ep;水已经凉了,从喉咙往下淌,到了胃里,这凉意加剧,引起了一阵的抽疼。

&ep;&ep;…………

&ep;&ep;离开乾清宫后,软轿朝延寿宫那方向抬去,途径永和宫时,纪灏说了声停。

&ep;&ep;抬着轿子的宫人顿了顿,却不知是放下来还是就这么站着,这里是永和宫外,二皇子要去的可是延寿宫啊。

&ep;&ep;最终这几个宫人只是停下,抬着软轿站在那儿。

&ep;&ep;纪灏望着永和宫外那高高的宫墙,夕阳西下,余晖照在那宫墙上的红瓦砾上,反衬出一抹光辉来。

&ep;&ep;他眯起眼,经历过一天阳光的烘烤,暖暖的风袭面而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桂花香。

&ep;&ep;“桂花酒。”

&ep;&ep;纪灏轻吐了几个字,睁开眼,眼底多了一抹深意,嫣儿,你可还记得埋在印月楼下的那两坛酒。

&ep;&ep;站的有些久了,软轿旁的送行的太监不由抬起头想询问,听见二皇子说了声“走吧”,一行人经过了永和宫的大门,朝延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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