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凌只觉得就算当年与燕军决战也没有现在这般紧张,长长吸了几口气才强压住心中的激动,让侍卫们把自己的轮椅抬进屋内。
&ep;&ep;柔姬见他进来,礼貌地站起来,含笑点头。
&ep;&ep;苏凌长长一揖:“苏凌叩头谢娘娘救命之恩。”
&ep;&ep;柔姬连连摆手:“苏将军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就算我没遇上将军,也终会有他人,将军不要客气。”示意内侍赶紧上茶。
&ep;&ep;苏凌身侧取出一个蓝色的布包,打开取出尊木雕像捧在手中:“娘娘大恩,苏凌无以为报,这是苏凌亲手所雕,送给娘娘赏玩,不成敬意。”
&ep;&ep;胡贵接过那雕像双手捧着送到柔姬面前,柔姬刚接过便闻到一股浸入心脾的檀香味,再仔细一看,木质纹理中透出柔和的淡紫色,竟是用价比黄金的紫檀木雕刻而成。再细看下去,却见雕的是一威武的人像,人像面部极其精细,栩栩如生,自胸以下却全由雄健粗犷的大线条勾勒而成,至底部时则是行云流水般的纹理,显然是哪位神人。
&ep;&ep;柔姬入东宫已经好几年,是见过世面的。这雕像仙风缥缈、气势夺人、美仑美奂,加之材质珍贵,堪称珍品。
&ep;&ep;“苏将军这礼物太珍过贵,柔姬不敢领受。”柔姬赶紧推辞。
&ep;&ep;苏凌笑着拱拱手:“这只是苏凌的一点心意,自己做的,娘娘不要嫌弃粗鄙才是。”
&ep;&ep;“苏将军过谦了,没想到苏将军竟然又这般技艺,柔姬佩服。”
&ep;&ep;“一点小手艺,能入娘娘的眼,苏凌受宠若惊。”苏凌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养,举止儒雅有礼,极为得体。
&ep;&ep;听他这样一说,柔姬也就不再推辞,捧在手中不住把玩,甚是喜爱。
&ep;&ep;“苏将军,这雕像好生威武,却不知究竟是哪位仙人。”
&ep;&ep;苏凌微微一笑:“这是太白星,又称金星,象征着武力与胜利,供奉起来能安宅辟邪纳福,助长运势。”
&ep;&ep;柔姬一听更觉欢喜:“那妾就谢谢苏将军了。”苏凌连说不敢。
&ep;&ep;寒暄了几句,苏凌话锋一转:“听说娘娘原本也来自大夏,却不知是哪里人氏?”
&ep;&ep;“妾家本住圣京,后来逃难才来到闳都。”
&ep;&ep;“哦?娘娘也是圣京人,那我们还是同乡呢。”苏凌故作惊喜道。
&ep;&ep;“将军也是圣京人?”话一出口,才想起苏凌是大夏的皇亲国戚,自然是圣京人,不由“扑哧”笑出来。
&ep;&ep;这一笑让两人间的矜持气氛缓解了不少。
&ep;&ep;“远离故土,本最是令人惆怅,好在娘娘尚有亲人在侧,不然便更加冷清了。”苏凌虽然脸上满是伤痕,笑起来却明媚灿烂,非但不可怖,反到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ep;&ep;柔姬柔声道:“全靠太子爷的恩典,把妾的父母和两位兄弟都安置在闳都,虽不能时时见面,隔上一段时间总还能看到,也免了妾的思亲之苦。”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ep;&ep;“父母兄弟都来了,那可真是好,却不知他们都在做什么?”苏凌恍若未觉,继续问道。
&ep;&ep;“父亲年纪大了,大哥在吏部做事,二哥在兵部,都是些闲职。”柔姬说得客气,太子的大舅子到各部任职,纵然不是要职也不会是什么闲职。
&ep;&ep;“娘娘谦虚了。对了,娘娘不是有位兄长在膳房做管事么?”
&ep;&ep;“那是妾的堂兄。”
&ep;&ep;“哦,对了对了,胡贵说的是堂兄,却是我记错了。”苏凌说着,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随手端起旁边的茶碗,轻轻刮去浮在面上的茶叶啜了一口。
&ep;&ep;“苏将军见过我的堂兄?”柔姬不禁好奇起来。
&ep;&ep;“见过一面,娘娘的堂兄气度不凡,定然是个有大志的人物。”
&ep;&ep;“哎,将军过奖了,堂兄是我大伯的儿子,圣京失陷后我们便失散了,他本到处跑着做些生意,却运气不好,后来知道我在大燕后就过来投奔,也只是做个膳房管事,说不上么大志。”柔姬的话透着谦虚,却也讲述着她所知道的事实。
&ep;&ep;傅海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果然是利用自己与柔姬的关系潜入大燕的暗探!得出这个结论,苏凌欣喜若狂。自己终于可以弄清楚大夏现在的情况了。
&ep;&ep;柔姬后面的话已经不再重要,苏凌礼貌地应酬着,不时微笑做答,也捡些不要紧的话题对付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拱手告辞。
&ep;&ep;在背后推着轮椅的胡贵看向苏凌的左侧,昨天早上,那里还是一块厚实的紫檀木扶手,现在却已空空如野。
&ep;&ep;昨天回去后,苏凌急着要胡贵去找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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