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沐歌低头把手机掏了出来,低下头看去,是何书央的电话,他正准备划开,却一下子撞到人了:“范斌?”
&ep;&ep;范斌还是一脸笑容,不过神色有一点焦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抱歉,教授,我是来找你的……”
&ep;&ep;他的声音比平时提高了好几个度,不过周围都很是嘈杂,他的声音微不可闻。
&ep;&ep;夏沐歌勉强从他的嘴型中判断出来他所要说的话,然后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他要接一个电话,有事等会说。
&ep;&ep;范斌点了点头,看着夏沐歌拐进了附近一个安静漆黑的小巷。
&ep;&ep;“哥,有什么……”事吗?
&ep;&ep;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书央粗暴地打断了:“小心范斌!”
&ep;&ep;“什么?”夏沐歌嘴角一抽,卧槽,不会这么坑吧?范斌他……
&ep;&ep;“他是叛徒!”何书央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在电话那头,他听到了电话撞击到地面的声音,“喂喂!同同!”
&ep;&ep;但是注定,夏沐歌没办法听到这句话了。范斌已经把一把水果刀捅进了夏沐歌的肋骨里,穿透心脏。像范斌这种对于生物学有极其深厚研究的人,想杀一个人,那人基本不会有什么活路了。
&ep;&ep;范斌十分冷静,完全不是因为一时热血上头想要杀掉夏沐歌,而是有预谋的。
&ep;&ep;夏沐歌脸贴在地上,他的眼睛掉在了远处,白色的衣服上沾上了鲜血和灰尘,显得脏兮兮的。他整个人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四肢完全不属于自己。
&ep;&ep;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看向范斌,却只看到了范斌手里的黑色箱子。话说,电影里露西被强迫去送的箱子也是一个黑色的箱子,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ep;&ep;这段仅仅只有两天的人生就此结束。
&ep;&ep;远处的命运之书翻开,上面也沾上了鲜血。而最后一页,象征着何书同的那页纸画着何书同倒在血泊里,而张哲光正把□□收起来。
&ep;&ep;这基本上没什么差啊!
&ep;&ep;七天后——
&ep;&ep;何蔚把五个苹果摆在墓前,看向边上两个失魂落魄的哥哥,嘴角一抽:“你拿酒干什么?三哥不喝酒。”
&ep;&ep;何书央晃了晃瓶子:“我自己喝。”
&ep;&ep;“同同那么自律的人怎么会喝酒呢?”何书平的表情诡异地平静。
&ep;&ep;何蔚打了个哆嗦,总感觉三个死了以后大哥和二哥神经都不正常了。也是,她当初不也是。
&ep;&ep;那天晚上,她在和同学泡酒吧,虽然未成年,但是她总是有办法打扮得很成熟。酒吧里的音乐是那么劲爆,充满了激情。她总感觉这种时候自己才能从自己哥哥的阴影之中逃离出来,得到自己的一片空间。
&ep;&ep;就在这时,何书央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一件她永远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ep;&ep;——三哥死了。
&ep;&ep;她是不相信的,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哥哥们都是那么强大,每一个聪明地就像是不会死一样。
&ep;&ep;而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享受他们带来的荫蔽。
&ep;&ep;自己匆忙赶到医院,而脸上的妆还没有洗掉,穿着不适合她这个年龄穿的衣服。如果是平常,大哥他们早就批评她一顿,说她没有女孩子样子,整天出去疯。
&ep;&ep;可是今天不是平常。
&ep;&ep;她的手颤抖着掀开了那个蒙着白布的脸,那张脸正是那个被她戏称为帕金森患者的三哥的脸,不像平时架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他的身上还穿着刻板的白大褂,倒更像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而不是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间的尸体。
&ep;&ep;何蔚目光看向何书同的胸口,上面还沾着鲜血……
&ep;&ep;而还穿着警装的二哥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略微有一点呆滞。
&ep;&ep;何蔚抿抿嘴:“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把三哥埋了吧。”
&ep;&ep;何书央立刻看向她,眼神凶狠。何蔚被这眼神逼的退后了一步,腿有一点哆嗦。她这才知道,大哥以前批评她,但是却从未生气,这次是真生气了。
&ep;&ep;“都是我不好。”何书央的声音把何蔚的意识拉了回来,“如果当初我没有让范斌过去,就压根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ep;&ep;“如果当时我能让他们把同同送回去就好了。”何书平也自责,如果当初再谨慎一点,再小心一点,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ep;&ep;可是一切都发生了。
&ep;&ep;今天是何书同的头七,据说亡者会回来看家人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是一种习俗,也是一种对死者表示怀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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